“赵长老,你找我有何事。”
不过片刻,许居仁来到了前厅的赵长老面前。
赵长老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他一眼,问道“你刚刚去了何处,我派人去寻你半天不得踪迹。”
许居仁顶着赵长老几乎逼视的目光,镇定的将方才的说辞再说了一遍。
“喝多了酒?”赵长老意味不明重复,显然不怎么相信他的理由。
剑宗上下皆知许居仁和那叛徒顾予期有些交情,在顾予期弑师叛出宗门后,还仍然为其说情,这等偏袒叛徒之人,难保他私底下与叛徒是否有所联系,帮他隐瞒行踪,甚至通风报信。
现在许居仁的一举一动,在他看来都有嫌疑。
许居仁多少能猜到赵长老心中的想法,然只当作什么也不知,语气轻松的道:“让赵长老见笑了,平时在宗门中三清师姐不许我过多饮酒,如今离了她的监督,便有些失了分寸,贪杯了,连累长老和师弟特地寻我,是弟子的不是。”
与许居仁这种惯会做场面功夫的人对话,赵长老根本无法从他口中套出有用的信息,同他说了半天简直是在浪费时间,赵长老重重的冷哼,警告他。
“望你谨记自己的身份,莫要作出那等欺师叛祖,损害我剑宗名声之事!”
突如其来的警告,让许居仁心头一跳,暗自思量自己是否是什么地方漏了破绽,才会让赵长老如此警告自己。
不过此时,他面上顺势的表现出一副悉听教诲的模样。
对话陷入僵硬的境地,好在跑来一个剑宗弟子,缓解了这种氛围。
不想他的话令两人面露惊色。
“赵长老,陈然师兄失踪了,一刻钟前他说他发现了顾师…顾魔头的踪迹,随后便独自追了上去,至今未曾回来,而我们也联系不上他。”
“愚蠢!”发现顾予期的行踪不第一时间汇报,还独自前去送死,赵长老真是要被这种蠢弟子气死,他以为入魔后的顾予期是好相与的。
在宗门时同境界弟子便无人是顾予期的对手,难道入了魔,修为大增反而能了不成!
“速速召集其他人,立刻出发抓人!”
“是!”通报的弟子匆匆跑开,才收敛好神色的许居仁疑虑开口道:“赵长老,这顾予期明知我们会来参加寿宴,为何他还敢出现在这里,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这魔头的心思,我等如何知晓。”赵长老忽然盯着许居仁片刻,“你宴上离开多时,不会就是同那人接触了。”
突然的质疑令许居仁脸色一变,随后反应过来赵长老是在诈他。
若是赵长老真的知道他刚刚见到了人,就应该是直接拿下他逼问顾予期的藏身之处,而不是在这里无凭无据的质问了。
许居仁调整好表情,愤懑不屈的道,“赵长老可不要妄语,顾予期乃是叛师的入魔之人,早已不是我师弟,我岂会在和他为伍!”
其余弟子已经召集起了,赵长老也懒得和许居仁废话耽误时间,甩袖不再多言,转身去跟易家主辞行。
见赵长老走了,许居仁心中才松了一口气,刚刚只是一时想为顾予期说句话就差点惹祸上身。
不过同时也疑惑,以顾予期的行事风格,既然敢来易府,真的那么容易就暴露了身份?
看到剑宗的人急匆匆的离开后,童言好奇的说:“发生了什么大事,剑宗的人这么着急回去,竟还要连夜赶路。”
寂行在旁边道:“不一定是回宗门,或许是有其他事。”
听到两人的对话,商寻执杯的动作微顿,垂下眼睑,掩住了眼底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