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以年还想说些什么,只听见远处有人唤洛长安。
洛长安也听到了,回头。
夜澜行一袭黑金色的华服,披了一件厚重华贵的狐裘披风,黑夜里,将他衬得如同这个夜里的王。
只是他却是笑着的,温润地笑着。
走到洛长安面前,很自然地将身上的狐裘披风搭在了洛长安肩上。
“都落了雪,阿姐怎么还不回家?”夜澜行的话应当是责备的,但是语气却是温柔宠溺,无奈又无法。
洛长安的鼻头有些红,夜澜行将披风的帽子给她戴上,又紧了紧身上的大衣。
一套动作下来,权当没看到一旁的萧以年。
“见过夜大人。”萧以年行礼。
夜澜行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算作应答。
“阿姐还有事吗?该回了。”也不看萧以年,只是温温地对洛长安笑。
“哦……嗷!对对对,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回宫吧!”洛长安有一瞬间沉迷于夜澜行的“美色”,反应过来后拉着夜澜行准备离开。
“殿下!”身后的萧以年叫她。
洛长安不解地看他。
“提防身边之人。”萧以年这样对洛长安说,目光并不是那么友好地看向夜澜行。
洛长安不知道为什么萧以年和夜澜行这么看对方不顺眼,为了尽早离开,她嗯嗯啊啊地应下,然后牵着夜澜行的手离开了。
“阿姐,他让你提防我。”
快到皇宫了,夜澜行对洛长安道,语气中带着任性和委屈。
“呃……他,他说得不是你……”洛长安挠了挠后脑勺,尴尬地说。
“那他为什么当着我的面让你提防身边的人?”夜澜行表示他不信。
“呃,他就是……好心提醒一下,没有别的意思……”
“阿姐刚才还应了他,阿姐也觉得小行应该提防是吗?”夜澜行好整以暇地看向洛长安,委屈中好像还带有一丝……戏谑?
“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洛长安赶忙摆手否认,“小行行,你是知道的,阿姐是很信任你的!”
夜澜行不说话,一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路长安被他盯得有点发毛。
终于,夜澜行松了口:“好吧,我信阿姐的。”
洛长安长舒一口气。
唉,多大的人了,怎么这么难哄呢?
“对了小行,你能不能帮我查个地方呀?”洛长安忽然想起这件事。
“嗯?”夜澜行挑眉等她下文。
“辛聂镇。”
夜澜行的眸子沉了沉:“阿姐想要查什么?”
“查一个叫万悦枝的女子。”洛长安没有隐瞒,她知道凭夜澜行的能力,即使自己不说,他也能查出来。
“好。”夜澜行没再说别的。
这几日,帝城一直在下雪。
洛长安懒得很,不愿意出门,若非洛瞿让夜澜行天天监督她,她真想一天都窝在床榻上不起来。
这些日子里,墨情也来找过洛长安,都是为她把脉开药方,也没有说别的事情。
洛长安有些恍惚:那个前世教她惊鸿舞的墨情师父,不会是被人调了包吧?
一日,墨情又来给她把脉,过程中,洛长安试探性地开口问道:“太傅您可知‘惊鸿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