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轻轻几乎可以肯定,殷离疾一定是猜到了什么。
她紧抿着唇,淡淡道:“离王子请放心,王上并没有大碍......我是说,我最后一次见到齐王的时候,他的身体并无大碍。”
这句话她可没撒谎,她的胳臂现在还疼着呢,也不知道他哪里来这么大力气。
传闻不是说,齐王不好女色吗?他哪里来那么多花样折磨人,还逼着她说那些下流的话。可见,传闻并不可信。
“那我就放心了。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公主能见到王兄,请帮我带个口讯。王叔和丞相正在准备另立新君,希望王兄能尽早回国主持大局。”
冉轻轻有些心虚,“好,如果我能见到他的话,一定会将这些话带到。”
殷离疾深深向冉轻轻行了一记大礼,“如此,那就多谢公主了。”
冉轻轻屈膝回礼,敛下心中的担忧。
如果她将这些话带到,殷华侬一定会立刻离开。
她不舍得他离开,心里还莫名其妙的泛着疼。
这个人平时看着讨厌得很,可他真要离开,冉轻轻却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殷离疾一看到她微微蹙起的眉心,瞬见就明白了什么。他爽朗一笑,道:“希望下次再见的时候,我能称您一声,王后!”
说完,他似乎是怕冉轻轻因为太过害羞而下不来台,转身大步离来。
冉轻轻捂着热烫的脸颊,长长的吐了口气。
她心跳加速,就像是在打鼓似的,她这是被殷华侬的兄弟承认了吗?冉轻轻忍不住勾起嘴角傻笑。
宴会虽然还在继续,但冉轻轻却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继续呆下去的必要。青年才俊们正在互相谈经论道,而青年才俊的母亲们正在努力与父君拉近关系,她呆在这里充其量只是个摆设。
于是,冉轻轻悄悄退出了宴会。
谁知她刚走到马车旁,就被修凌云给拦住了。
“小花,你能不能听我解释?”修凌云眼神很悲凉,他似乎还想挣扎一番。
冉轻轻瞪大眼睛,用力点头,声音清脆:“好啊,我愿意听你解释!”
修凌云攥紧了拳头,准备了满腹的话,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他能解释什么呢?
说他第一次见冉轻轻的时候,就已经爱她爱到不可自拔?
说他第一次握着她的手写字的时候,第一次搂着她的纤腰的时候,第一次吻她的时候,心里想的都是一些龌龊念头吗?他一见到她,就时时刻刻想要对她行不轨之事。
她肌肤白皙细嫩,肤如凝脂,削肩细腰,身上还总是散发着淡淡的玉婵花香。
她的每一次靠近,对他来说,都像是受刑。
因为太爱,所以珍重,所以必须克制。也因为太过克制,才会觉得痛苦,才会去另寻纾解之法。
他十六岁便开了荤,那个女孩儿是个乐师,也是奴隶的孩子。奴隶之间本就没有成亲的说法,喜欢的时候在一起,不喜欢了便分开。因为大家都不知道,明天是否还会或者,就算是活着也可能会在下一瞬被迫分离。
男欢女爱,对他来说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正常。尤小卿第一次爬上他床的那天,他喝醉了,还以为对方只是个侍女,一晌贪欢之后可以随意打发。但那是尤小卿的第一次,他当时很粗鲁,事后也对她感觉很愧疚。
有了一次后,很快也就有了第二次。在那之后,这个错误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修凌云知道,他配不上公主。他不过是个奴隶生的儿子,凭什么敢去妄想高高在上的公主呢!
或许从一开始就觉得自己不配拥有,才会下意识的犯错吧,因为心里认定了,他最后一定会失去她的。
修凌云捏紧拳头,将所有的话都吞入了腹中,他缓缓朝冉轻轻跪下,“公主,是我对不起你!我的所有一切都是君上所赐,只有这条贱命是母亲给的。从今以后,公主但有差遣,修凌云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冉轻轻觉得很可笑,前世她对他好的时候,他给她下药。
这会儿,她对他压根没什么好脸色,他却愿意为她赴汤蹈火。
冉轻轻一个字都不信。
“你愿意为我去死吗?”她小口微张,贝齿轻启,眸中含着淡淡讽刺。
“我愿意!”
冉轻轻:“好啊,那你现在就去死吧!”
修凌云愣了一瞬,却像是看见了希望,“小花,你当真这么恨我?”
冉轻轻垂下眼眸,掩住了失望,她就知道,要让他死没这么容易!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我知道我写得很慢,多谢你们的包容。
我今后会努力每天都更新的,用我所剩不多的人品保证。
但是这篇文,我还是想保证质量,尽量从头甜到尾。
跟你们说句掏心窝的实话,我的手速其实很快,日万对我来说都不算难事。
可这样速度快写出来的东西,真是不太好看。
所以,我只能写一句,停下来想很久,再写一句。有时,甚至半天都写不出来一句话。
请你们多多包容,我一定会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认真更新,认真完结。
请继续爱我,继续告诉我,你们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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