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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这箱子不会有开机铃声吧!(1 / 2)


武朝上京的这个冬天酷寒,滴水成冰,太医院里医术最精湛的太医每日守在老皇帝寝宫里,十二个时辰轮值,为了防止皇帝受寒之后旧疾发作,太医正建议皇帝改成七天一朝,但皇帝坚持要每三天一朝。

皇帝石怀玉的身子已经很差了,其实三天一朝他也只能在金銮殿上小坐个片刻,各部的事情都在自己酌情处理,其中关系重大之事,各部尚书们才会进宫面圣,将奏折呈给皇帝御批。

今天本不该是上朝的日子,但皇帝一早就命人敲响了登闻鼓召集文武百官。

群臣上朝之后发现,皇帝今天红光满面,喜气洋洋,都私下里交换了一下目光,不知是何事令君上如此兴致高昂。

君臣礼毕之后,皇帝命司礼太监,将石昊从南疆发来的军报,在金銮殿上大声诵读了一遍。

这奏折八百里加急直送御前,他昨夜收到之后,在龙案前仔仔细细读了几遍,知道石昊已经安然无恙的班师回朝,老皇帝将这封奏折压在枕头底下,几个月了,他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老太监福来夜半替皇帝盖被的时候,听见他梦中呓语:“朕能安心下地去见她了。”

这封奏折是由随军参领刘录撰写的,奏折笔触可谓写得相当保守,相当克制,一点马屁都没吹,也压根没提什么主帅同将士们风餐露宿,饮毛茹血,战斗艰险之类的话。他从头到尾只是极其平常地描述了战役的经过。

简单地概括一下,内容大意就是:秦王率三十万大军攻打南昭国,战斗从射出第一箭到结束历时二十五天,以死六十九人,伤三百二十三人的代价,降服了全部五昭国。秦王将五国合一,扶植了新的政权,作为藩国永附武朝。现在南征军已经班师回朝,特命人奉上五位国主头颅回京,吾皇万岁万万岁。

总而言之,这就是一封平平无奇的情况说明,而且还特别地短小,似乎这场战争中压根没有什么可歌可泣的地方,能够让撰文者发挥一下文采。

但是字越少,事越大!读到一半的时候,群臣脸上已经全是诧异,有人开始小声地抽气彻底读完之后,金殿内反而一丝声音都没有了,落针可闻。

静寂了片刻之后,陆崇理出列,朗声道:“今秦王南征大获全胜,为我大武开疆扩土,可谓是建下不世奇功。臣要恭喜皇上,武朝版图又添新疆域,天下臣服,万民来归。”

他拎起朝服跪下叩首:“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陆崇理开了头之后,沉浸在震惊情绪中不能自拔的文武百官们这才反应了过来,跟割韭菜似的,立刻齐刷刷跪下跟着磕头,山呼万岁。

太子似乎是太惊讶了,他慢了半拍,直到所有人都跪下之后,袁国舅拽了拽他,太子才回神跪下。

“众位爱卿都平身吧。”皇帝石怀玉心情极好。

“秦王这是做了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呀,朕原想着,能拿下南昭国便是上佳的结果,不想他竟能把五昭国都收入囊中。朕要嘉奖秦王,嘉奖南征的将士们!”

群臣立刻附和起来,对南征的将士们可谓极尽夸赞之能事,金殿内气氛高涨。

袁华俊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形,石昊屯兵在定州府,一直没有什么动作,也极少报军情回京城。

袁华俊收到的最新一封密报上说,石昊率领全部大军深入南昭国的密林之中,他原以为很快就会传来石昊兵败如山倒的消息,怎么也没料到会是这种结局。

但是他毕竟是在权势中重浸淫了几十年的人,这种朝野沸腾的时候,是万万不能表现出任何异样的。

他立刻出列道:“臣命兵部各司,立刻给南征将士们发嘉奖令,请将士们各回驻地,待秦王回京后,再仔细核对,对将士们论功行赏。”

陆崇理也出列,悠悠道:“袁尚书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令人寒心。南征军的将士们建立这等盖世功勋,就不该例个外吗?”

皇帝兴致勃勃地问:“怎么例外?”

陆崇理对皇帝行礼之后道:“臣之拙见,马上就要春暖花开,又逢南征军大捷归来,天下正是双喜临门,不如让秦王率军进京,由皇上亲自阅兵嘉奖南征将士们。如此,一可以显示皇上体恤臣下,二可以让南征将士们感受天恩浩荡,三可以让天下百姓一睹我大武军威,可谓一举三得!”

陆崇理话音刚落,袁华俊便急道:“不可!”

皇帝不解道:“缘何不可?”

陆崇理“哼”了一声:“总之,不管我奏什么本,袁国舅那里都是不可的!袁尚书,在下同你虽然有些不睦,然你我既身居高位,自当为陛下分忧,私下的仇怨不应带到朝堂之上,你如此斤斤计较,显得甚是小气,惹人笑话。”

皇帝一听便蹙了眉头看向袁华俊。

袁华俊顿时涨红了脸,心里暗骂了一句:陆崇理,你个老匹夫,老狐狸!

他连忙辩解:“陛下,臣不是为私人恩怨,只是朝纲不可随意废黜,若是今日你要例外,明日他要例外,可还要规矩不要了?”

他说完擦了擦额头的汗,事已至此,显然自己失策了,但是他绝不能让石昊带这么多军队回京。

史部尚书王康文沉吟了一下,上前道:“陛下,臣觉得袁尚书所言有礼,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皇帝本来兴致盎然,被这几人一说,显然有些失落。

礼部尚书周彭成一向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他见皇帝神色不虞,连忙救场道:“皇上,臣觉得陆尚书所言有理,袁尚书和王尚书所言也也有理。”

站在周彭成身边的小老头儿郭功提,忍不住吹了吹胡子翻了个白眼儿,嘟囔了一句:“瞧你这稀泥搅和的。”

附近有些听到郭尚书这句话的大臣低声“吃吃”地偷笑起来,“御前搅屎棍”这名声可不是白来的。

周彭成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见皇帝和几人都用探究的目光看他,便笑眯眯地接着道:“臣觉得,南征军此次这功劳,上下五千年也找不出几个了,的确该例外一次,故而陆尚书所言有理。但是治大国如烹小鲜,不可轻废法度,故而两位尚书所言也有理。”

周彭成这一通组合太极拳打下来,几个当事人的脸色更难看了,说了跟没说一样!

“别急呀!”周彭成朝着面色不善的陆崇理摆了摆手,对皇帝行了个礼道:“所以呢,臣建议,不如折中一下,请秦王从南征军中挑出十万军士为代表,前来京城接受皇上的嘉奖。如此一来,既可以显示出皇上您对南征军功绩的肯定,又可以免除三十万大军劳师动众的弊端。皇上以为如何?”

“臣以为不可!”陆崇理坚持:“三十万人里选十万人,兵士们倒也罢了,将官们怎么办,选谁的兵不选谁的兵?你这不是让秦王得罪人吗?”

周彭成也急躁了:“这也不可那也不可,你说说,三十万人从北走到南,容易的事儿吗?别的不说,路上不要粮草吗?”

陆崇理不再理他,跪下朝着皇帝道:“皇上,臣坚持己见,将士们一样的抛头颅洒热血,怎可厚此薄彼。”

他毕竟是文官之首,他这一跪,户部的属官们,以及平日里同陆崇理交好的一些官员全跪下了。

特别是御史台一众御史们,已经摩拳擦掌打算回去为石昊的南征军著书立传了。

皇帝扶额,很是为难地看向袁华俊:“袁爱卿觉得如何呢,朕觉得陆尚书所言有几分道理。”

袁华俊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偏偏磨嘴皮子他又斗不过陆崇理,更不是那些御史们的对手。

这时候周彭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似乎犹犹豫豫也想跟着跪下了。

袁华俊听了这一声叹息,扭头看了一眼边上的周彭成,立刻决定两害相权取其轻,他二话不说跪下道:“皇上,老臣觉得周尚书方才所言极其有理。”

他又想起陆崇理说这样会让石昊得罪不少人,更加笃定地说:“就请皇上下旨意,命秦王选十万有功之士进京,接受皇上的嘉奖。”

王康文跪下道:“臣无异议。”

郭功提也颤巍巍道:“皇上,老臣也觉得周尚书的说法不错,治国就像过日子,可不是得各让一步么。老臣家里十个儿子,若是各个都坚持己见,那还不吵翻天了。”

他似乎是在劝解陆崇理:“你说是吧,陆尚书。”

陆崇理梗着脖子正想开口说什么,皇帝头痛地打断了他:“就这么办吧,退朝!”

皇帝说完踉跄着起身,几个内监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走了。

早朝之后,这支本就举国瞩目的南征军,打了个漂亮的大胜仗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武朝各地。

男女老少都被南征大军的功勋惊呆了,石昊再一次捍卫了他战□□号。

首先,这场战争耗时极短,大军从集结到战斗,到最后班师回朝,前后不到三个月。

其次,这场战争伤亡极小,为数不多的烈士大多数是因为行军时不慎失足摔落山崖,或者是不幸被毒虫叮咬,战斗中的伤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最后,这场战争的成果大大超出了预期目标。原本石昊只是去攻打南昭国的,攻打下南昭国之后,经营个数年,再从南昭国图谋其他四个昭国。

愿望是美好的,打不打得赢却未知,即使打下来了,也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镇守,所以武朝国内一些头脑清醒的官员们,一直是对这场战争持否定态度,只是皇帝执意要打,为人臣子的只能从命罢了。

结果现在战神一出马,不仅用极小的代价拿下了南昭国,而且买一送四,整个五昭国都成了武朝的属国。

战争从来不是纯粹的军事问题,中国历史上有两个奇人,一是刘邦,输掉了无数的战役和战斗,赢得了一个帝国;二是孙中山,输了无数的战斗,最后赢得了一个共和国。

关于战争输赢的标准,虽然可以从许多方面进行定义,但是老百姓认可的标准却只有一条——本国人民战后生存状态优于战前。

毕竟大炮一响,黄金万两,谁都知道打仗是要花钱的,国家的钱花完了自然要想法子从老百姓手里掏钱。

而石昊这场南征之战结束之后,不仅把六个国家变成了两个,而且双方两国人民的日子,都神奇的比战前更好啦,可以说石昊不仅打赢了战争,而且赢得极其漂亮,他打了一场双赢之战。

满朝哗然!举国沸腾!

文人墨客们拼命吟诗作赋赞美秦王是战神再世。

茶肆里,说书的先生们,一天不提“秦王勇武盖世”就觉得今天嘴里没味儿。

青楼里,唱曲儿的小妹子,一天不唱“秦王英俊无双”就感觉浑身不得儿劲儿。

对男人们来说,好消息是秦王又打了大胜仗。

对女人们来说,好消息是秦王不仅打了胜仗,好像还死了老婆。

尽管她们中许多人,终其一生也不可能同那青云端上的人有任何交集,但是秦王既然还没有王妃,总可以存着一丝绮丽的念想,作为平淡生活中的一点点甜意吧。

当然也有身居高位的名门贵女,她们或多或少在各种场合中曾经一窥秦王本尊的风采,知道那男子比传说中更加的风姿卓绝。然而,离得越近,有些事情反而了解的越清楚,比如秦王阳痿加断袖的隐疾,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些京城豪门自然是都清清楚楚。

思及此处,贵女们即使有些心动,也只能扼腕叹息,毕竟白天和晚上的幸福同样重要。

国舅府花厅里,中老年大小姐鲁氏夫人正在闹脾气。

“你找什么理由不好,偏说我生病了,你是盼着我生病,你好换个年轻貌美的时候是吧!”

她恨恨地骂着袁华俊,一想到闺女和女婿十五都没过完,就被发配道北疆苦寒之地为官,就让她心情很差,压不住火气。

“夫人,为夫这也是权宜之计,若不是有急事想同皇后面谈,此时入宫找她又太扎眼,也不会出此下策。”

“那你让我装病,她来咱们府上就不扎眼了?”

鲁夫人反问道,人上了年纪之后就开始惜命了,她特别听不得这个“病”字,觉得十分不吉利。

“皇后本来二月也要归宁一日,如今夫人假装有病,她提前归宁探望长嫂也是顺利成章。”

袁华俊正在劝解着鲁夫人,外面下人通报,皇后銮驾已至。

“开中门,全家迎驾!”

袁华俊吩咐了一声后起身,鲁夫人却坐着不动,怨愤道:“我不去,你不是说我病了,她来探病的吗?岂有一个病人出去迎接的道理。”

袁华俊想想也有道理,只好叹了一声,“那夫人好好歇息。”

鲁夫人“哼”道:“弄成这样,事事处处不如人,我好得了吗?你们有话便在花厅说,不必来找我了,我病了,不便见客。”

袁华俊已到了门口,闻言回头看了鲁夫人一眼,她虽然上了年纪,生气的样子还是有几分年轻时候的娇憨,让他瞬间想起了许多往事,她本是一朵高岭之花,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在那许多才俊中选中自己,跟着自己生儿育女几十年沉浮,这一生自己确实委屈了她。

袁华俊又转身回来,轻声在她耳边道:“夫人,稍安勿躁,为夫必不会让你瞧错人的。”

皇后一进袁府花厅坐定,屏退下人后,立刻责备道:“大哥,如今该如何是好?你不是说此这是必败之局,为何竟让他出尽了风头?”

“事到如今就别提这些没用的了。”袁华俊有些不耐烦,“木已成舟,眼下应该讨论下一步的事儿。”

“怎么能不提呢?当初就该按照我说得,在半道上就把他给……”皇后说着在脖子这里比划了一下,“你偏不听我的,说你胸有成竹,现在可倒好,如何收拾这局面?”

袁华俊三角眼倒立,怒目看向皇后:“你难道没派人去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些什么,后来又怎样呢?得手了吗?真是妇人之见!”

皇后被袁华俊说中了,有些心虚,嗫嚅了一下:“我哪知道他如此厉害,派去的人都有去无回……那,那大哥你说,下面咱们怎么办?”

袁华俊贴近门窗又检查了一遍,确认绝对不可能有任何人听见屋内的谈话之后,才靠近了皇后压低声音道:“皇帝已经同意让石昊率十万将士回京受阅嘉奖,加上京畿大营,他身边有十五万人,如今他正是春风得意,假如他回京之后有了异心,后果不堪设想。”

“那怎么办?”皇后脸色煞白,慌乱不已。

“若是能让太子在石昊回来之前便已经登基,等石昊回来一切早已尘埃落定,那时即使他有通天之力,也不可能扭转乾坤。天下皆知太子是名正言顺的储君,他难道要弑君悖逆先皇。”

皇后立刻瞪圆了双眼:“可是,这这这,如何能做得到,皇上虽然身子不好,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了,但是石昊肯定不会几个月之后才回来的啊?”

袁华俊阴恻恻的声音在皇后耳边响起来:“所以你要想想办法,让那一天早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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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行进缓慢,收到皇帝八百里加急的遴选十万兵马上京受阅旨意时,南征大军刚到岭南之地的贵桦山。

石昊“啪”得一声将奏折合起来,脸上带了些笑意。

副将吕弘量略微笑了笑:“目前为止,一切都同王爷预想的一样。”

南征军副统帅吕弘量,是个寡言语,喜怒不形于色的中年男人,他原是石昊的外公刘家刘老太爷身边的亲卫兵,当日刘家男丁全数战死,亲卫兵团也是死伤无数,石昊的母亲刘氏夫人,再三恳求夫君,全力救治这些亲兵,他才从死人堆里捡回一条性命。

吕弘量带着剩下的亲卫军,被编入其他部队,辗转十几年,也才混成个四品游击将军,一直驻扎在偏僻之地。

刘家军其他残部的命运也大抵如此。

古代的主帅率军远征,为了鼓舞士气,朝廷一般都会给主帅阵前擢升官员的权利,只要不超过一定的品级,主帅提拔后,提请朝廷正式任命便可。

石昊将这些刘家军旧部归拢之后,这些将军的品级都酌情提升了。

吕弘量因为智勇双全,屡建奇功,更是被石昊连升三级,从四品游击将军升到了从二品副将,任命为南征军副统帅。

刘录听了吕弘量这样说,面色轻松:“朱光才和马冀中都有信来,衙门和大营里也一切如常,如此看来,内外诸事顺利。”

“天南王的使者到了吗?”

得到刘录肯定的回答后,石昊点了点头,“你去拟奏折吧,跟我回京的人选还按照原计划。上表给朝廷,为了防止南越王不轨,其余的二十万大军驻扎昌州府,暂时不回各自归属大营,把天南王的求援信附上。”

他看了一眼吕弘量:“吕将军,交给你了。”

吕弘量点了点头:“王爷放心,属下们熬了几十年,等得便是今日。昌州府交通便利,南北通达,一旦有事,官道急行军半月便至京城。”

正事处理完了,石昊落了清闲神色一松,问王柏道:“胡侍卫呢?”

王柏面无表情:“属下不知。”

石昊笑着摇了摇头,“问你也白问,怪不得刘立总说你是木头疙瘩。”

提前刘立,石昊又多问了两句:“钱还上了吗?他要买那个刀,买了吗?”

王柏木然道:“刀没买,属下让他把钱还给人家了。”

“哦?你怎么劝的,这家伙整天玩世不恭的,竟然肯听你的。”石昊笑了起来。

王柏吭哧了几声,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石昊也不真的在意,他起身打算去帐篷外面寻胡晓光,刚到门口,帘子被掀开,迎面撞上个温暖的身子。

虽然逆光,石昊立刻反应过来是她,他情不自禁地伸开双臂将人抱了个满怀,“何至于一见面就投怀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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