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姈在察觉自己笑了出声后便忙是提步走了。
像逃亡似的。
竟让豫王心底因她笑出声而产生的尴尬和不悦烟消云散。
只记得这小姑娘一溜烟逃窜而去的背影,像极了兔子。
豫王一向喜欢长相美艳的女人,胸大臀翘,身材曼妙,最好还要放的开,在床上才爽。
可今日见这女人,竟也莫名地觉得有几分可爱。
想着她离去时的背影,像烟雾一般,经久不散,豫王竟开始幻想她衣衫下的画面,配合着她那娇怯的嗓音,想着想着,豫王的身体便开始发热。
猛地,豫王回神来。
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在想什么!
不过是见了一个女人罢了,还是个没长大的女人,比起他府上的那些女人,哪里看都还没长大,他竟然如此把持不住。
看来是许久不曾找女人了。
自豫王脸上挂彩以来,便一直没有找过女人,因为他觉得形象不佳,不爽。
回神来后,豫王便又回头看着将军府外的阍侍。
他那冷硬不吃的态度,像极了这府邸的主人。
豫王往后退了几步,暗自瑟缩,不愧是将军府,仅一个阍侍便与其他府邸不同。
像极了他。
突然便回想起来了他那几日在军营遭的罪,豫王掩饰性地笑了笑,故作镇定,“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府上探望小嫂子。”
说罢,便转身提步。
心底却还庆幸,幸好没见到褚昴,若是见到了,万一他去皇兄跟前说些什么不人道的建议,依皇兄对褚昴的重视程度,那他岂不是又要遭罪?
得不偿失得不偿失!
他的伤势好不容易才养好,还没好好逍遥,怎么能又进去了。
这么一想,豫王便提步去了百花楼。
找乐子。
这边云姈因为她爹派人来禀报的“要事”二字,快速地回了府上。
可回了府后,却发现她爹根本就不在府上。
云姈一问,才知原来她爹还在太医院。
可这么急匆匆地召她回府是为了何事?
“我爹可有说是什么要事?”
管家道:“老爷说,他后院晒的芍药可以收了,其他人不放心,所以特意请小姐回府来帮他收了。”
云姈:“……”
事实上,远在太医院的云明远最初压根就不知云姈去了将军府,也不知云姈之前苦苦求他配的药膳方子是为了定国将军的夫人。
若是知晓,他定然会再仔细斟酌斟酌这药膳配不配得。
云姈自幼无母,云明远倒是也没太多的条条框框,对于云姈也是散养的态度。
再加上乾元风气开明,哪怕是未出阁的女子也是可以出府。
所以,只要云姈不做太出格的事情,云明远基本上不管。
毕竟,女子嘛,多出府去见识见识也挺好,性子活泼,身体健康。
可他哪里知晓,云姈去一趟皇宫,竟然和将军夫人交上了。
这今日还去了将军府。
云明远也不知是该惊还是该忧,反正都让他担心不已。主要是褚昴此人,不是良善,且心狠手辣,光是他都悸得慌,更何况是云姈。
云姈入世不深,若是去了将军府惹了褚昴不快,他这个太医院院使哪里能护住她。
而云明远之所以知晓云姈今日去了将军府,也是将军府的人来了太医院,将此事告知了他。
廿风的话不多,几句话便表明了意思,就是让他派人去将军府唤云姈回府,并且还不能让云姈知晓是将军让他派人叫她回府的。
奇奇怪怪的行为,云明远虽然理解不了,但让云姈离开将军府他是万分愿意。
于云姈,他只希望她这一生能平安快乐,健康无忧。
他身为太医院院使,自然清楚当今皇上如今的身体状况。
别看皇上每日精神奕奕,容光焕发,那都是巫师研究的丹药在撑着的。
这两年皇上的身体每况愈下,但有了病痛,却鲜少宣太医诊治,也越来越痴迷于丹药。
对丹药的研究也派了越来越多的人手。
但皇上却迟迟未立太子。
朝中已有纷争突起。
再等几年,待朝中的人都察觉了皇上身体有异的时候,纷争定然会从暗地里摆到明面上来。
届时,就是血雨腥风。
虽然褚昴如今并未站对,但他知道,将军府却绝不能独善其身,势必会卷入进去。
无论最后的结果是喜也好,是忧也罢,云明远都不在乎,他只希望云姈能平安。
所以,离将军府远点总没错。
————
温景本以为他是随口一问。
没想到他竟不动声色地将她方才和云姈方才所聊系数问了出来。
足足与他说了两刻钟,温景才得以停了下来。
还好,在她话音落下后,便见他拿了一杯温水给她。
温景刚想抬手接过,便见他把杯子径直搁在了她的唇边。
温景懂了他的意思。
乖乖张嘴。
心里在想,他果真耐心十足,连女儿家的话题,都能一丝不漏地全听下来。
也不知他在听什么。
不过没过多久,他便出府了。
这还是他自那日被皇上召进宫后的第二次出府。
没错,温景这几日在床上待了多久,他就在这间屋子里待了多久。
这又让温景再一次佩服他的耐心。
待他出府了后,温景也下了床。
今日日头挺好,方才被云姈说的心动,她要出去晒晒。
锦竹给她披上了披风后才扶着她走了出去。
在路过云霁院外的那两棵杏树后,温景不知怎的,停下了步子。
目光在那一大一小的杏树上瞧了瞧。
杏花已落,就是不知树上有没有结果。
温景仔细地又瞧了瞧,好像是没看见。
遂收回了眸。
只是在回眸间,温景却注意到了此时正蹲在杏树下除草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