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有操作的呀。”听申凛讲完，白芜青不由点了点头。
申凛说：“所以现在，我只有两个问题还没有弄明白。第一是底下究竟是个什么墓，墓里有什么东西，第二是这个大师到底是什么人，哪一个路数的。”
“会是李秋寒的人吗？”白芜青问。
申凛想了想，说道：“我还不确定。但是……我希望是。”
两人吃完饭后回到宾馆。申凛开的是个标准间，她把白芜青赶到浴室里，说是今天在那家里沾了太多阴气，要好好洗澡把阴气都给洗掉，不然运势会持续走低一段时间。
洗澡的时候，白芜青听见申凛在不停地打电话。她好像在跟蒋峰通话，询问关于那户人家的种种情况，又问关于那个大师的事情。
等白芜青洗完澡出去的时候，看到申凛正坐在床上发愣，手机扔在一边。
“怎么了？”白芜青问。
“蒋峰也不太清楚情况。他一开始也以为那个什么大师是个江湖骗子，根本就没有多管。”申凛颓然地叹口气。
“你心情不好，因为没有查出来那人是谁？”白芜青在申凛身旁坐下来。
“这倒不是，他的身份其实很好查，毕竟他肯定要亲自去墓中一趟的，到时候守株待兔，也能把他等到。只是……”说到这里时，申凛叹了一口气，“我觉得这个人，做事的风格很像黄茜容。”
白芜青脸色一变：“你怀疑黄茜容没有死？”
申凛苦笑起来：“怎么可能没有死。她已经死了。不然你为什么会是现在的样子？”
她看着白芜青，伸出手，轻轻将白芜青一缕湿漉漉的额发拨到脸侧，指尖怜惜地划过白芜青左眼下的痣。
“说实在的，芜青，你跟我这么多天，你有什么感觉？你觉得我们是一群什么人？是不是一群很奇怪的人，干的都不是阳间的事？”申凛轻声地问她。
白芜青摇摇头：“你们跟一般的去上班的人没什么区别，只是你们比较忙而已。”
申凛笑了。她翻了个身，躺下来，望着天花板说：“其实，像我们这样的人，除了我之外，都不喜欢黄茜容。讨厌她的人，害怕她的人……”
是的，白芜青也见到申凛的那些手下看到她时惊讶害怕的样子。于是她问：“为什么？”
申凛告诉她，对于任何人来说，永生不死、永远模样不老，都是诅咒而非福祉。黄茜容和李秋寒一样，即使他们曾经呼风唤雨，受人爱戴，如今同样受到忌惮。
两个人聊了几句，白芜青觉得累了，就躺下睡着了。
可能因为宾馆里没什么阴气，这一觉白芜青睡得还不错，一睁开眼睛，已经是七点多了，申凛已经穿戴整齐，看起来随时都可以拳打野鸡大师，手撕李秋寒。
白芜青一直觉得申凛的精力非常充沛，并为此感到深深的羡慕。
“今天有什么计划吗？”白芜青迷迷糊糊地坐起来。
“哦，我今天准备看看凶宅底下的墓。看看有什么东西。”申凛说。
宾馆早上提供早餐，两人吃完之后，申凛开着车又来到了凶宅。路上，申凛的手机响了，她一接电话，脸色大变。随后猛地一踩油门，帕梅拉发出嗡嗡的响声，车猛地朝前一窜，要不是白芜青系着安全带，非得被甩出去。
“怎么回事？”白芜青一脸惊恐。
“蒋峰给我打电话。看来那个幕后boss已经知道我来处理这个事情，已经提前去了凶宅。不过正好，我们去把他堵个正着。”申凛冷冷地说。
白芜青心头涌上一阵恐慌。
倒不是因为一会儿要跟一个隐藏在暗处的高手狭路相逢，而是申凛这种把车当赛车开的开车方式，让白芜青怀疑她还能不能好胳膊好腿地到达凶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