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开始了。”
“你快帮帮我。”
余声蹙眉,睁开眼睛抬起头看向余夫人:
“妈?”
余夫人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原本静立的陈医生也慌乱不自在地摇摆。
余声只觉得哪里不对。
但他一时半刻也摸不清具体是哪里。
他只能暂时搁置疑问,看向陈医生,让他给余夫人诊治。
最后得出的结论和上次没什么区别。
余声出去送陈先生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发现陈医生的收入不错。”
陈医生一时不明所以。
余声继续:“我看陈医生的座驾是迈巴赫,品味不错。”
陈医生的面色一时纠结了起来,讪讪道:“我还有好些像余夫人这样的病人,您也知道,豪门里那些糟心事儿多,被逼疯的女人不少。”
余夫人就是其中典型。
陈医生暗中吐槽,他其实也没说谎,他确实还有好些病人,但那些人给的钱加起来还没有余夫人一个人贡献的多。
用自己儿子的钱来坑儿子的,陈先生在这个上流社会混了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见。
但是他只是个拿钱办事儿的,其他的关他何事?
送走陈医生之后,余声暗自揣度,他总觉得余夫人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他隐隐有些预感,一旦摸清楚这件事,他可能再也容不下他的母亲了。
回了宅子,他正准备去找余夫人,却被管家告知她服了药歇息了。
余声看着早晨□□点钟的太阳,一时觉得自己母亲实在难以揣测。
但是她越是这样,越觉得她心中有鬼。
于是他招来了管家,问:“平时我母亲在家里都干些什么?”
管家略微思索一番:“看看电视,种种花儿。”
“夫人时常闷在自己的房间里,也不许我们打扰。”
余声还是觉得有哪里不正常,继续询问:“她有没有什么特别上心的事情?”
管家沉默半晌。
余声以为没有了,但管家突然惊呼:
“夫人最喜欢的就是偶尔在少爷回来的时候做饭了,每次在厨房一待就是好久,都不允许佣人插手。”
“甚至连厨房都不让人进。”
余声很容易就想起了早上那杯豆浆。
假设豆浆有问题,那么余夫人和陈医生奇怪的行为就可以解释了。
他们一定以为自己喝完了豆浆,所以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讨论什么。
余声一时有些懊恼自己那个时候睁眼太早了。
他突然想起什么,问管家:“早上用餐的餐具洗了没?”
管家去厨房看了一眼,冲他摇头。
余声紧蹙的眉头松了点,去厨房取出了那个豆浆杯。
还有许多一些残余沾在杯上。
“管家,去联系人化验一下里面的成分。”
“好的。”
余声顿了顿,突然问:“你还记得我妈大概从什么时候开始亲手给我做饭的吗?”
“大约十年前,那时候几乎天天做。但是从五年前就少了。”
化验结果要等上一个星期,余声虽然在商界有一定的地位,在做科研的那群清高的人面前却是一点面子都没有,半点也插不了队。
并且这豆浆里面显然不是什么普通的药物。
那种结果快要出现的感觉让他最近几天都觉得心里像猫儿挠着似的,面上也控制不住地表现出了焦躁。
高秘书最近觉得自家老板的情绪不高,具体表现在办公室偏低的气温。
身为老板的首席秘书,他觉得自己有必要为余声排忧解难。
脑袋一转,高秘书想起了老板前段时间比较关心的男模,甚至还让他要来了照片,翻了翻公司的事务表,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心里有了数。
于是他下一次进去办公室的时候,顶着老板的低气压,尽量忽视了老板崩着的脸,装作无意地提到“那个沂舟今天出外景,要拍我们公司产品的宣传广告了。”
余声眼皮子一掀,给了高秘书一个难以捉摸的眼神。
虽然高秘书看不懂老板的内心真实想法,但是他明显感觉到办公室内温度的上升。
于是顺着竿子爬,说:“老板作为投资商要不要去探探班?鼓励一下他们的工作?”
余声微昂下巴,表示同意。
郁闷一扫而光。
心里愈发觉得高秘书靠谱了。
面上却故意皱眉,说:“不用你多管闲事。”
“备车。你去开。”
高秘书笑嘻嘻地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