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澜表示对她十分理解,劝解道,“既然你怀疑她是偷的东西,我们在她房里翻找一下,若是找得出来,定是她偷的,纵然不上公堂,她日后也不敢对你多加怨言;若是找不出来,我们再想其他办法。”她又安慰林氏道,“放心,那么贵重的一支金钗,定不会不翼而飞的。”
冷静下来后,林氏对姜澜这个提议表示十分赞同。
林氏平时就将金钗放在卧房内的首饰匣中,且每日早晚梳妆前后都会看上一眼,因此十分确定就是在回娘家那日丢的。
姜澜观察过房内布局,卧房内开了一张大窗子,足够一个成年人进出,且院墙修的不高翻进翻出容易,赵母一人在家警惕性不高,被贼人潜入偷盗财物无不可能。
安抚好林氏后,姜澜前去与赵杰说了林氏要去赵母卧房内探查一番的事,赵杰此时只觉两人相安无事便完事大吉,连忙点头应了。
姜澜前往劝说赵母道,“我刚在院内观察过,知道绝不是您偷的首饰。”
赵母一听这话,心情就不免舒畅了一些道,“来了这么长时间,就你这句话说的还算顺耳。”
姜澜早从赵杰那里打听出来,赵母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她先捡着好听的说便是了,“您这么面善,怎么可能做出那等事?”见赵母嘴角上翘,又道,“您这也有个缺点,就是心太善了,总觉着旁人同您一样,这就免不了上当受骗了。”
年纪大的人,谁还没个上当受骗的经历?赵母听着姜澜的话便觉有理,不由得说起了前些年她被一个卖艺的江湖郎中骗后,买了两粒包治百病的药丸回家,结果发现无甚作用,白花了银钱。
姜澜耐心听完后,又道,“您这次的小灾也是由这心善引起来的。”她虽不知金钗是如何被偷,但当时仅有赵母一人在家,把事情往她爱听的地方引,准没错。她又道,“您说说,那天都发生了什么,我看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纵然赵母警惕性不高,但赵家院落不大,她若在家中就一定能听到异响,若是不在家中,便可进一步推出贼人偷钗的时间。林氏娘家为其补嫁妆是近两个月的事,知道此事的人必也住的不远,再进一步追查会容易许多。
赵母其人就爱听好话,姜澜三五句恭维话放上去便已对她知无不言。
那日赵杰夫妇走了之后,她就兀自在家洗了会儿衣服,中午吃过饭后睡了一会儿,浇浇菜地去邻居家串门子,回家做饭。这就是一天的流程,她的一生中已经过了好多个这样的一天,和往常一样平淡无奇。
姜澜还未问话,就听陪林氏查完房间过来道赵杰说道,“娘,您什么时候开始午睡了?”他说话间轻轻向姜澜摇摇头,意为在赵母房内未见到任何金钗,她完全是被冤枉的。
赵母道,“那天吃的太饱了,想歇一会儿躺下就睡着了。”她话音刚落,忽的又道,“哎呀,我差点忘了,那天中午赵协端了些好菜与我过来吃,吃完后等他走了我便睡下了。”
赵协?
正是刚才在门口围观赵母与林氏婆媳大战的那位小哥,两家虽毫无血缘,但托着同姓赵,一直以本家相处,故赵母见他前来只作平常。
“赵协端着好饭好菜来?他不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吧?”赵杰喃喃自语道。
赵母拿胳膊肘撞了一下赵杰道,“亲戚之间想走动走动还不行了?”
赵杰朝母亲敷衍的笑笑,心道,咱们两家哪算得上什么亲戚。
姜澜偷偷问赵杰道,“这个赵协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见赵杰面露犹豫之色,心中已了他是怕实话说出来,邻里无法相处,便道,“我只是随便问问,绝不会告诉他人的。”
赵杰左右看看,轻声道,“他这人除了有点爱占小便宜,没什么大毛病。”
姜澜了然的点点头,怪不得赵杰听说他请赵母吃饭如此惊讶。
赵母看着两个人小声交流,忙问道,“你们商量什么呢?把那小偷商量出来了?”
姜澜抱歉的笑笑,“还没有,您跟我细说说,什么时候吃的午饭、睡午觉,还有去邻居家串门大概是什么时间。”
打听清楚后,姜澜决定按照顺序,从赵协开始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