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王寡妇稍微平静下来,姜澜一一把小宝走失经过与她说了。她方才询问之时,对小宝的意见多有参考,且反复提及到细节、顺序等,可见其言论可信。
王寡妇其人对除罗家之外的事,都十分明事理,从姜澜与小宝的口中知道事情始末后,对赵杰一家多为感谢。
气氛正好,刚才跑去找王寡妇的小哥凑过来道,“拐孩子用不用去衙门?”
姜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这怎么算拐孩子?”王寡妇几人对话诉说经过,这小哥都在周围看着,怎么还会问出这种话?不过……姜澜转念一想,对王寡妇道,“你确实该去趟衙门,告诉大家一声,孩子找着了。”
王寡妇不住点头,“正是正是。”
她们这边说着,赵母却把话听岔了,她只注意到“衙门”两字,对小哥怒道,“赵协,想吃牢饭自己去吃,扯上我们家干嘛!”赵杰赵协,好似哥俩,这两家却是分毫血缘皆无,只是住得近的邻居。
赵协似也惹不起赵母这老太太,陪着笑道,“我这随口一说不是?您可千万别忘心里去。”
赵母懒得听他道歉,转头就训斥赵杰道,“娶了个丧门星上门,非得等她把全家都送进大牢你才甘心是不是!”
赵母战斗力极强,一秒钟之内又把全家送入风口浪尖之上。
姜澜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好言劝走了周边围观之人,替他们关上家门。
战斗持续升级,两边对骂,姜澜甚至找不到插嘴的时机。
赵杰一心拦着他娘,林氏被气上头了一门心思往外冲,一门心思要去报官,还好被姜澜一把拦住,拽着胳膊把她拉进了房内。
林氏对姜澜并没什么好脸色,任谁开开心心养了三天的儿子突然走了都不会开心的,姜澜表示理解。
不巧的是,林氏对赵母表达不喜的办法是激情对骂,对姜澜表达不喜的方法是绝不理睬。
姜澜连着问了几个问题,林氏都置若罔闻,仿佛带了绝佳款耳塞。
姜澜无法,只好采取特殊战略,打开柜子拿出林氏的包袱皮,就开始往里面收拾衣服首饰。这下林氏可坐不住了,赶忙从床上站起来拦住姜澜,急道,“你拿我家东西干什么!”随着往里面收拾。
姜澜拦住她道,“你听我的,准保把你婆婆告进大牢,关她个三五年。”
林氏狐疑道,“真的?”
姜澜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道,“你丢的发钗东西太小,衙门便是抓了她也只能叫她原样奉还,顶多再关几个月了事。现在我把你值钱的物件全部带走,反正赵杰对这些不上心,绝不知道具体是哪天丢的。到时候你趁他出门的时候去报官,凭这么多东西,她又赔不上来,关个三五年不成问题。”
这话一说完,林氏更是着急的拦着姜澜道,“不行不行,这可不行。我做不来平白诬陷人的事,这么丧良心以后是要遭天谴的!”
姜澜假作惊奇道,“你管这些做什么,反正都是偷东西,关多关少一个样。”
林氏之前一通闹,除了嫁妆丢了心痛外,还想着借此事出出从前日子磕绊的气,否则赵杰嘴笨,怎么可能说得动她?如今,见姜澜信誓旦旦的样子便有些着急了,气道,“你怎么说话呢,再说我把这番话告诉赵杰,什么明白人啊,轰走算了。”
姜澜试探清楚,直接便道,“夫人,我见你是个明事理的人,且问你几句,你有何证据断定是你婆婆拿了你的嫁妆?”
事已至此,林氏也没有任何隐瞒之意,“我是农家女,嫁到他们家来本是攀了高枝,平日里婆婆有些看不上我便也算了。谁能想到我多年不孕,常挨挤兑。我爹娘看不下去,正好这两年发了些小财,干脆给我买了一支金钗补做嫁妆,算我的傍身钱。”
这支金钗对林氏的意义非同小可,怪不得她会借机把事情闹到如此之大。
林氏继续道,“既然算是嫁妆,我婆婆自然也会知道,她见我爹娘舍得给买金钗,经常说些酸话就罢了,谁知前几日回娘家,金钗就给丢了,这不是她偷的还能有谁!”她说到最后,已经有些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