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簿晚用尽全力才憋住笑,一本正经地和她道了别,用手指压住嘴唇忍笑走了。
徐莱不知道她们之间的这个小插曲,见关淮坐在椅子上不动,就问道:“姐,咱们也去吗?”
“去。”关淮回了她一个字,随后起身捂着脸小跑到化妆间,往脸上泼了好几把水才缓回了气。
我的小叶儿……
其实这称呼都快被夏成君叫烂了,关淮一天都能听到不下几十遍,连一些场务也会跟风对她开玩笑一般地喊,起初她也会害羞,但却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慌乱,这种情人间宠溺缠绵的爱称,从徐簿晚口中说出来,怎么就这么撩人呢?
让她的心一瞬间软成水,碎成沙,恨不能以后每天都能听见一遍。
别再撩自己了啊……再这样下去,她怕自己真的忍不住冲上去告白了怎么办……
关淮怀着忐忑的心情拍完了这两场戏,死活是没敢看机器后面的徐簿晚一眼,等到下场换了衣服卸了妆,她就乖乖坐在休息区等着,徐莱被她安排着先回了酒店。
她身边还围着不少群演,一群人干等着也没事,有人拿出一副扑克牌,就聚成一堆玩了起来。
关淮也上去试了几把,她没怎么接触过扑克,让别人在旁边指点着走牌,却还是没几下就惨输下场。
她还没来得及感慨一把自己跟不上年轻人了,回头却发现徐簿晚已经坐在旁边看了他们好一会儿,见她下场,就示意她别出声,伸手拉着她的手腕,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簿晚姐的工作都处理好了吗?”关淮压下心里的悸动,问她。
“嗯,都处理好了,过去刚好看见你们在玩,就没打扰。”徐簿晚仍是拉着她的手腕,往车库走去,还不忘调侃一把,“看见你输的这么惨,我就想还不如一开始就把你拉走得了。”
关淮被她的话噎了一把,连心里的小悸动都抛在一旁了,只气鼓鼓地反驳道:“是好久没玩才生疏了,我以前玩的可好了!”
“哦,真的?”徐簿晚走到车旁,帮关淮把车门打开,笑着问她。
“真的。”关淮心虚地回她,心道丢人不丢面,怎么也不能松口说自己从小到大都没碰过这东西。
徐簿晚见她系好安全带就发动了车,侧头问她:“伯母在哪个医院?”
关淮告诉了她地址,她调好导航,开车走人,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地方。
关淮开车门下来,徐簿晚紧随其后,两人用口罩帽子武装严备。
“簿晚姐,你在这里等我就好,医院人太多,要是让人把你认出来不太安全。”关淮在她耳边轻声道。
“你一个人去就安全了?”徐簿晚不容反驳地拉着她的手往电梯走,“不会被人认出来的,放心吧,况且我来就是帮忙的。”
关淮被她强行拉上了电梯,无奈下只能由她跟着,到了楼层两人出去,关淮找到母亲的病房开门进去,关妈妈已经换好了自己的衣服,把要带走的东西也都收拾好在墙角垒着,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仰头看着墙上电视里的广告。
“妈,我不是说东西等我来了再收拾嘛。”关淮见她又自己做主把所有活都干了,心里无奈地紧,“您这一劳累就犯病,自己忘了?”
“就这么一点点活,还能累着你妈?”关妈妈看见女儿就眉开眼笑,乐呵呵地道,余光瞥见女儿后边还跟着一个人,便问:“淮啊,这是?”
“这,这……”关淮想不出该用什么词称呼徐簿晚,犹豫了一下。
徐簿晚从她身边踏步过去,对着关妈妈伸出了手,“伯母您好,我是关淮的朋友,听说您今天出院,就陪她一起来接您。”
“哦,是关淮的朋友呐。”关妈妈扶着墙起身,喘着气起的有点困难,徐簿晚赶忙用手扶住她,等她站稳了才松手。
关妈妈打量着徐簿晚,见她带着口罩帽子,就知道她和关淮一样,肯定也是演员之类的,再看身形,她本来觉得自家女儿就瘦的不行,一看这孩子,比关淮还要瘦上一圈,一身卡其色衬衣陪着黑色铅笔裤,站在那儿虽然自带一股清雅的气质,但却单薄得像是风都能吹倒。
关妈妈感慨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么糟蹋身体,瘦也要瘦的健康啊,不然让父母看着多担心。她就劝了关淮好几次减肥要适度,可关淮不听她的,让她操心的不行,看到徐簿晚,更是难免要碎嘴几句。
关淮要去拿复印好的病例,关妈妈就拉着徐簿晚坐到病床上,对她嘘寒问暖,劝她要好好吃饭,别为了好看把身体熬坏了,一派徐簿晚是自家小辈的模样。
关淮关门的时候,望见徐簿晚的眼睛眨巴眨巴着,认真地听母亲说话,莫名的乖巧可爱。她无可奈何地摇了头,母亲都是爱操心的,不管是对着谁家孩子,希望徐簿晚能受得住自家妈妈的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