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什么跑!”
郝甜现在满脑子都是肉饼计划,哪儿有心思搭理他。
她对体育馆不熟,不知道哪里能抄近路,只能顺着来时的路跑。
此时正是下午三点左右,太阳火辣时,外面阳光刺目,几个男生蹲在体育馆大门口等人。
车棚方向有一阵儿响动,但火辣的太阳制止了他们想要探索的欲望,其中一个伸长脖子准备往外望一眼,一阵儿风从他身侧刮过,余光只看见一个女生的背影。
“操。”他瞪大了眼。
“好快。”另一个说。
“女生?”
车棚与体育馆大门有一定的距离,中间还隔着一条长长的阶梯,阶梯下往左走两百米才是车棚。
郝甜像阵儿风朝着车棚席卷而去,还未靠近,便听见几声“砰砰砰”的巨响声,下一秒,一道黑影身手利落地跨过花坛,朝着马路跑去。
见他窜过花坛,郝甜跟着拐了个弯,两步跨越花坛,拔腿就追了上去。
神秘男跑得极快,而郝甜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她目光沉沉地望着前面的身影,加快了速度。
再跑快一点。
再快一点。
耳边风声飒飒,黑发在半空狂舞,郝甜咬牙,双腿几乎跑出了残影。
就在这时,一道轰鸣机车声从身后传来,郝甜身体紧绷,脑子里的警钟突然乍响。
她头皮一麻。
严野跟在郝甜身后跑到车棚,看见已经变成一堆废铁的机车,一张脸阴沉如墨,拔腿就朝着已经跑得快要看不见影子的人追去。
熟悉的机车轰鸣声由远及近,他的身体猛地一顿。
泛着油光的马路上,一辆车以极快的速度呼啸而过,骑着机车的男人脑袋上戴着安全帽,他左手握着车柄,右手拿着一根棒球棍,目标正是前方的郝甜!
严野的双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睁大,心脏猛地一缩。
他伸手,嘶吼:“快躲开!!”
后背心一阵儿发凉,轰鸣的机车声近在咫尺。
几乎是在那人举起棒球棍的瞬间,对危险的第一感应让郝甜迅速做出反应。
正在奔跑中的身体想要停下根本来不及,她上身微伏,小腿崩成一条直线,身体朝着右边的花坛猛地一弹。
破空声与右耳一擦而过,棒球棍带上的风卷起了她的长发。
她扭头,看着那根收回的棒球棍,双目微微睁大。
身体狠狠撞在了花坛上。
机车在前一百米停了下来,车上那人扭头朝她所在的方向看了眼。
黑衣神秘男上了后座,刺耳的轰鸣声渐行渐远。
转眼间,长长的柏油公路恢复平静。
郝甜捂着肩膀,缓缓站起身。
她看着空无一人的前方,双眉紧蹙。
“郝甜!”身后响起严野的声音。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严野叫她的名字,她扭头。
隔着十几米的距离,郝甜都能看见他浑身散发的煞气。
沸腾的火山在看见破了皮的软柿子时终于爆发了。
严野黑着脸大步走到她面前,见她捂着胳膊,他伸手,看着像是要揍人,却在靠近她时,改为伸出了食指,狠狠在她脑门上戳了几下:“你追什么追,谁让你追了!”
郝甜被戳得东倒西歪:“那个穿黑衣服的是坏人,他偷偷摸摸用扳手动你的车,被我们发现后又把你车砸了。”
“砸了就砸了,知道是对方是谁吗你就敢追!”还未平复的心脏深切地提醒他两分钟之前的惊心动魄,如果她晚一秒没有躲开,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他眼中戾色一闪即逝。
“谁知道他还有同伙啊。”郝甜对自己没追到人一事耿耿于怀,“我已经要追上他了。”
“人跑了你是不是还挺遗憾。”严野气得手痒。
“是啊。”郝甜摁了摁胳膊,轻轻抽了口气。
“受伤了?”严野伸手想碰她肩,被她一脸冷漠地躲开。
“我看看你肩。”严野皱眉,“你躲什么躲。”
“不给你看。”郝甜往后退了一步,看着远处跑来的一群人,为首的女生胸器颠颠。
她抱着胳膊,又往后退了一步。
严野拧眉,抬步欲跟。
“站住不准动。”郝甜指着他球鞋尖。
“?”严野盯着自己的脚。
“我宣布,从现在开始你不是我哥哥了。”
“??”
“你去找你别的小妹妹吧!”
作者有话要说:老子冤枉啊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