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他们兄弟两个两,各怀鬼胎地两两生厌。
太子终是坐不住,才吃了半晌席,便对喻珩拱手示歉道,“琐事缠身,本殿先走一步。”
喻珩站起身,回礼,“太子客气,请便。”
四皇子眼珠转了转,拿了壶酒,面朝喻珩坐下了,抬抬酒壶示意道:“喝两杯?”
“自然。”
喻珩也没管那些个虚礼,任由四殿下给他倒了酒,两人就这么喝了起来。
一杯见了底,四殿下立马满上了。
喻珩心思转了转,也知道个什么意思了。
四殿下一直打着太极,喻珩也就陪着兜圈子。
酒是上了一壶又一壶。
喻珩似乎有些“醉了”,晃了晃脑袋,眼神有些游离,酒杯都拿不稳。
四殿下虽然也有些醉,但好歹清醒着。看样子差不多了,放下杯子,没有再倒酒。
凑近了,沉沉问道:“喻将军,还好吗?”
“好。好得很…”
“喻将军觉得本殿如何,我的意思,是指与太子之争,如何?”
“好。好得很…”
“那喻将军愿不愿意做我的幕僚,为我做事?”
四殿下正胸有成竹地扣着双手等着呢,喻珩脑袋一歪,倒在桌上,睡了过去…
四殿下气得,立马起了身,什么好脾气什么温润皇子此时也没绷住,一甩手,酒杯酒水撒了一地,摔了一地。乒乒乓乓的声音,惹得文武百官都探头看了过来。
唯独喻珩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四殿下拂袖,拔腿就走。
张福禄圆滑地趴在地上行礼,恭送四殿下。
等人憋着火出了大门,张福禄收了笑,赶紧命人过来收拾。
自己过去将醉倒的将军扶了起来。
走到后院了,也没人了,喻珩睁开了眼,站直了,嫌弃地将张福禄推过去老远。
上下扫视一眼,说:“一身汗味,臭死了。”
张福禄闷着一张脸,“…”
没走两步,又转回了头,张福禄立马刹住脚。
喻珩摸了摸下巴,似乎才想起来,“少夫人呢?”
张福禄拉着一张大圆脸,闷闷道:“少夫人在屋里呢。”
“你把她叫书房来。”喻珩瞅了张福禄一眼,他没动,立马伸腿踹了张福禄一脚,“去啊,愣着干嘛。”
“哦!”
张福禄哭丧着脸,跑得飞快。内心也不知第几次觉得自己命苦。这少将军就跟个疯狗似的,喜怒无常,难伺候,还老爱踹他。这新来的小安子也没见少将军踹啊。
砸吧砸吧,又觉着,虽然吧,将军狗脾气大了点,但人仗义,银钱还多。这要真喜欢上了踹别人,他这管事不就没有话语权了。
不行不行,还是踹吧,着少将军还得他来伺候。
对,必须是他。
萧姮一听张管事过来请人,想了想,还是带上了荷包。万一,这人,真是为了要荷包呢。
等进了书房,喻珩正在写信。看见萧姮来了,看了一眼,手却没停,“我荷包呢?”
萧姮愣了下,“将军叫我来,就为了要个荷包?”
“不然呢。”喻珩咧了嘴,停了笔,终是朝她走过去。
“你别说没绣好啊,好歹是我生辰。”
萧姮这才拿了出来,意思意思说了句:“也不知将军喜不喜欢。”
喻珩接了过来,翻过来覆过去,看了半天,这才啧了声,“还行吧。”
萧姮瞥了他一眼,半天没说话。
喻珩这才将视线从荷包上拉回来,看了萧姮一眼,利索将荷包系腰带上了。
干咳了两声,说着:“今日送来的贺礼,你看看喜欢的就都拿去,当是我的谢礼。”说着狭长的眸子眯了眯,嗓音带着七分磁性,三分性感,“至于其他的,你看看遇上什么宴席,能送的,就借花献佛了。”
萧姮迟疑着开了口:“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喻珩嗤笑着:“怕什么,今天来的这些人也是这么做的,他们既然不是真心想送,那我们就要废物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