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阻止不了,那时候她是自己一个人,怎么样都好说,可如果有了孩子,那些糟糕的一切就绝对不可以发生。
孩子是无辜的。
回家的路上她心里?就一直涌起这句话来。
又想起秦旭走之前?的那天晚上,她不明白,他既然想要报复,却为什么还?坚持想要一个孩子呢?
每个人的第一任导师都是自己的父母,所以,若是真想要孩子,那她一定得让孩子在一个健康正常的环境下成长。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好几天,村里?传出刘村长家居然又出了事。
此前秦旭给重?新装修的围墙还?完好无损的屹立在那,可这次,背后捣鬼的人用的不是翻.墙这一招。
大清早,刘村长起身去镇上汇报修路工作的事情,一推开门便见到院子里?澄黄一片。
那是撒了一地的纸钱。
铜币状的黄色的纸钱,中间还夹杂着几片白色的,铺满了整个院子,看上去渗人至极。
刘村长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当场被送进了医院。
接二连三发生这样的事,镇上的领导也知道了不少,纷纷赶来慰问调查。
刘村长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一般,凌乱的衬衫,泛青的胡茬,脸上的赘肉向下耷拉着,也顾不得形象不形象的了,他目光呆滞的盯着来人的某一处衣角。
半晌,才痛苦地吼道:“我门家这是造了什么孽!!!”
说完便掩面痛哭,邹桂香也簌簌流泪,靠在病床前?轻轻安抚着。
“这是知道翻.墙进不来我们家了,就直接把?那些脏东西顺着高墙扔进来!”
“领导们,你们倒是帮我们查查啊,我们家老刘这辈子兢兢业业,前?几年查出高血压来还每天坚持在自己的岗位上,该我们做的,不该我们做的,只要我们有能力,那是一点也没落下!”
“也不知是谁要用这么恶心人的手段来害我们家,政府得给我们做主啊!”
她抽噎着说出了一大堆的话,满心的委屈全都当着镇上领导的面倾泻出来。
一个姓赵的书记说:“这事我们会派人下来查的,你们放心,现在当务之急是把病养好。”
刘村长这个人,平时走路遇到坟地都会在嘴里念叨着几句话。
对于他这么迷信的人来说,家里被人恶意撒了纸钱,那可谓是堪比三伏天下雪,晴天打雷一样让人惊诧害怕。
于是他出了院便直奔寺庙,为全家求了保命平安符后,又偷偷托人求了一位算命大师来了家里。
所谓的大师先是庄重?严肃地围着他家里里?外外走了好几圈,最后闭上眼睛,长叹一口气。
“事出有因,因必有果,种什么因,结什么果。”
给出这样几句结论后便不再多说一句话,起身离开了刘家。
路上,小徒弟问:“师父,为何不点明呢?”
“为师曾教过你,我们行走五湖四海,什么都管唯有一样不能管,你还?记得是什么吗?”
“家事?”
算命大师转过头目视前?方,并不言语,和小徒弟离开了村子。
刘村长一家面面相觑,好不容易请来的大师怎么说这么几个字就走了。
鉴于只是偷偷请来的,他不敢声张,生怕被上面知道自己迷信。
晚上,刘村长晚饭都没吃,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十六个字写在纸上,仔细地揣摩着。
与此同时。
“小雅,你昨晚睡得好吗?”洛竹一边铺自己的被子一边问。
“睡得挺好的,你家在村子里?面,最安静了。”
村头总是会有大车经过,白天天不亮,对面王嫂子家的豆腐坊就开门了,买豆腐的,路过的,嗓门一个比一个大。
“我昨天晚上迷迷糊糊的,总感觉院子里?好像有什么动静。”
刘村长家出现了那么多的事,向来怕鬼的洛竹心里?也有些打怵。
昨晚睡觉前?,洛竹和余小雅又喝了点酒,她睡得很踏实,只是夜半翻身时,依稀感觉像是听见了什么动静。
“秋天了,风大。”余小雅说。
这些天洛竹闲来无事,又跟邻居张姐学了个手艺。
织袜子。
每年秋冬时,张姐都会织出很多双,再托人拿到镇上去卖。
这个季节正是卖的好的时候,洛竹也加入了行列。
辛劳了大半个月的成果能装半个丝带子,估计着秦旭应该近期能回来一趟,于是她便拿着这十几双袜子去了集市上,打算换些钱显摆给他看。
她织的袜子五颜六色,平铺在地上时,看上去眼花缭乱颜色不一,可仔细看过去却都很有规律。
为了使袜子看上去更加美观,她还专门选了细线,在上面绣了一些花纹,图案。
十二生肖以及各种她能想到的花,当然了,为了符合这些人的审美,她还专门在脚踝处绣了大富大贵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