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祁容攥住手,安抚住了。
“老农”连连道好,生怕祁容不收,缩着胆子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恐惧和敬畏,而等他背过?身,那双憨厚的眼睛骨碌碌一转,不由露出一抹奸滑和得意劲。
见他走了,祁容冷下脸,拿着细布一遍遍擦着桌面。
秦君晏看着他一副要把桌面擦秃噜的架势,不敢吭声,站到柜台前扒拉他的账本。
直到祁容终于勉强满意,转过头跟不远处的秦君晏说:“你很?奇怪我为什么放他走?”
秦君晏不禁点点头。
“白天不好动手。”祁容凑到他耳边,淡定地低声说了句。
他打算晚上走一趟那伙人的老巢,然后送他们到秦君晏的墓里赎罪。
至于跟冯正联系?这次不行,冯正是官方的人,虽然能够名正言顺地把这伙人送进监狱,但是碰到古墓肯定是要找考古队开采的。
可他并不想让秦君晏的墓被挖。
那想让对方赎罪,怎么办?
土夫子下墓,中了墓中的机关而死,是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祁容一想到对方不仅盗了秦君晏的墓,临走的时候还毁了他的尸骨这件事,他就怒火中烧。
至于会?不会?被认为是动用私刑,冷血无情?
祁容摩挲着葱白的手指,眼睛微微眯起,乱世中跟着开国皇帝打江山的人,有人信他手里没沾过?血吗?
想当年,他手里可是斩过一条龙脉的,其他诸如掘人祖坟、毁人气运的事情,他也?不是没做过?,国师之?位从来不是简简单单一个人就能当得了的。
只是重生在这和平年代,国富民强,一直用不着如此罢了。
祁容收了让人寒毛陡立的笑,又?恢复了岁月静好的温柔。
秦君晏眨眨眼,突然伸手掐了掐祁容的脸颊,被祁容一掌拍下去,他却好像偷了腥的猫笑得得意洋洋。
也?只有在祁容面前,他才会?如此。
如果被认识秦君晏的人看到他现在不要脸的模样,想必会?目瞪口呆,去医院挂个眼科或精神科瞧瞧。
*
夜深人静,徐竹被祁容安排休息去了,几辆不起眼的车从秦家大宅缓缓开出。
祁容和秦君晏坐一辆车,其他车上是秦家的保镖,受过?专业训练、严格保密的那种。
司机平稳地开着车向市北郊区前进,祁容被秦君晏揽着并排坐在后座,闭眼缓解着路上的不适,鼻翼微动,能够闻到对方身上雅致的木质调味。
深夜通往郊区的路上空荡荡的,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座破旧的平房小院,独门独户,坐落于山脚,屋里灯光亮着,有喝酒吵闹的声音传出来。
训练有素的保镖先行下车,按照祁容给的信息潜进院中。
“小容,醒醒。”秦君晏轻轻晃晃祁容,手里拿着平板将保镖发来的照片等东西展示给祁容看。
祁容蹙着眉,眉宇间充斥着晕车的不适,大概认了认人,祁容对秦君晏点头说:“没问题,都在这儿了。”
秦君晏拍拍他的背,给?保镖发去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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