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工具人、炮灰呢?一般出场没几次就下线嗝屁了。
“傅骜,我不去,我不想去,你要再这样我喊了啊!我会把全家人都喊出来!”
“好啊,你喊啊!等你把全家人喊出来,我更尽兴!”傅骜玩味的俯在顾之洲的耳边低声呢语道,“到那时,我们一起上!喊吧,我帮你喊。”
顾之洲:....喊个屁,一群反派玩弄工具人么?
作者这么没下限的么?
顾之洲双手紧紧地扒住了地下室入口处镶嵌在内的大门把手,重心向后盯着傅骜的眼睛。
“傅骜,别,我不去,我不想去,要不就在这里吧,在这里行不行?”
语气甚是可怜。
有那么几秒,看着此时盈盈泪光的顾之洲,傅骜犹豫了,抓着顾之洲胳膊的手微松。
可是下一秒,松开了的顾之洲就像回归了大自然的小白兔一般,飞速的蹦了出去。
傅骜:....顾之洲装瞎石锤了!
没等顾之洲蹦出去一步,只觉得双脚悬空,任他四肢并用飞速起跑都于事无补了。
傅骜直接将他打横抱了起来,走向了地下室...
*
救命啊——杀人啦———杀工具人啦———
顾之洲叫破喉咙都无济于事了。
傅骜一双状如牛大骨一般的手臂牢牢地抱着他,搭在他腰上的那只手像是..火炉,又热又|燥,鼻尖吐出来的热气更是剧烈得难以言说,丹凤眼愈发的血红,就像忍了多年没有吃过荤|腥的食肉动物一般。
看得顾之洲浑身上下都崩得死紧。
“.......”
傅骜这是怎么了?
他虽然破坏傅骜的好事在先,但是他真得不是故意的啊,不知者无罪啊!
顾之洲死死的扒着地下室大门把手,傅骜抱着他的腰,拉着他的腿。两人逐渐形成了一种僵局之势。
“傅骜,你怎么了?”
傅骜:“不怎么。”
顾之洲:“不怎么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怎么了。”
傅骜身上热得很:“...你烦不烦,在这说相声呢?”
“也不是不可以,你想听我说相声么?我现在就给你来一段单口相声好不好?快板这么一打啊,憋得咱不夸——”
“闭嘴!!!”傅骜不想听顾之洲说话,他每说一个字,傅骜身上的热意就蔓延一分,可死死扒着大门的顾之洲嘴就是不停,像只小黄鹂一般叽叽喳喳。
顾之洲当然是不能停了。
他妄图用苦口婆心唤回反派之暴力疯魔桀骜不驯校霸的一丝良知。
良知唤不回来,他是不会停的。
“傅骜你为什么老是欺负白连城啊,你是不是喜欢他啊?”顾之洲继续再努力,“喜欢他这件事我熟啊,你如果真得喜欢他,我可以给你们介绍啊?”
原本,顾之洲是打算等攻来收拾反派的,但是现在他小命都快要保不住了,还等什么攻出场啊,不如直接把反派变成攻。
自此,反派成功洗白,正式上位。白莲花受与恶毒反派,绝配!
“怎么样啊,你考虑一下啊!”
傅骜半天没说话了,扒着门把手的顾之洲也不敢回头看他,身后来自于地下室的阴冷之气与傅骜身上的焦躁热意相互交织,一会儿凉一会儿热。
顾之洲还想继续劝,刚刚耿起脖子,却只觉得后脖颈一痛,傅骜搂着顾之洲的腰,对着他的后脖颈,恶狠狠地咬了下去。
丝丝的血腥气从顾之洲的脖颈处蔓延开来,一瞬间顾之洲就像被卸了力一样,手上再难使力,身子一软,整个人朝后栽在了傅骜的怀里。
顾之洲:....我顾之洲命不久矣。
...
好香!
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
傅骜咬住了顾之洲的后脖颈,尖利的牙齿刺破了白嫩的肌肤,丝丝鲜血顺着齿牙逐渐向内蔓延。原本他只是想叼住顾之洲,制止他继续叨叨得没完没了,然后让他松了力带他去地下室,再好好地验证一下他到底是什么人。
可是当他咬住顾之洲后脖颈的一刻,他却像是得了珍宝的人类一般,贪婪的想要更多。
齿牙磨|砺过光滑的肌肤,舌尖舔|舐过脖颈的甘甜...几乎是下意识的、不由他控制的一般咬破了皮肤,贪婪地吸食着他所有的一切...
脖颈后的刺痛越来越重,自己的身上也愈发的无力,浑身上下不断地往出冒虚汗,像是所有力气都消失的顾之洲,眼睁睁的注视着地下室的大门缓缓的关上...
在即将关严,只留下一条窄窄门缝的一刻,一只肌骨分明的手掌啪的一声横插了进来,凸起的骨节萃着淡淡的荧光,在无限黑暗的地下室中像是一盏启明灯。
傅骜瞬时抬起了头:“大哥?”
顾之洲顷刻叫出了声:“救星?”
站在地下室门口的傅霄:“.......”
“傅骜,你在做什么?”傅霄透过门缝冷淡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幕,只凭一己之力将即将关上的地下室大门缓缓洞开。
顾之洲:....天地良心,终于有人来救他了啊!
站在门口的男人穿着白大褂,长腿上的西服裤整齐平整,其下的黑皮鞋干净透亮,白色衬衣纽扣一直系在了最上面的一颗,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禁欲到极致的气质,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轻轻地往上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
“傅骜,爸的人你都敢动,你是不想活了么?”
地下室大门大开,傅霄伸手拽住了顾之洲的胳膊,冷面的盯着傅骜,轻飘飘的说了两个字:“松手。”
傅骜蹙着眉没有动。
傅霄也没有动,亦没有松手。
被抓在两人中间的顾之洲一会儿看看眼前冷面的傅霄,一会儿又看看身后怒目的傅骜。
心中默默的喊着:
快!快!快!打起来,打起来!
打得头破血流、五谷不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反派么,能少一个是一个咯!
两人没有像顾之洲所想的那般真得打起来,只是用眼神交锋了片刻,傅骜冷笑的松了手,顾之洲抓着自己已然敞开的领口,立即躲在了傅霄的背后。
看见这一幕的傅骜,冷笑的嘴角又往上扬了扬。
傅霄默然的看向了顾之洲。
“还能走么?”他问。
顾之洲点了点头,刚抬脚却只觉得双脚发软,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体一歪险些向前摔去。
傅霄傅骜同时伸手,前者捞住了他。
怀中的少年软软的一块,白的发光的肌肤因为紧张散着红晕,窝在自己的怀里小小的一只,傅霄下意识的低头,正好看见顾之洲鲜红如血的耳垂,以及沾着血迹微微笼着的睡衣领口。
傅霄的瑞风眼微眯。
下一刻,顾之洲一把抓住了傅霄的白大褂袖口。
顾之洲好难受。
他就邪了这个门!
混蛋傅骜为什么要咬他啊?疯狗石锤了!
而且更奇怪的是,不就咬了一口么,为什么他这么的难受,浑身上下的力气都像是被抽离了一般,而好久不疼的..也跟着凑热闹,几乎在傅骜咬破他后脖颈的一刻,便疼了开来。
没办法,他只能看向了救自己于水火的傅霄:“你...能不能...帮帮我...我好像走不动了...”
傅霄垂眉看了看被顾之洲抓着的白大褂。
“.....”
片刻后,拦腰将他抱了起来。
刚走一步,身后却传来了傅骜略带玩味的冰凉笑声:“喂,小书童。别忘了,随叫随到!”
被逼着做书童的顾之洲:“....”
他窝在傅霄的肩窝,回头看了傅骜一眼,少年隐在一片黑暗中,嘴角挂着一抹痞笑,懒散的靠在地下室门口,嚣张的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