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给你一个忠告。晚上睡觉时切记关好门窗,不要乱转,尤其不要去地、下、室。”
尤其不要去地下室...地下室...
庄鹰告诫的言语一遍一遍的在顾之洲的脑海中划过。
而此时此刻顾之洲就站在地下室门口,背后是斑驳不平、血渍蔓延的地下室墙壁,而在他的面前是几乎赤.裸,只系了一条半干浴巾、正凶神恶煞盯着他的傅骜。
“.......”
一瞬间,原本吃了感康、昏昏沉沉的顾之洲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清醒过。
眼前人每一块嶙峋的肌肉都像是雕刻出来的一样。
坚硬、结实、有力,胸大肌上布满了汗珠,顺着凹凸有致的肌肉纹理,像小溪即将汇入大海一般雀跃的跳动着,逐渐蔓延到了八块腹肌之上,又缓缓地往下,最后不情不愿的浸透在了浴巾中...
而眼前人的眼睛更加的恐怖。
原本隐隐有些内双的丹凤眼一片血红,像是憋了很久正欲发泄被人打断了一般的暴躁无情,仿佛下一刻就要冲过来将顾之洲抽筋拔骨、撕成粉碎。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顾之洲缓缓地伸出了双手...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呢?怎么盲了,怎么又看不见了...”
此时此刻,除了继续装瞎,还能有什么方式能全身而退呢?
顾之洲不慌不忙的朝着远离地下室的方向挪动,再不敢与傅骜对视一眼,完全视此时大汗淋漓的傅骜为无物,蹑手蹑脚的踱过了他的身旁,又在错身而过的一刻迅速起跑。
可下一秒,顾之洲的右胳膊就被一道大力恶狠狠地抓住了。
紧接着,这股大力直接将他一甩,砰的一声将他面朝前的扔到了一旁的S.MEG冰箱上。
顾之洲用双手撑了一下身体,才没有让自己纤细的身躯与冰冷的冰箱进行亲密接触。虽然这张脸还是自己的脸,但是这副身躯实在是有些消瘦,以至于穿过来的每一天顾之洲吃得比猪还多。
人活一世,凭什么要委屈自己?
而这副小身板在傅骜的手底下更是宛如小小蚂蚁一般,只需要轻轻一拿捏,顾之洲就只能是“顾之洲”了...
顾之洲想往过转身,可是一只宽大有力的手掌已经拍在了他的脑袋旁,再有一厘米便会拍在他的脑袋上,给他来个粉碎性头裂。
“.....”
原来傅骜想让我背对着他说话吗?
——可以可以,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背对着傅骜还不用看见傅骜那张凶神恶煞、恼羞成怒的脸呢。
既然傅骜不让他转身,顾之洲也不转了,就这么趴在冰箱上背对着傅骜,继续装他的小瞎子。
“谁?是谁啊?傅绮么?”
这个时候,顾之洲也只能装看见的是傅绮了。
“不好意思,我眼疾突然犯了,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你能把我送回房间么?”
顾之洲小声说着,猛得听上去还真有些可怜巴巴。
可是这句可怜兮兮的言语换来的却是身后人长久的无言,以及难耐的、粗.重的、热如烈火的、宛如野兽求.偶一般的喘.息声...
顾之洲:“.....”
什么情况?傅骜为什么会喘cu气?(审核君:就是喘个气,没别的)
被一道道热烈的鼻息刺激的顾之洲直立起耳朵,在奔放浓烈的呼吸声中他突然想起,好像从傅骜出现的一瞬间,他就再也没有听见地下室传来那宛如正在娇.喘一般的低迷声。
那这么说...刚刚在地下室的人....正是傅骜?而傅骜可能正在与某人进行晋江不可描述中?
想通了这一切的顾之洲感觉啪啪啪的打脸!(审核君:打脸的声音就是啪啪啪的!)
罪过啊,罪过!
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春宵一刻值千金、千金难买寸光阴...
确实是他不好,怎么能破坏傅二少爷与女友、男友或者女友和男友爱得时刻呢,身为老父亲的自己做得实在是太不对了!
“不好意思啊,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什么了?你放心,我眼睛有病,所以什么都没看见。我只是下楼喝个水,真没想到...”
“闭!嘴!”
男人咬牙切齿的站在他的身后,一只手掌倚着身体,每一个字眼喷出来的热气都落在了顾之洲早已血红的耳垂上。
生理与心理的双重刺激下顾之洲本就敏感的耳垂更红了,一颗汗珠顺着发尾逐渐的没入了纤细的脖颈中。
傅骜盯着顾之洲后脖颈缓慢下落的汗珠,喉结难耐的滚动了一下。
“顾之洲,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你爸爸呀...”
顾之洲有一答一,虽然他是他爸爸这件事是事实,可是此时此刻怎么听起来这么像骂人?
“我是你...后爸..后爸...”
“我不是问这个!”傅骜原本仅剩不多的耐心更少了,“我是问你为什么会泼我水,为什么会嫁给傅拓野?”
又为什么...在你的身上好像有一股味道,让人那么的痴迷?
又为什么带着这股味道的你,要一次一次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甚至今晚还来打扰他!解!决!发!情?
他之前让顾之洲在教室里脱衣服也是这个原因,他要验证...要验证顾之洲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
傅骜有千万个疑问憋在心里,尤其是憋在被顾之洲破坏了他解决发情的此时此刻。
他强撑着热意沸腾的身体想要远离顾之洲,可是注视着少年逐渐没入纤细脖颈的汗珠,只觉得那颗汗珠像是有生命力一般,不仅仅沿着顾之洲白嫩的脖颈下滑,还沿着自己被发情逼疯的身体下/滑...
不能看!
傅骜撇过了头。
可是还想看。
傅骜又把头瞥了回去。
不行不行,不能看!一定要忍住!
傅骜又瞥了回去。
...不行啊...忍不住...
顾之洲不知道傅骜在想什么,只觉得不知所谓。
身后的傅骜逐渐的在贴近自己,粗.劣的喘.息像烈火一般炽烤着他的后脖颈,激得他好难受,他最怕痒痒了,而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耳朵。
他难耐的动了一下。
顾之洲不动还好,他这一动,身后的傅骜好像更兴.奋了,强烈地呼吸声逐渐加快,空出来的那只手一把钳住了顾之洲的双手,将他的双手强制性的反剪到了背后,搭在冰箱上的那只手顺势往下,直接扯向了顾之洲的睡衣后领。
这件睡衣是顾之洲从宿舍拿来、在拼夕夕百亿补贴打折扣时买的。
质量一言难尽,但胜在舒服,只要不大力,一般没有什么问题。
可现在在傅骜的撕扯下,顾之洲只听撕拉一声,自己前胸的扣子都崩开了三颗。
顾之洲:“!!!”
“顾之洲你还要装瞎子是不是?好啊,那你就装,反正你什么都看不见,带你去哪里都是一样的吧。”
说罢,傅骜便抓着顾之洲的胳膊,将他向那扇已然敞开的地下室大门走去。
刺骨阴寒的冷风不断地从地下室吹上来,不知道通向哪里的黑暗沿着地下室不断地向内蔓延,肉眼可见的范围内,除了大门口灯光下,依稀能看见墙壁上凹凸不平的痕迹与斑驳血渍外,剩下的什么都看不清,宛如是一条通往地狱的廊亭。
傅骜要带他去地下室!
这还了得?!!!
“我不去,我不去。”顾之洲打死都不能去,反派的地下室那是能去的吗?更枉论这个地下室这么恐怖,去了还能有命?
咸鱼本鱼顾之洲只想好好活着,天天向上。
“傅骜!傅骜是吧?”顾之洲还没忘了自己现在的盲人身份,“我是你爸爸呀,后爸就不是爸了么,你怎么能对你爸爸这样!”
“后爸?”傅骜对顾之洲赋予自己的这个称呼发出了一丝冷笑,“我连傅拓野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么会怕你?”
顾之洲:....傅骜与傅拓野的关系不好石锤了!
“傅骜,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你要干什么啊?”
顾之洲挣扎着想要甩脱傅骜的手。
可反派哪是工具人能甩开的,反派是一切小说中集外貌身材能力于一身、堪比攻受,甚至超越攻受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