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回到房间,和?平时一样,洗澡,养护身体,做面膜护脸。
待一切做完,掀开莫谨一直睡的靠门一侧的被子,上床。
“哥哥会没事的,对吧?”她手摸了摸节子毛茸茸的脑袋,盯着她海蓝色的眸子问。
“喵呜,喵呜,喵呜。”
节子三瓣小嘴打开,露出小小的尖牙,猫须轻轻颤动,天空一的海蓝色眸子闪着bingbling的光。
像在回应阮夏。
阮夏欣慰的揉了揉节子的脑子,低头吻了吻莫谨的枕头。
鼻尖被他清冽的雪松包裹。
巴掌大的半边脸贴在枕头上,身体蜷成一只虾米,背和?腿紧紧躬在一起压着被檐。
这个姿势,像是被谁抱着圈在怀里一样。
节子也?蜷成一个圆,尾巴绕着身体一圈压在脸下面,对着阮夏闭上眼。
一人一猫沉沉睡去。
凌晨三点半,手机闹钟响起。
漆黑的房间里,薄薄的眼皮掀开,露出黑色的瞳孔。
穿上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蹑手蹑脚到门外,打开车门坐到正驾驶。
按下开机键,拉下手刹,舒一口气,开动车子出了莫家别墅门。
不知道什么时候,绒毛小学已经转成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从夜空落下来。
黑色的车轮枝呀在白色的雪地留下两道深深的车轮印迹。
阮夏忽的就想起去年,他和?莫谨结婚那晚,在床上闹了一整晚,她被刺激的来了亲戚。
他半夜去给她买卫生棉。
门前两行深深的鞋印,印在了她心上。
一个人穿梭在黑夜,她忽然就不怕了。
阮夏不知道的是,她上了马路不久,一辆一直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迅速跟了上去。
刺眼的车灯桶开前路,车子七拐八绕穿梭一阵,停在一栋老旧的楼板房小区。
她打开手电筒照了一下外墙,发现四楼卫生间的窗户是开着的,并且没有防盗窗。
更幸运的是,每层楼的排水道外墙也?都还挺大,正好是她能够的到的身高。
她迅速关了手电筒,走到一楼边抬脚往上爬。
一只宽大的手掌忽然从后背捂上阮夏的嘴,同时,一道压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阿姐,你要做什么?”
阮夏微微转头看?过来,“小天?你怎么在这?”
夜色漆黑,秦天的脸模糊不清,只有模糊的身体轮廓,显的愈发高大。
秦天低低道:“跟着你过来的,我就知道,你肯定别着什么招。”
阮夏三言两语把话交代出来,“这家是赵鹏的家,我觉得赵以来的死不简单,很有可能就是找鹏动的手,他手机里应该有蛛丝马迹。”
秦天:“你要爬楼偷他手机?这太危险了。”
阮夏:“没办法,我想过白天找机会上门偷,可是现代人都手机不离手,只能晚上偷。”
秦天把阮夏拖到身后,“我去。”
阮夏拽住他肩膀,“不行,这是老房子,外墙排水本就这有那一圈,你重,我轻,你去危险。”
秦天坚决不同意,阮夏又冒着危险打开手电筒,“你自己看?看?,你去是不是送死?真的承受不了你的重量。”
秦天想了想,“我可以去翘锁,从门口进。”
阮夏:“你去看看?就知道了,这是鲸市最?早的楼板结构房子,比你我的年纪都大,外面的铁门都绣成?什么样了,翘锁不难,重点是那开门的铁锈生,你是怕吵不醒赵鹏?”
秦天无语了,“反正你不能去,我不能看着你涉险。”
阮夏,“小天,我什么都不干,看?着哥哥的产业被人算计才是最难受的,这楼板足够我的承重,我不会有事。”
秦天无奈,“好吧,你爬上去之后我会站到门口,你一有事就立刻喊,我会立刻冲进去。”
“好。”
“你借着我肩膀上去。”
秦天蹲下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阮夏也?没客气,没有借力,第一个楼板确实不好爬。
她借着秦天的肩膀,手顺利的攀上一层楼板。
上面落了雪,有点滑,手指死死搬住楼板,像要嵌进刚硬的水泥里。
留的长长水嫩指甲啪的断了。
阮夏像是没察觉到,手一撑,人爬上去了。
手指被坚硬的水泥咯出深深的窝,她没管,继续爬上二楼。
三楼。
四楼。
秦天眼睛一直盯着娇小的身影,一直到她爬进窗户,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下一点。
转身,马不停蹄的爬楼梯到四楼,耳朵紧紧贴着门,不放过里面任何细碎的声音。
阮夏做过功课,赵鹏早早就和?妻子离了婚,这房子还在赵以来名下。
现在应该就只有他一个人住。
她带上白色无痕手套,悄悄推开卫生间的门,辨别了一下方向先是往主卧室去。
夜色本就昏暗,赵以来家的房子客厅又不靠窗,没有一点光亮,全靠超强的感官辨别。
阮夏不知道的是,赵鹏是个非常懒,很不讲究卫生的人。
以前还有67岁高龄的老父亲收拾,现在赵以来挂了,家里已经半月没人清扫过红酒瓶,地板。
她极力放缓脚步,还是悲哀的踩到了一只啤酒瓶,半边脸撞到了墙上。
她硬是没发出一点声音,稳定了心神继续往卧室摩挲。
找到门柄,轻轻拧开,卧室里的窗帘是廉价老旧的一层,透了些光。
阮夏有了一些视线,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五大三粗的轮廓,手机正握在手里。
看?来是抱着手机睡着的。
阮夏蹑手蹑脚走进,俯下身,轻轻从他交叠的掌心抽手机。
谁知道赵以来虽然睡着了居然还握的很用力。
阮夏慢慢往外抽,最?后一使劲几乎是拽出来的。
赵鹏眼皮猛的掀起来,人半坐起,手指着阮夏。
阮夏紧张的整个人都僵住,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四目对视。
愣愣待在原地。
心脏砰砰直跳。
冷汗从额角流下来。
“你个王八羔子。”
骂完,赵鹏眼皮又阖上,整个人往床上栽去。
原来是做噩梦。
阮夏舒了一口气,装上手机悄悄出了门,又顺着外墙爬下去。
“能解开密码吗?”阮夏问秦天。
两人也?没去远的地方,把车子开到小区门口靠边停下研究。
秦天笑?,“这对我来说很简单。”
怕留下指纹,他也?带上白手套,三两下就解除了手机锁。
阮夏:“看?看?他半个月之前有没有买什么奇怪的网购记录。”
秦天查了一下,“没有什么很奇怪的东西,他似乎并不常用网购,连某宝APP都没有,只有在2号那天,买了一些水果。”
阮夏拧眉,“那天是赵以来去世的日子,他还有心思买水果?”
“哝,”秦天打开水果购物订单,“柚子,香蕉两样。”
阮夏盯了一眼购物时间,是早上七点的时候。
赵以来是中午十?点去的医院,开了药回家,十?二点的时候就亡故的。
柚子?!
“你再搜下他度娘浏览记录,看?有没有汀类药物的相克食物。”
秦天打开度娘,“浏览记录被他删除了。”他朝阮夏一笑?,“给我两分钟,我能给它恢复。”
他修长的手指按了一会,“有,上个月月底,29号那天。”
阮夏冷笑,原来是谋杀亲父!
把手机送回赵鹏房间,阮夏立刻报了警。
赵鹏人还没睡醒,就被警察的一阵敲门声砸醒。
他看?见身穿警服的警察一瞬间,腿立刻软了,脸色发白。
警察可不管这么多,摁着人就上了警车。
阮夏也?没回去,托人用了审讯最?厉害的警察孙主任,两个小时,孙主任拿着审讯结果交给阮夏道:
“赵以来的血脂一直高,降血脂的阿托伐他汀里面最主要的成?分就是汀类,这种成?分和?柚子里面的化学物质到一起,会相互作用,影响血药浓度,诱发他的冠心病恶化。”
“他主要是求财,这些年好吃懒做,欠了一屁股债,被追债的人追的狠了,就想去医院敲诈点钱。”
阮夏心里恶心的不行,一般来说,只要人是在医院的飞正常死亡,医院一般也不想闹大,多少都会给点钱。
“我还有点事想问他,孙主任,麻烦你安排一下。”
“行,”孙主任道:“我跟莫总认识了这些年,不用客气,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阮夏淡淡颔首,忽然想起来,去年,莫谨陪着自己抓偷盗铜芯电缆的工人。
哥哥啊!
处处都是你呢。
逼仄昏暗的牢房门打开,赵鹏见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子,只是脸上覆着如刀一般的寒霜。
他惊恐的往后退了一步,却见女子如一头发怒的怒豹在空中跃起,尖细的高跟鞋尖撞在他心脏,他整个人倒在地上。
阮夏尖细的鞋跟死死粘着他心脏,声音冷凝如冰锥,“我问你,是谁给你出的主义赖上莫家?”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觉得养个毛茸茸的很治愈?
下一本接档文就是小猫咪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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