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药一句废话也不敢多说,起身赶紧往外走。
房门吱哟一声关上,花药宛如鹌鹑一般老老实实的去了隔壁药房,等走到药房,她才反应过来,那是她的房间吧?他凭什么让她出来?
算了,先这样吧,谁让她先动的手呢。
画面转到室内,柴映玉气恼的一把扯开被子把自己包住,脸埋在枕头里不想出来。
然而恼人的是这是花药的床,花药的枕头,到处都是她身上那种混杂药草香味的独特味道,撩拨的人心旌摇曳。
好吃好喝好睡眠的映玉公子平生第一次失眠。
满脑子都是花药,想她的恶劣,想她的贪婪,想她亲在自己唇上的感觉,过了三更天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然而即便是睡梦中,他也没有摆脱掉那个身影。
睡梦中的花药不再是平常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她浅笑吟吟的看着他,眉眼弯弯,盈盈立在不远处,冲他勾手,漫不经心又充满诱惑。
他远远的看着,暗暗告诉自己,这是在梦里,他才不是喜欢丑女人,他只是想再尝一尝她唇上的味道,只尝一小口,如此想着,他便毫不犹豫的就扑上去,狠狠的叼住了她的嘴唇。
果然如想象中的那般甜美,呼吸交融,他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草药香味,梦境与现实交融,他无从分辨,只想狠狠的去咬她,却冷不丁满足的发出轻轻的喟叹。
春梦了无痕。
第二天,柴映玉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他哼唧一声睁开眼睛发现幔帐竟然是青绿色的,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自己睡的是花药的床,昨夜记忆苏醒,下意识的嘟囔了一句“丑女人”。
又在床上磨蹭了一下,他方才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柴映玉正想穿衣服起床,却觉得自己下.身有一丝冰凉,伸手摸了一下裤子,却摸到裤子湿了一片,唬的他忙退出手来。
“……”
想到昨天的梦境,他又惊又怕。
他的春梦对象竟然是丑女人?!
很少出现这种情况的柴映玉也是很懵,不能被人发现,急需毁尸灭迹。事不宜迟,他立刻掀起被子查看,确定没有沾到被子和褥子上,方才穿上衣服匆匆起身,跌跌撞撞的出了门。
一夜风雨,满地落叶残花。
邹婆婆正在院中扫地,就听花药的房门哐当一声被拽开,紧接着就看到她家公子衣衫不整的从花药的房里走了出来。
柴映玉瞄了一眼邹婆婆,也没打招呼,灰溜溜一路低着头,匆匆穿过庭院走回了他自己的病房,紧闭窗门。
邹婆婆戳着扫帚立于庭中,砸吧了下嘴,露出了老母亲般的微笑。
蓦然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
花药这边昨晚就睡在了隔壁的药房里,听到房门响,便知道柴映玉起床了。她推门而出,却只看到柴映玉回房关门的身影。
这位映玉公子竟然没有跑来教训她?很是匪夷所思。
邹婆婆见花药眼巴巴的看着柴映玉紧闭的房门,连忙安慰:“我家公子这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等一等他就能好。”
花药摇了摇头:“这次怕是没那么容易消气。”
心惊胆战半天,花药决定亲自上门恳求对方原谅。毕竟是她做出了不合时宜的事情,虽然她个人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映玉公子此时大约应该需要个出气筒。
花药刚站到柴映玉门前刚准备敲门,就见一股股浓烟正顺着紧闭的窗缝门缝往外涌。着火了?她赶紧推门,没推开,门反插着。
“柴映玉,你烧什么呢?没事吧?快开开门。”
“小爷好着呢。”
花药仔细嗅了嗅,空气里流动的像是毛发烧焦的味道,她心下一惊,映玉公子不像是会玩自焚以证清白的人呀。
“柴映玉,开门,你再不开门,我就撞门了,赶紧开门。”
连续敲了半天,门才咣铛一声打开,门内站着灰头土脸的映玉公子,他被烟呛了两口,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了起来。
花药赶紧推开他,进屋查看,只见屋子正中间有个火盆,火盆里是燃烧了一半的丝绸衣裳,似乎是他昨天穿的那一套。
“你烧衣服干嘛?”
想到烧衣服的原因,柴映玉眼神有些躲避。
“小爷自己的衣服,想烧就烧,关你何事?”
“那你也不能在我的房子里烧火吧?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想趁机想点了我的房子?”越想越是这么回事,花药此刻才深切的体会到自己这次是踢到了怎样的一块铁板。
难怪他一大早没追究责任呢,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别为难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