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映玉不仅烧了自己的衣服,还顺便烧了花药的被子和床单。
为了防止火灾发生,他让紫电把火盆端到了院中,这一早上的惊心动魄,终于在一场冲天大火之中结束。
花药也是懵,不过她自己做的孽,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柴映玉胡来。
如果说一个吻能改变什么,最明显的大约就是给了映玉公子胆量,让他可以更加胡作非为。
前一日的柴映玉还在担心自己毁坏七彩千层的事情被花药发现,今日就理直气壮的跟花药坦白了这件事。
花药当然气得半死,然而还能说什么呢?亲都亲了。
所以说,她干嘛要亲他?明知道他比较贵。
然而,正常来说,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亲了,他没推开她,这难道不就是默认同意吗?他不该觉得吃亏才对吧。
当然,映玉公子从来就不是什么正常人。
花药脑袋也是有些问题,柴映玉说他吃亏,花药竟然也认同,她整个人沉浸在一种“我占了便宜,我得补偿”的情绪之中无法自拔,便也纵容着柴映玉的各种胡闹。
然而映玉公子这边虽然看上去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事实上并不好受。
他一边肆无忌惮的欺压花药,一边气的不行。她肯定不是第一次亲人,可他却是第一次被人亲,这种不平衡的感觉让他恼怒至极。
心情一不好,就像是个带火星的小木棒,随时都冒火,更有着花药的事事顺从,他这几天在药王谷简直就是个行走的小火球。
紫电偷瞄着他家公子的神色,几度欲言又止。
柴映玉怒道:“你要是再用那种同情的目光看小爷,小爷就把你扔到母猴子床上去。”
紫电吓得打了个冷颤,赶紧澄清。
“公子明鉴,属下的目光绝对不是同情,而是疑惑不解。属下实在是不知道以后该如何对待花神医,还望公子明示。”
反应迟钝如紫电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寻常。一个伟大的贴身侍从必然要洞察先机,随时掌握着事态的发展,才能赢得主动权。
毕竟就凭花神医那点功夫,即便是下毒,也绝不可能如此轻而易举占到他家公子的便宜,可事实上她就是占到了,不仅占到了,而且还活得好好的。
追根究底,只可能是公子主动让她占便宜的,虽然公子自己都不一定意识到。
紫电试探着说道:“公子似乎并不是很讨厌花神医。”
“谁说小爷不讨厌她?小爷讨厌她讨厌到吃不下饭。”
说罢,柴映玉气鼓鼓的转身就走,连中午都没吃。
这真讨厌还是假讨厌只有天知道,紫电直犯嘀咕,难不成真的要把花神医当成未来当家主母那般对待?
总之恭敬点总不会出错,毕竟这可是亲了公子而没有被毒死的女人。
花药这边以为柴映玉那天早晨烧了一大堆东西,气大约也消的差不多了,便也没再理会。她最近正在为武林大会的事情发愁。
这次武林大会的举办地点是幽州城,距离药王谷只有十多日的路程,算不得远。
她想去参加,毕竟武林大会鱼龙混杂,想做点什么都方便。
三年前,花药的大师兄蒲回春失踪之前在为江华茂研制一种毒.药,但是江华茂到底是为何要研制那种毒.药,想把毒.药永在何处,花药都还不知道,她想借此机会打探一番消息。
还有当年伙同江华茂一起欺骗大师兄的江湖第一美女楚和灵这次十有八.九也会参加。
楚和灵这两年很少在江湖中走动,若想对她下手,此次武林大会应该是最好的时机。
眼下的问题是柴映玉的脸还没弄好,她总不能让映玉公子顶着一张毁了容的脸跟她一起去参加武林大会,难办,她得想个办法。
与此同时,柴映玉这边派去监视谷外漕帮的人也送回了消息。漕帮那父女二人果然不改自私本性,又在筹划着绑走花药。
柴映玉一听就怒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本来小爷还想大发慈悲饶他们两条狗命,他们非得往小爷枪口上撞。这事不能任由丑女人慢慢磨蹭了,让咱们的人瞅准机会立刻动手。”
柴映玉带来的三十几个随从现在就在药王谷外,个顶个都是好手,真要跟漕帮的人硬拼起来,也不会吃亏。
“公子不可。家主和夫人刚捎来信,说咱们与漕帮的这次冲突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怕是跟咱们一直调查的事情有关联,让公子谨慎行事。”
跟那件事有关系?柴映玉眉毛一蹙,眼中精光一闪。
“你是说,那只母猴子不是因为看上小爷的美色才毁小爷的容?”
想到那日情形,确实有些地方不同寻常,金宝宝虽然色令智昏,但其实没必要把事情做的那么绝。只是当时事出突然,他也没多注意。
紫电点头:“似乎有这个可能。老爷夫人信上说的也不是十分明白,只让公子尽快治伤,如果可以,务必出席武林大会。此次武林大会关系重大,公子如果缺席,可能会影响到柴家在武林之中的地位。”
柴映玉兀自琢磨半天,忽然醒过神来。
这次武林大会举办表面上是为了推选武林盟主讨伐冥府,但是这背后其实也是一次江湖格局的洗牌,各种青年才俊都会借着这个机会展露头脚。
柴家作为武林第一世家,在这次洗牌当中更应展示实力。
可柴家除了他之外,年轻一辈再没有出类拔萃之人。如果他因为毁容不出席这次武林大会,那武林中人便会认为柴家这个第一世家只是徒有虚名,必将后患无穷。
也许,他的毁容还真的不是凑巧。
柴映玉虽然表面不正经,但是聪明着呢。想到这些,他也明白了他的父母让他尽量出现在武林大会之上的用意。
“可是,小爷的脸伤还没好,短时间内根本没办法治好,总不能为了参加武林大会而终止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