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送的香囊,太子收下。
林姑娘做得糕点,尽管难吃,太子每次也会吃。
林姑娘想游湖,太子也愿意陪同。
但是太子时而地蹙眉,还有心不在焉装作听不见林姑娘说话,便是没兴致。
别问岳珑为什么这么清楚他们的事,因为作为太子的护卫,每次她都被叫上,有时太子还会将她丢给林姑娘,自己先跑了。
渐渐的岳珑开始发现,这个林姑娘简直就是两副面孔,在太子面前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在岳珑面前就是个撩裙子脱鞋的女流氓!
岳珑对女子举止粗俗见怪不怪,她是军营长大的,自己都不见得文雅到哪里去,要她惊讶的是主要是这个闺中小姐,琴棋书画的林家小姐,也太不正经了吧,连小孩的糖他都要抢?!
听闻林家还有位大公子,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林姑娘莫不是跟着大哥学的吧。
这样的女子怎能做未来的太子妃呢,岳珑认为她作为太子殿下的臣子,有必要让他看清林姑娘的真相面目。
明明上一刻还见林姑娘行径粗俗地抠脚,岳珑把太子殿下找来时,林姑娘却亭亭玉立地坐在桌旁,手中端着茶,羞涩一笑:“可要一同品茶?”
次次都没抓到把柄,太子还会责备岳珑几句,待他走后,林姑娘靠近岳珑身旁来,戏弄道:“岳姐姐真坏,差点就着了你的道了。”
这个女子!好生欠揍,若是男子,她定不留情。
就这样,岳珑与林家小姐的争斗持续了很久,渐渐林姑娘身子病弱起来,常年在家中静养,基本不出门,能见到的就只有林大公子。
不过太子与林容钧接触甚少,匆匆两年过去,太子已是束发,才德兼备,样样精通,岳珑则是在十率府渐渐爬到左率卫的位置。
林容钧仍旧是寻欢作乐的富家少爷,开始出入花楼,赌场,好不自在。
太子与林容钧自然也走不到一块去,直到林丞相发大怒,将不务正业的林容钧在家中打了一顿,还在祠堂跪了整整一夜。
林容钧被扔到文华殿与太子同学,做起了伴读,自此他的日子就艰难起来了。
那时岳珑在殿外等候太子下课,第一天便听见了林容钧被戒尺打手板的啪啪声,还有他的哀嚎声,窗外树上的鸟儿都被惊飞走。
岳珑听着哀嚎声,忍不住窃笑。
直到下午,太子与林容钧从里出来,林容钧捧着火红的手掌,苦不堪言。他转眸便见到了着一身月白劲装的岳珑,脱口而出的是:“许久不见,岳姐姐是越发.漂亮了。”
岳珑一愣,犹记得能叫她岳姐姐的,便只有那个表里不一的林姑娘,不愧是兄妹,说起话来都如此轻挑。
太子与林容钧混迹多了,她也就时常见到这个纨绔。而这个林容钧没少调戏她,每次从文华殿里出来总会与她说上几句话。
“岳姐姐,年十八了可准备出嫁?”
“左率卫有什么好的,太子还要一个女子保护也太可笑了。”
“岳珑,你可是爱慕太子?”
岳珑愣了下,眼前这个聒噪的小子,是不是问得太多了点。
渐渐的,林容钧在她耳边说的话变了,皆是太子殿下的不是,岳珑想她是不是被这个小子缠上了,职务枯燥,多了个小子与她拌嘴也挺好。
或许是她心思敏感,总会觉得林容钧与林姑娘过于相像,岳珑还是发现了林容钧的不对劲。
上元节那晚,京城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太子与林容钧等一干子弟,在画舫游湖赏景,借着酒兴,岳珑仍是忍不住将林容钧拉出了舫厅,夜里清风吹过。
林容钧越发和林姑娘的脸重合在一起,岳珑将他逼到角落里,或许是酒水喝得有些多了,拽着他衣领都显得格外无力。
这个小子什么时候长得和她一样高了,臭小子长得真快。
“我且问你,林容笙是谁。”
林容钧看着岳珑,脸颊因酒水微微红晕,明明有些站不稳,却假装镇定。
他道:“是家妹,是岳姐姐的情敌。”
岳珑揪着他的衣领无力地摇了摇,“不是这个,你可就是那个欠揍的小姑娘?你是不是她!”
林容钧蹙眉顿了片刻,伸手揽住岳珑的腰肢,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细,“岳姐姐知道了我的秘密,今夜我便不会让岳姐姐走了。”
岳珑见林容钧的行径,轻轻一笑,指尖挑起他的下巴,谑笑道:“那便是真的了?我知道了又如何,你还能对我做些什么吗,林姑娘。”
林容钧将她抱紧了几分,将她的手捏在手掌中,“岳姐姐此刻还没弄清自己的处境吗,在这画舫上,若我把你办了,太子可不会管你的哟。”
岳珑自幼在军营里听惯了士兵的荤段子,岂会怕他威胁,本就是个不拘小节的性子,贞洁也不是看得很重,便笑道:“乳臭未干的小子,碰过女人吗,我怕你做什么。”
林容钧眸色幽深,二话未说将这个嚣张的女人揽着进阁房里去。
……
作者有话要说:林哥哥追妻火葬场的事。
太子与阿禾的番外也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