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宣起结果,本局自然是林容钧获胜,他勾唇一笑,将长剑收去鞘中,举止干脆利落。
林容钧目光看向岳珑,刚才她那部下怎么说的,他也得说说,不能落下,不然怎么显得他比较特别,与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于是便冲看台上的岳珑喊道:“岳珑,待我拿下头筹,你我即刻大婚绝不含糊,不过揉腿我也可以,婚后想要什么我都依你。”
岳珑眸色幽深,缓缓走到围栏旁,凝视着底下的林容钧。
林容钧心头一喜,总算是有反应了,他双手高比了个心,变本加厉起来,兴奋说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珑儿,当初我们两情相悦,情意绵绵,难舍难分,我们旧情复燃吧……”
“够了!”带着怒气的女声响起。
一支绣鞋腾空飞掷出来,狠狠砸在林家大公子的额头上,“哎呀——”
那力道颇重,额头上顿时落下个红印,正是台上岳将军砸过来的。
见这一道,看台众人皆一惊,往鞋出处望去。
岳珑已是柳眉倒竖,怒不可遏地一手扒着围栏,一手举着另一只鞋,怒斥道:“林容钧,你胡说八道什么!谁和你情意绵绵,难舍难分!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无赖!我方才忍你很久了,你我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是不是找打!”
这个人每次都令她火冒三丈,花言巧语,虚情假意,心口不一!
林容钧揉揉额头上的红印子,这熟悉的鞋,打人还是这么疼,好吧这样说,他还不是为了显得亲密一点,朝她说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怎成了胡说八道。”
岳珑捏紧手中的鞋,冷笑一声,真心话?林家大公子还有真心话了?
“恶心,拿你的真心话去骗别的姑娘吧,姐姐我年纪不小了,没功夫再陪你玩,我还忙着招夫嫁人。”
林容钧僵了身形,连忙上前道:“我没骗你,我会拿下头筹的……”
“行了。”岳珑将他的话打断,冷道:“你丞相府还需贪我这南境的势了?头筹,我便瞧瞧你撑得到几场。”
她部下将士还很多,一个一个来打,她就不信还不能将林容钧踢出武场。
岳珑放下手中鞋,不愿多见此人一眼,转身而去,军营里待久了,向来直来直去,可听不得林容钧这花花肠子的话。
林容钧见她离开,握紧手中佩剑,神情低落地去将岳珑的绣鞋捡起来,相隔这么多年,还是很习惯被她用鞋揍,不过这女人如今怎么穿上粉色绣鞋了?以前不是嫌弃太女气吗。
闹的这一出,众人不知所云,就当看了个热闹笑话,笑过后也就没了。
在看亭中的苏禾来回张望二人离去,眼底起了好奇,喃喃道:“林公子喜欢岳将军,我算是知道为何那日林姑娘要撕皇榜了,为了自家兄长,可是岳将军看起来很讨厌林公子呀。”
在一旁听她言语的段鹤安低笑出声,给她解释道:“虽然阿禾说得绕来绕去的,但也差不多,他们一向打闹的,不是冤家不聚头。”
苏禾轻轻点首。
在此之后的几场比武皆打得平平无奇,这岳珑将军都走了,也显得无趣。
苏禾午后没睡,很快就拉耸了小脑袋靠在太子肩头。
段鹤安见此,拉着她的手离开看亭,既然阿禾都兴致阑珊便也不再多留,还是带着她回去歇息。
二人行在走廊上,正巧与文轩王撞见,相对走来,段鹤安微紧了些苏禾的手,温润如常。
“殿下与太子妃要回去了?还有几场未分胜负呢。”文轩王行礼道。
段鹤安应道:“看得有些疲乏了。”
文轩王瞥了一眼二人牵着的双手,温和邀道:“这风和日丽的,臣弟想宴请殿下小酌几杯,闲情逸致也算是一种歇息。”
“不必了。”段鹤安都懒得寻理由推辞,带着苏禾越过他离去。
苏禾眸光轻睨文轩王,心有探究,她捏紧段鹤安的手。
二人出了会武场,在马车中苏禾倚在太子身旁,轻轻一叹,总是有个结在心口,“殿下,我想有亲人。”
段鹤安淡然一笑,抚了下她的脸,温声道:“会有的。”
苏禾抬首与太子对视,一如往常那般温润如玉,心绪微动,她抱牢了他的手臂。
作者有话要说:林容钧: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