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三皇子四皇子最近在百姓中风评极为恶劣,魏濯这种形势之下,布兵排阵,不得不让人怀疑。
可得早点把人带走。齐南王重重地叹了口气,他肩上的担子似乎更重了。
魏濯下朝的时候,有人拦住了他,是兵部尚书,敏锐地察觉到了城外翊军的动作,把兵从东俞门迁到西俞门,离皇门可是更近了一步,因为地势原因,西俞门可是兵力最为薄弱的地方。
可翊兵在琼州历练颇多,比寻常士兵更善攀爬,也更骁勇善战。
他是老臣子,是跟着魏皇将这片江山打下来的人,今日难得板正地端起了威严,“瑾王幼时就独得皇上的恩宠,十岁赐剑,十二岁封王,十五岁赐皇亲,在琼州,你扩充兵力,皇上不曾阻拦,未请示就砍下官员的人头,皇上没有怪罪。”
“现如今,你从琼州带着超过限制的兵力进入京城,皇上也没有设防。老夫问你一句,你可还记得这份独有的圣恩和青睐?”
魏濯看着他,没有说话。
双鬓斑白的人激动地咳了两声,魏皇是多么狡诈善谋的人,对魏濯做到如此地步,怕是要把这江山都拱手让人,他突然泪盈于眶,摇着头道:“你可是……不姓魏啊。”
太阳悬在上空,尚书踩着台阶一步一步走到底,负手站了好久,临别前拍了拍魏濯的肩:“九公主是皇室贵女,身子娇贵,适应不了琼州顽劣的天,还是京城好,你若是想在京城安家立业,知会老夫一声,毕竟在朝有些根基,也可助你一臂之力。”
话说到这个份上,魏濯了然于心,他颔首道谢:“凌老不必操心,本王一人便可。”
尚书笑笑:“你啊你……记得皇上的恩情就好。”
魏濯一路走到姝仪宫,发现错过了偶遇的时间,倒是碰上了魏奕怀。
魏奕怀数着手中的银票,朝魏濯招手:“你下次见到父皇的时候,记得给我皇兄求个情,他最近干了些蠢事,又被罚了。”
“犯了什么事?”
“偷溜出宫玩钱,亏了老本,被赌坊的人绑了,真是丢脸!父皇气地咳嗽了好几声。”
魏濯看了眼那堆银票,问道:“你为何不去求情?”
魏奕怀无奈道:“没办法,母妃逼我跟他宫斗,我要去求情,会挨她骂的。”
魏奕怀心思敏感,第一次见魏濯静下心跟他说话,受宠若惊之余还笑了两声:“我觉得你挺喜欢我九皇妹的,真心实意的喜欢。”
接着又絮絮叨叨一大堆:“原本呢,凭皇兄那股二傻子劲儿,本皇子都不屑跟他争皇位,父皇对我们兄弟都不偏不倚,谁犯错罚谁,谁做对事了也不吝赏赐。但母妃可不满意,从小就逼着我背书写字去讨父皇欢心……”
“若是你要扶持我们中的一个,记得扶持那个二傻子,到时候让他封你摄政王,可千万别来找我啊,我得留时间去赚钱……”
魏濯:“……”
和亲之日定于十五天之后,魏濯没再去姝仪宫找人,自从上次凌老看出来后,又暗暗调整了几次兵线,齐南王也是战场上的老手,掩住他的耳目可不太容易。
还好早早地在姝仪宫埋下了暗卫,免得到时候找不见人。
公主和亲,整座皇宫都是一片灯火通明,阮阮抚着精美的嫁衣,对喜蕊道:“真好看。”
喜蕊笑着说:“找了最好的绣娘绣的,最适合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