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哕。
哇呀呀。
吵架吵的越发厉害,吵架的关键从九公主还是蓝小姐开始,到后面变成了你家欠我家两串铜板一直拖着不还,你家上次顺走我一条腊肉,你家小孩总在背地里欺负我儿子……
魏濯在二楼,目光沉沉,他的眉骨一下比一下跳地欢脱,京城的民风,何时变得这般彪悍了?
他看着这群虎虎生风的大魏子民,一个个怒目圆睁,面颊抖呀抖,嘴角抽搐地厉害,究其根源,或许是因为前两日在朝堂之上发生的事。
两个朝臣公然在崇明殿大打出手,因为纳税的事,撒泼打混的本事全都摆到了台面上,又是撞柱子又是要白陵,闹出了不少的笑话。
百官又管辖着各个部院,上梁不正下梁歪,这种行为给民众带来了非常不良的风气。
魏濯在外人面前也不常常露面,很少有人在街上把他认出来。
于是他失踪了整整一天,翊军和禹王府找遍了魏濯可能去的所有地方,都没找见人。
他们路过茶馆七次,也没进去,心想就算殿下去偷钻了九公主的闺房,都不可能去茶馆听故事的,这一点他们对魏濯非常有信心。
因洛水街的人流都被阻塞住了,接到聚众斗殴案件的京兆尹府在水泄不通的路上根本挤不下脚,喊的再大声,都只能挪动半只脚的距离。
找主子找不到的翊军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心慌之余还顺手帮着京兆尹府的人在洛水街开辟了一条路。
京兆尹府的人感激不尽,翊军首领苦着脸挥手:“不用谢,如果遇见我家殿下,就去禹王府只会一声。”
随后在窜动的后脑勺中,首领眼一花,之间茶馆门口那道清明如神袛的男人,周身环绕着冷气,眉眼皆是不耐,这不是他找了一整日的殿下么?
殿下在……在茶馆里?
首领难掩激动之情,直愣愣地往前走,抱拳一跪:“殿下!”
这句殿下比京兆尹府的怒喝声还管用,那种诡异的氛围又漫了上来,一众人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最后一个说书的人更是颤颤巍巍地跪了下去,虽然魏濯放了那个小丫鬟,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地害怕,他牙齿都在打颤。
“殿,殿下,若有不妥之处,请,请明言,王某一定……一定不敢再犯。”
魏濯到现在眉骨依旧在跳,这个时候他的内心非常拎得清,他得护着点短,要是不护着,吹捧自己和小姑娘般配的人就变得少了。
他淡淡地看着瑟瑟发抖的说书人,沉稳道:“故事跌宕起伏婉转动人,本王听后非常感动,赐百金,当做赏钱。”
众人皆是愣怔。
西茶馆的说书人两眼放光,也直愣愣跪了下去:“殿殿下,李某讲了殿下和蓝小姐的故事,日后,也不敢再犯了。”
魏濯扫了他一眼,径直路过,“知错就好。”
群众又是愣怔。
翊军首领不知发生了何事,随着自家主子的话意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念在你是初犯,饶你一次。”
乌泱泱的人头传来一句话:“他每天都讲,已经不是初犯了。”
“那以后不准再讲了,再讲就罚钱。”首领看着魏濯已经离去的身影,抓了抓头:“再说就罚一百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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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仪宫里,江阳茂笑道:“这不是因为您和蓝小姐在百姓中的名声,而是基于天时地利人和的原因打起来的。有的人对邻居心里明明积怨已深,为了不撕破脸皮都忍了下来,借着这个由头发泄出来自己的不满,也算是在情理之中,打一架,怨气就发泄出来了,到时候又是一派祥和的邻里关系……”
阮阮听完洛水街的聚众斗殴的事件,轻声问:“魏濯真的赐了那人百金?”
“真的赐了。”
“那不是在助长说书人的气焰吗?”阮阮低头看着魏濯送来的锦缎,闷声推了一把。
这个人在被禹王妃逼着娶亲的时候,诬陷她,说是被她的悔婚之举深深伤害到了,提不起娶亲的念头。
而今想娶亲了,又跑来诬陷她,将他们二人的关系在外人面前表现地暧昧不堪,真是过分,还无耻。
她的名声,怎么能就值一百金!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在这里,哈哈哈间隔地有点长。
说书人1:《一见钟情难自禁》
说书人2:《他的白月光》
说书人3:《难逃殿下偏执的爱》
说书人剧本名很俗,魏濯同学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表示非常想调换。
醒醒,不能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