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沂看着凌夜十分好说话的跟着花靖巧离开,他倒是第一次看见凌夜对他之外的人能那么听话。
灵堂里的人来来去去,只有原沂、苏建业、林知勉三人始终没有离开,林知励离开后过了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又回来了,依旧不言不语一脸欠揍的站在林知勉身边。
林知勉倒是很担心他的模样,问他喝没喝药,林知励说只是一次没喝而已,林知勉就皱起了眉头。
时光偏移到正午,林知勤休息够了再次出现在灵堂,与她一起出现的还有腰上别着两把长刀两把短刀的男人,林知勤对他的态度要比之前客气了很多,改称他为杨叔了。
他站在灵堂的角落里,看着林庄主的灵牌,上面镌刻的是他最好的朋友,唯一的兄弟的名字,林守心。
‘守心’是一个很好的名字,他的名字也很好,杨呼,呼朋唤友的呼,这是老庄主告诉他的,老庄主是一个很温和的人,他年幼时呆在十三剑庄,老庄主待他与待林守心一样的好,所以老庄主算得上是他的父亲,林守心也算得上是他的兄长。
杨呼就那样面无表情的盯着灵牌,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众人对他也各持想法。
到了下午,前来祭奠林庄主的人已经尽了,夜色慢慢的暗了下来,丧礼班子休息去了,林知勉叫人准备了一桌饭菜,招呼着大家一起吃饭。
林家三兄妹都到了场,苏建业自然也被邀到场,连着原沂、凌夜、花靖巧,与假扮成花靖巧丫鬟的夷雪容与谢寄柔也被邀来了,杨呼与魏管家也都到场了。
林知勉有些惆怅的道:“可算作是我们十三剑庄的本就没有多少人,今日加上几位贵客,一起送一送父亲。”
林知勤不安的看向杨呼,杨呼没有说话,沉默而落魄的坐着,她镇定了一些,她现在能依靠的人不多,苏大哥与原沂都原沂帮她,但都不是当下能依靠得到的人,何况她也不想把苏大哥牵涉到这些危险的事情里来,只有杨叔是她能依靠的了,至于其他的,她暂时不敢去想。
原沂与坐在他身旁的花靖巧苏建业交换着眼神,他们本就各怀心事,对林庄主也没有什么哀思,现在让他们坐在这里吃这顿饭,心里都有些怪怪的。
凌夜没能和原沂交换眼神,他倒是想要交换,可惜原沂压根不看他,但凌夜觉得他俩本就心意相通,不看也罢,便端起面前还未盛饭的空碗来闻,然后低头拿起筷子又闻了闻,没什么异味,挺干净,可以用,这是他的习惯,如果碗筷有味道会影响他吃饭。
等到魏管家给他们斟了酒,凌夜又端起酒来嗅,他喝酒之前喜欢嗅酒香,但凡他喜欢的,都会成为习惯,十三剑庄的酒很一般,也谈不上什么酒香,凌夜的模样就像只小奶狗一样,他嗅了嗅,鼻子微微皱起,然后面无表情的抬起了头,看向了林知勉与林知励。
他捅了捅原沂,侧身贴到原沂的耳边,很近很近,苏建业握拳在嘴边咳了一声,原沂知道凌夜一定是想说什么,也没有顾忌苏建业的提醒。
凌夜贴在原沂耳边,又想起即使自己说得很小声,也可能会被杨呼他们听见,凌夜什么都没说,转而拉起原沂的手。
花靖巧觉得凌夜是提醒不动的,露出一个笑容对着凌夜:“凌夜,你说是徵州的酒好喝还是韶州的酒好喝。”
“徵州。”凌夜看也没看花靖巧,横竖弯钩点共九笔,一笔一画的在原沂的掌心写下了一个字。
‘毒’
酒里有毒。
原沂收拢五指,握住了凌夜的手,凌夜也握住了原沂的手,原沂并不害怕,凌夜也并不害怕,只是他们都想要让对方能心安一些。
花靖巧看着他俩握在一起的手,嘴角抽了抽,随即又恢复正常的道:“徵州的酒虽然好,但是太温柔。”
凌夜道:“阔河南面的酒都温柔。”
花靖巧诧异的问:“你这般年纪,难道已经将南面都走遍了?”
“差不多。”
“真是不凡。”原沂不知道他两之间发生了什么,花靖巧对凌夜带着几分吹捧,态度十分客气。
原沂垂眼看了酒杯中的酒一眼:“我虽然是北面的人,但韶州的酒我却不敢喝,太辣。”
凌夜接着原沂的话头道:“韶州靠近阔河,但也在原野山脉之中,接壤雾瘴山段,四周都是恶地,酿不出好酒。”
林知勉也不生气,温和的一笑:“我虽然外出游历过,但是也未太注意别处的酒与韶州的酒有什么区别,没有准备其他酒,只能委屈诸位了。”
林知励听见他们的品头论足,有些不悦,转而看向凌夜,眼里笑意泛滥,带着他骨子里泛滥的阴冷气,显得眼神有些阴阳怪气的:“凌兄最喜欢哪里的酒?”
凌夜偏了偏头:“那就多了,就是最不喜欢韶州的。”
花靖巧与苏建业都看了看面前的这杯他们原本毫不在意的酒,垂着眼目光很淡,就像原沂方才看自己桌前的酒杯的眼神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花靖巧之所以有花大小姐这个称号,是因为风起不忍心叫花姑娘......
祝大家520快乐,没有对象的祝能找到对象过520,能遇到一个像原沂凌夜这样完全信任的基友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