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老丈。”
蓝染正色作揖答谢,眼光掠到栗原、明非面上,两人早已反应过来,收拾行装,即刻出发。只是,栗原躲闪的眼神,明非显然悲戚的神情,想要人忽视都难。
都城出乎意料而又情理之中的顺利到达,栗原清离站在巍峨而壮阔的皇宫正门面前,面色清冷。
“明非先生,国师现居其何处?”
看着女子指着皇宫问道,似乎没有让他带路的意思,再次涌上来的疑惑,生生被压下去了。
“我即刻去安排,并会带路,两位还是休息半日吧。”日赶正午,休息半日便是夜幕降临之时,栗原没多想便点头答应了。
“栗原来过这里吧?”疑问的话,说成肯定句,似乎是蓝染的说话方式之一。
栗原看着街道上形色匆匆的路人,衣着和气质不搭调的各色人士,闭目不去研究。
“嗯。”轻轻的应声,似是在应答蓝染的问话。
坐在旅店的阁楼的窗前,栗原靠着窗口,闭目养神,蓝染惣右介不知察觉到了什么有意思的,笑容灿烂。
夜色昏暗,栗原清离及蓝染惣右介跟随着明非,在皇宫复杂如迷宫般的小道急急走过,栗原看都不看四处的景象,蓝染则是从容迈步,对于四周并不关怀。
“何人夜闯皇宫?!”
沙哑的声音听起来让人皱眉,太过苍老的声线使人不由自主地郑重起来。这一问,不待明非回答,栗原清离开口道:
“沙之,别来无恙。”
淡淡的声音,似乎藏匿着千言万语,推开门,栗原清离走进空旷的大殿,对着殿上的身披黑色斗篷的身影,凝神倾听。
“呵呵……”沙哑的声音回荡着,言语间尽是感慨,“离,离去不归,你还留恋什么?”
听此称呼,明非瞪大眼睛,瞪视眼前的女子;蓝染仍是一派安静微笑地旁观。
“沙之,明知我所谓何来,何苦挖苦于我?既然你如此轻松等待我,是不是所求之事,你已有应对之策?”
言语间显而易见的苦涩,令站在一旁的两个男人神情皆变。
转过身的国师,宽大的斗篷上的帽子更为宽大,整个人都隐在漆黑的斗篷之中,在外只看得出一个人形的,隐在帽子中的面容,只看得见漆黑一片。只见,沙之国师侧过头,似乎在看什么。栗原清离知道,他在看蓝染惣右介,可以通神的沙之看到这个男人,会有什么感觉呢?总之是不会忽略的吧。
“离,总是在错误中徘徊的你,希望有个终止之地。”
轻轻舒了口气,栗原有些感激沙之没有开口说些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否则,心思深如海的男人会有什么反应还真的不好说。
“沙之……”
“离,来处来,归处归,想要回去,你们只要踏入殿中央的阵中即可。”
国师并没有废话,直接指向大殿中央的法阵,微微闪着蓝色光晕。栗原清离看了看身后的蓝染惣右介,走在前面慢慢地向法阵走去,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栗原有些不知所谓地微笑了。
“国师——国师——不好了,城破了,皇宫破了,叛军已抵达皇上的寝宫了……”
听着门外的呼喊,栗原清离顿住,没有回头,却停下脚步。片刻间,大殿的们被推开,听着杂乱的脚步声音,栗原清离毅然抬起脚步,想要迈出,却被一个声音镇住。
“沙之国师,国将亡矣,明秋有罪!”
苍老而铿锵有力的声音,声声止住了栗原清离的脚步。看到面前,整个身体都颤抖不止的女子,蓝染惣右介都不禁伸手探去,伸向女子的肩膀。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