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厨子来?回折腾了几?遭,却始终没?什么效用,她吃也吃着,就是不?肯多吃。言霆也不?敢硬喂。
秦诺虽然醒来?,可雪玉兰的药性是否就此?过去,他也没?法确定,只能再三地小心,却始终难以完全安心。
“你吃这个。”秦诺坐在言霆身边,殷勤地给他布菜,平日里都是他照料自己?,今天?她也想回报一二。
可伺候人这个事她显然不?够纯熟,还总要让他来?收尾。
不?过言霆整顿饭神色都很是愉悦。
这平平淡淡的人间烟火,有她陪着,对他而言就是莫大的幸福。
“言......言大哥。”秦诺别扭地唤他:“我想先让晓风跟着钟嬷嬷还有江淮学着管事,等孩子生下了,我再自己?理理剩下的事,行吗?”
今日的事言霆已经全都听?说了,她是一府主母,管家理事自是应当,可如今言霆不?希望她过多忧心。
“让晓风先在你身边照顾。”言霆细心地给她擦脸净手:“府里的事先让二弟的夫人暂管,等你身子好了再议。”
“你......”秦诺看着他给自己?擦手时的认真神色,忽然道:“你是不?是太疼我了......”
“你是我的妻子,这都是应当的。”言霆将巾帕搁在一旁,给她捋了捋鬓边碎发?:“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
管家的事就这样定了,秦诺也没?有再来?反驳。
她知道自己?的身子弱,也知道他总是为她忧心。
“那好吧,不?过晓风还是要去的,就每日两个时辰,什么都不?耽搁。这样等我身子好了,也能理清头绪,不?至于误了府里的事。”
言霆没?有驳她的话,她既决定了,他便都由着她。
“王爷,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言霆听?着这新?鲜的称呼,眉头微挑,忍不?住伸手摩挲着她小巧的下巴:“怎么这么叫我?”
秦诺噘了噘嘴,笑得有些皮:“那难道要唤你驸马吗?”
言霆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笑,那样的笑容和目光看得她心头急跳,脸颊烧红。
“让我抱抱好不?好?”言霆说话时便已经将她抱到了怀里:“嗯,殿下觉着臣有什么事瞒着你?”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秦诺认真地看着他,也敛了先时的玩笑调侃的心思。
她好几?次看着章岳目光复杂,甚至与?他屡生争执。而且他身上总有些药味,可他偏偏要骗她说自己?根本没?吃过药。
“你不?要骗我。”秦诺略带恳求地晃着他的手:“要不?然我总是担心你。”
“只是些旧疾。”言霆到底妥协:“不?必担心,我还要侍候殿下一辈子,怎么会?让自己?有事?”
秦诺心里还是不?安,却因着什么都不?晓得,只能暂且按下。
“我从前是怎么叫你的?”秦诺低下头绕着自己?的裙带,别别扭扭地开口问话。
言霆笑了笑,不?知怎的,眸色骤然沉暗,像是幽邃的寒潭,教她浑身都细细地打了个抖。
他呼了一口气,轻轻凑到她耳边:“我说了,殿下就叫吗?”
“嗯。”她点头点的很痛快,分明紧张忐忑,偏偏故作无恙,可那通红的耳尖和·湿·润的眼尾却将她心底的羞涩无措出卖了彻底。
她对过往毫无印象,可她的种种下意识的举动却将她的心事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
“想哄我?”言霆轻笑,看她犹无所觉地点头,心里就像燃起了一把大火。
他抱起怀里的宝贝疙瘩,将她藏到帐子里去。
他也想享受享受这小傻瓜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