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让解释道:“紫竹叶中含有微量毒素,遇水则发,什么时候你能毫发无损的在其间穿梭,筑基就有望了。小云你也进去练,不过你的实力不能挑太粗大的竹子,否则挡不住。”
鞠云应了一声就去了,她已处在三阶巅峰,也是抱着进阶的信念前来,这样回安全区也有一席之地可占。
花含章瞧见叶清让手里拿着一柄薄如蝉翼的宝剑,笑问:“你不用鞭子改用剑啦?这把有陈影的轩辕剑厉害吗?”
叶清让手臂一震,将剑凌空抛出,花含章一把接在手里,触手极轻,仿佛捏了根羽毛!伸出两指抚过剑身,竟还能感受到一丝淡淡余温,剑体呈半透明状,边缘极其锋利,随手捡起一片落叶搁置其上,轻轻一吹,叶片应声而断!剑柄则有些不规则,但用手握住极其贴合,剑柄是几段骨头一样的东西,整柄剑浑然天成,没有丝毫链接痕迹。
花含章爱不释手,翻来覆去地看,忽然出声问道:“清让,我太喜欢这柄剑了,你把它留给我吧!”
这还是花含章第一次毫不掩饰地问叶清让要东西,从前他们关系再好,花含章也不肯轻易这样说,每拿到一星半点的东西,总要牢牢放在心里,自觉是欠了人情。
他这样反而让叶清让朗声一笑:“本来就是送你的,还有剑鞘,接着!”
伸手捞过一个皮质剑袋,骨剑套进去正好,花含章开心之余不免疑惑:“这柄剑好生奇怪,怎么剑鞘是个皮囊袋?”
“这我可得好好跟你说道。”叶清让坐到一块大石上,“你方才不是问,这柄剑比起轩辕剑如何?那恐怕是不够看,不过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还记得玉虚门易纯钧和尤小鱼的两把宝剑吗?”
花含章想起那把华丽无边的宝剑和银光软剑,说:“当然,那都是一等一的好剑。”
“那可是十大名剑的其中之二,分金断石不在话下,自然好了,不过你手上这柄,不比他们的差,都是出自我......出自我家传的宝物。”
提到“家传”二字,花含章大致就明白此物的非凡了,也就不追根问底。
“这柄剑和我的七擒鞭一样,”叶清让摸了摸腰间的骨鞭,说:“都是取自异兽体内的筋骨制成,只不过你这把分光剑和我的鞭不是来自同一种异兽。”
家传宝物所成时期何来异兽?堪比名剑的武器为何没有传闻?这些花含章不知道也不会去问,只是说:“分光剑,好名字!不过我一向使弓,突然改成剑不知会不会有所影响。”
贺成双回他:“飞花摘叶皆可为我所用,何况弓、剑。”
“也对。”
这里当属贺成双对武道的理解最高,再提点道:“弓箭虽好,远攻为佳,如今近战多于群战,剑更能发挥出你的实力,不早些给你就是怕你贪图利器之便,落了自己的修行。”
这番话句句在理,花含章偏偏不服气道:“那你是想多了!还有,你那根烧铁棍也够丑的,难不成也是名器?”
贺成双得意一笑:“那是清让亲手给我炼制的,什么名器利器能比?”
叶清让摸摸鼻子,心道:“当时的手艺确实差了点......成双也很少用,看来还是不够趁手,找个时间给他再修一下。”
花含章斗不过贺成双,忽然想起一事,笑道:“那有什么,若愚也给我做了东西,你快把泥人拿出来给清让瞧瞧。”
泥人瞬间涨大,姿态灵活惟妙惟俏,正是花含章笑着往前走江若愚紧随其后的那一对。叶清让第一次看到也是大感觉惊奇,他已经窥出几分奥妙,大为赞赏:“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精绝中暗藏深厚,实在是妙!老江能领悟这样的玄机,已大大超脱了普通土系觉醒者的能力,前景不可限量。”
听得叶清让的肺腑夸赞,花含章比江若愚还开心。不远处的鞠云余光看到泥人雕像,心里忍不住一酸,身子一缓就中了好几片竹叶,只好重新打起精神,江若愚的一切,她已不能介入了。
花含章一手握住分光剑,一目十行看过剑谱招式,豪气顿生,道:“我心中已有计较,紫竹林便是我筑基之地!”
说罢飘身飞入竹林间,一时间千万竹叶朝他狂舞,花含章无所畏惧,长笑一声,嘴里念道:“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为勒归无计。”横剑一扫,再多的竹叶也被拦之在外,随着劲气四散。
竹林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从上方万箭齐发,花含章神情忽变从容,身形摇晃似要摔到,又念道:“古木阴中系短蓬,杖藜扶我过桥东。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手中分光剑随着念出的诗词刷刷向上刺出四剑,急急落下的骤雨忽然一窒,化为绵绵细丝飘散。
风势一变,狂风平底起波澜,扶摇直上,花含章气沉于胸,分光剑从脚底划过向上绕起,一声长啸:“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