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定风波,我心坦然,笑傲人生。分光起竹叶落,三剑过后,招式已老,花含章提起一口气,足尖轻点飘然退出林外,有人已看至入神。
花含章挽了个剑花,一缕清风拍到大个子脸上,江若愚还神,只见那束手而立的逍遥青年站在三丈开外,嘴角含笑,定定地看着他,不由痴痴说道:“含章,你好厉害。”
花含章压制住急促喘息,哼道:“还用你说?再舞个十剑八剑也不成问题。”
江若愚不知道那三剑是多么耗费灵力心神,夸赞道:“好啊!你只管舞来,我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的。”
本是花含章一意逞强,背在后方的手已隐隐发抖,谁知道江若愚还这么没眼力劲,脸上一红,骂道:“你当看猴戏呢?刚才那几下说的我口渴,我不得喝点水歇一歇?”
贺成双不冷不淡地呛道:“才念了三句酸词,也好意思说自己口渴。”江若愚水瓶盖正拧到一半,连忙替花含章说话:“他从来找我开始大概就没喝过水,这么长时间也该渴了。”
贺成双看着江若愚仔细拿出纸巾把杯沿擦了擦,恨铁不成钢:“那就难怪了,这一路没少骂你吧。”
花含章咕嘟嘟灌下几口清水,得意道:“打是亲骂是爱,这个大俗话你没听过?”贺成双闻言揽过叶清让,反击道:“我只知道温香软玉在怀,胜过抱着一块臭石头。”
这两人是天生的不对盘,鞠云流着汗跑过来,埋怨众人:“你们能不能考虑下孤家寡人的心情,到底是来修行还是秀恩爱?再这样下去,别说晋升四阶,我能力都要倒退了好吧,求求四位大哥给条活路。”
有了鞠云的插科打诨,加上花含章窥破风一道的玄机心情正好,大方道:“有我指点你还怕晋升不了四阶?走吧,我边练边教你。”
鞠云天资聪颖,身法颇有可取之处,花含章也不是白教了她,反而从她身上学了不少小技巧,步法配上剑术相得益彰,身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样貌如星斗璀璨风度逼人,这幅模样不知能迷倒世间多少红颜,如今全为一人绽放。
水磨的功夫最是有效,半月后,花含章与鞠云先后达成所愿。筑基仍会排出大量污秽杂质,江若愚早早备了热水香皂给花含章擦身,为避开鞠云两人走远了不少,等清理完毕,对着白生生粉嫩嫩的花小少,江若愚哪里把持的住,又正是两人懂得情爱滋味不久,幕天席地便干柴烈火地烧了一把。
事后花含章又爽快又懊悔,狠狠咬了咬江若愚硬邦邦的脖子,气道:“擦个身擦了两个多小时,他们用脚趾头都想的到我们做什么了,我还有什么脸回去!”
“别人才不会事事都往这方面想,我们只说稳固境界就是了。”
两人回去后,贺成双看了眼江若愚,问:“脖子怎么了?”
花含章脸色一变,生怕江若愚笨头呆脑说漏嘴,抢声道:“许是被虫子咬了,林子里最不差这些,一时没留神也是有的。”
贺成双意味不明地笑了下:“真可怕,这虫子竟跟人似的长了两排牙,谁知会不会有毒?清让,你还是赶紧给老江看一下。”
叶清让哪里不明白,当然不会真去给江若愚检查,但笑不语,心里诸多想法却如野马脱缰,奔驰不已:“这含章和老江也是......毕竟是在野外,这么一时半刻的也忍不了,万一被人撞见?含章也真胆大,换做是我万万不会怂恿成双胡闹......但他之前似乎也总有这个意思,难道在外边真就别有一番情趣?那若是以后他再示意我,我,我......”想到此眼神已罔顾理智的阻拦,朝贺成双那边看了过去。
贺成双乍然被叶清让含羞带恼的眼神扫过,身上顿时一阵燥热,眼睛微眯,舌尖舔了舔干燥的下唇,叶清让一下就读懂了其中火辣的暗示,连忙撇开脸,呼吸微微加快了三分。
鞠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了,红着脸看了眼一脸餍足的江若愚和情态未散的花含章,怅然若失道:“连江哥也难抵爱人的如火情意,怪不得我妈总劝我太过矜持未必是好事。”
花含章恨不得咬死这些人,分明是江若愚精虫上脑要和他行好事,他只是半推半就,怎么现在人人都觉得是他引江若愚离经叛道!花含章倒是忘了,谁叫平时他欺负傻大个的斑斑劣迹深入人心,而他天生桃花眼笑唇的相貌又极为勾人,被误解也算不得太冤。
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已经达成,叶清让将他先前设在这片区域的障眼阵法撤除,方便后来人发现。五人重新返回区内,直接回了叶清让自己购置的新住所,沈梅近日来的身体状况有所稳定,不知是求生意识的增强,还是心结大解的原因,天天喝着叶清让配置的药,再撑个三五年还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