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刀重出鞘,游龙再入洞,贺成双这晚的巧取豪夺,远比第一次时还要深刻入骨。饶是叶清让修行有道,也不得不顺从酸痛的身体需求躺到下午,重新起来入定后才恢复几许。
以至于晚间吃饭还要避开花含章戏谑揶揄的神色和江若愚眼中对贺成双暗藏不住的艳羡,尤其是当花含章端上特意熬制的一锅粘稠米粥,叶清让恨不能遁地而走。
偏偏花含章不依不饶:“跟你中午的爱心餐出自同一人之手,还是我对你体贴吧,不像有些人,只管吃不管喂。”
贺成双给叶清让舀了一大勺,闻言轻笑:“我喂的另有别处罢了。”
叶清让连忙端起碗吃粥,花含章调笑不成,反被呛声,重重哼了一声,瞪了眼傻傻坐在旁边的江若愚,江若愚不明所以,连忙跟着也舀了一碗递到花含章面前,以为他饿了,花含章也不觉得不妥,心安理得接过,气呼呼吃起来。
吃饭间花含章问道:“王志健的任务,我们什么时候动手?不过......我看你这样嘛,还要休息个三五天才行吧!”
叶清让虚咳了一下,说:“再休息一日,明天晚饭后出发,入夜后进皇陵。但是你和纵雨留下,纵雨你是知道的,有它在反而让江若愚分心,而你的箭术在地下陵墓势必要被压制,不如留下潜心修炼。”
花含章耸耸肩:“行,那今晚我还可以接着出去逍遥一下,请你们二位务必要克制一下,别给我来个‘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叶清让决定主动反击他一下:“你不打算跟家里联系了?好歹报个平安吧,王志健可是已经认出你了,难保还有谁,你到了安全区都不给个信,是不是太不主动了啊?”
花含章放下碗叹气:“你明知道我就是在躲,还来提醒我干什么,那些糟心事我真是一点都不想去思考了,再这么晃上两个月,我说不定连北京都不想回去了。听王志健说的话,花名瑞末世后的‘业务’更繁忙了,我要是回去,那还能脱身吗?本来之前还想着让花名瑞帮忙收集一些玉石,不过现在看来,还是不要向老狐狸透露太多信息才好。”
说着自嘲一笑:“可惜这由不得我决定,只要花式集团一天不倒,我就是他们利益中的一部分,势必要被捆绑在一起,随着我能力越来越强,总有一天无法遮掩,这么有价值的‘生意’,花名瑞能错过吗?”
说罢站起身:“算了,好好的想这些做什么,自找烦恼,我要出去找乐子了,你们自便。”
花含章从椅背上捞起大衣,一边套一边往外走,江若愚连忙跟着站起身,对叶清让说:“小叶,这些等我回来收拾,你身体不方便就好好休息吧。”说完匆匆追出去了。
只留下叶清让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捧着个碗无言以对。
花含章见江若愚长腿多迈几步,就轻而易举追上自己,不由撇了下嘴,他知道江若愚是担心自己再遭遇不测,也不好赶他,把人一起带到了一家相对幽静的静吧内,包了个卡座喝酒听歌。
江若愚跟着像模像样地也点了一杯,一喝,甜的齁嗓子,差点吐出来,花含章见他像喝□□似的样子,忍不住一笑,江若愚和贺成双平时都是喝烧嗓子的烈酒,哪里会喝的惯酒吧里调情的酒水呢。
灯光流转,昏暗撩人,星星点点闪过花含章含笑的脸,江若愚忍不住凑过去说:“这酒花花绿绿的,真难喝。”
花含章敲了敲他脑袋,说道:“谁让你竟喝酒了,来这里是为了听歌,是为了欣赏美人,是为了寻找快乐,你懂不懂?”
江若愚顺着花含章的目光往前边看去,几个浓妆艳抹、身材火辣的女子正跟上来搭讪的陌生男子搂搂抱抱,贴着耳朵调笑。这时候两个衣料甚少的女人端着酒杯走来,她们虽是普通人,在这酒吧里“目力”比江若愚这个觉醒者还好,看到两个阔绰包了卡座,衣装不俗,气质长相俱佳的男人,忙不迭地凑上来。
江若愚一时不查,转头就见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面前,黑漆漆的烟熏妆,艳红的嘴唇,惨白的面孔,在昏暗的角落里形如鬼魅,饶是江若愚也被唬地一惊,条件反射伸手就是一推,不想手落在一处软绵绵的耸立上,他拍出的力道也被卸去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