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了一天的剑,花千骨感到浑身疲惫,本该早些歇息。但是,她发现自己累出了好多汗,身上粘粘的,有点不舒服。想想师父给自己做了新的浴桶,高兴的跑到了白字画的面前,拉着他的袖子,“师父,小骨想要洗澡,用那个新的木桶。”
白子画看了看她依然缠着娟怕的手指,“你的手指伤口尚未愈合,沾了水会感染,为师用清洁术帮你清理便是。”花千骨看着师父刚给他做的那个新木桶,有些不舍,遂又继续晃了晃白子画的袖子,”师父,小骨可以洗澡的。小骨不洗这只手指就是。”白子画见她不肯用清洁术,厉声说道,“若是水花溅到手指上,也是会感染的。小骨听话,再过几日方可洗澡。”花千骨的心仍有些不干,“那,那师父帮我洗,小骨便可以不用这只手指了。”
白子画心里微微一震,打量了一下花千骨,脸染薄红,立刻别过头去,“小骨,不行…”见师父一直不答应,她觉得有些扫兴,但也不敢再继续争辩。过了好一阵子,屋内雅雀无声,白子画略有些不习惯,知她又在耍小孩子脾气。走到花千骨面前,见她独自倚着墙壁,粉嫩的小脸如新月生晕,在烛光的映照之下,娇弱却美艳不可方物。
“小骨生气了?”花千骨嘟着嘴,“师父,那个…小骨没有”。白子画知她在说谎,继续问道,“那为何偏着头不肯看为师一眼。”花千骨有些心虚,“因为,因为,弟子在想一些问题,所以刚刚无暇顾及其他。”白子画拉起了花千骨,让她面对着自己,“小骨可是在想为师问你的那个问题?可想清楚了?”
花千骨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要受罚了。“怎么办,怎么办,我刚才瞎说什么?自己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师父的那个问题,师父怎么这么快又想起这件事?”
花千骨抬起头,看着师父满怀期待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一只手轻轻的挠着自己的小脑袋,“师父,能不能容小骨再想想…”白子画看着那娇小少女,瑟瑟发抖,好似流光溢彩的琉璃,经不起盈盈一握,随时都可能破碎。突然间好害怕,害怕那一天的到来,她就那样消失。
白子画伸出双手把它拥在怀里。“为师要你现在就想…”花千骨被他抱的太紧,快要窒息,本来紧张的已经空白的大脑变得更加空白。“师父,小骨能不能明天…”白子画不肯再让她有任何托辞,用唇封住了她那张又要胡说八道的小嘴巴。只停留片刻,花千骨只觉得自己仿佛糟了电闪雷击,快要昏厥,没有半点再继续思考的能力。白子画抱紧花千骨的双手轻轻松开,转而捧着她的小脸,与她额头相贴。
花千骨的脸涨红的快要渗出血来,不敢与师父的目光有半点对视,眼睛斜看向一旁。此时玉碎的声音再次响起,“小骨,回答师父…”花千骨咬了咬牙,此时的她已经羞的天昏地暗,顾不得自己还剩下什么矜持,彻彻底底的豁了出去,说出了已经超出极限的厚颜无耻的话,“因为师父离不开小骨?”白子画顿了顿,微微点了点头,“还有呢?”花千骨继续说道,“因为师父心里只有小骨一人…”
由于受了过度的惊吓,刚一说完这句,花千骨便大哭起来,涕泪俱下,通通流到了白子画的白衣上。白子画不顾身上的鼻涕和泪水,用拇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红透的小脸上挂着的泪珠,“师父心里只有小骨一个人。那小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