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秦鹤洲感觉脚边的衣摆被人拽住,只见那妇人抱着怀里血肉模糊的尸体,爬到他?身边,指着谢若宣,哭喊道:“他?......就?是他?刚才撞死了我的孩子,大人,您要给我做主啊。”
“我会依法办事的。”她?怀里的小孩死相太惨,整个头颅被马蹄的铁钉碾碎,秦鹤洲不忍心?再看?第二眼,又转向?谢若宣道:“谢公子,看?来你今日得?和我走?一趟了。”
“去......去哪?”谢若宣看?上去喝了不少,话?都说不清,他?嗤笑一声?,“你又算什么?”
秦鹤洲没有说话?,只是取出了怀里象征着都察院的飞鹰令牌,见状,谢若宣身边的几个侍从有些慌了神,连忙劝他?不要再乱说话?
“所以你是要公然违旨吗?”秦鹤洲目光凛凛,语调中不带一丝温度。
就?在这?时,几个身着玄服,腰系令牌的侍从他?身后出现,秦鹤洲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道:“先把他?带回都察院,再通知?大理寺的人。”
那几人在得?到命令后,赶走?了谢若宣身边的几个侍从,绑着他?就?要离开?,这?个时候,谢若宣却猛地挣扎起来,
秦鹤洲已经准备好了听他?说“我爹是当朝内阁首辅,你们有什么资格抓我?”这?种能引起民愤顺便坑爹的胡话?,
谁知?,谢若宣倒是没拿他?爸的官职说事,倒是直直得?盯着站在秦鹤洲身边的陆凌川,道:“陆子川,这?人是什么东西?你管管他?,让他?放开?我!”
秦鹤洲、陆凌川:“......”
闻言,两人对视一眼,随即陆凌川向?前走?了一步,“谢若宣,你在这?人群密集的街道纵马疾驰闹出人命,自然是依法办事,你让我怎么管?”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
“另外,他?不是‘什么东西’,他?是皇上亲自任命的佥都御史。”
下一秒,那两个侍卫便不由分说地押着他?往前走?,
“你们!”在经过秦鹤洲与陆凌川身边时,谢若宣对他?们两人怒目而?视,他?作为谢钧的儿?子从小骄纵惯了,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当即冲陆凌川说道:“我看?你这?婚是不想结了。”
陆凌川:“正?合我意。”
谢若宣:“......”
待他?被押走?后,
“我得?回都察院处理下这?事,”秦鹤洲又转头看?向?陆凌川,“待将他?交由大理寺就?好了。”
“嗯。”陆凌川点头,“只是怕谢钧会出手干涉这?事。”
“没事,你家与谢家仍有婚约在,不必牵扯进来,我有分寸。”秦鹤洲说着捏了捏他?的指尖,示意他?不必担心?。
随即他?又让身边剩下的几个侍卫妥善帮助那妇人安置她?的孩子,并让寻了周边的人口述事发当时的情况,用纸笔记录下来。
待这?些事情处理完毕后,秦鹤洲和陆凌川道了别,起身前往都察院。
然而?,他?刚到都察院,人还没坐到椅子上,傅闻和便带人闯了进来。
秦鹤洲与身边的侍卫对视了一眼,心?道谢钧那里出手倒是快,这?人他?前脚刚带进来,还未来得?及通知?大理寺,傅文和就?闻风而?来了。
“傅大人,什么事情,让您赶得?这?般着急?”秦鹤洲看?着他?,问道。
傅文和面上神色就?比他?严肃多?了,“将人放了。”
见状,秦鹤洲挑眉,“什么人?”
他?倒是头一次见傅文和这?么急,连虚与委蛇的劲都省了。
“自然是谢阁老的儿?子,你干嘛抓人抓得?这?么急,都不请示我一下?”傅文和伸手指着秦鹤洲和他?身后的几个侍卫,语调急切。
“傅大人,这?是闹出人命的事,再说了,谢若宣并无任何官职,都察院的律例并无需要请示都御史的规矩。”秦鹤洲的语调也冷了下来。
傅文和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但秦鹤洲手下的势力又不听自己的使唤,他?只能怒目而?视道:“你!你可知?是那谢若宣的马出了问题,这?才发生了意外,你不调查清楚,就?乱抓人”
秦鹤洲心?中嗤笑一声?,心?道分明是那谢若宣喝醉了酒,撞死了人,现在他?们倒是寻个由头将罪责都怪到了畜生身上,
“巧了,那匹马也与谢公子一道被带了过来,傅大人心?细,不如现在就?去审问那畜生,您要是能让它开?口认罪,我当即就?放人。”
傅文和被他?气得?直跺脚,“所以你不放,是吗?”
秦鹤洲冷笑一声?,“这?与我有何干系?‘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说谢阁老的儿?子比王子还尊贵?”
“我只是依法办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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