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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九章(2 / 2)


单一枫染回了黑发,衬得眉眼愈发锋利,有种锐利的美感,能让广大少女为之尖叫。

可在时默眼里,他就是个弟弟。

时默拍拍单一枫的小脑瓜:“又长高了。”

单一枫不轻不重地应了声,时默不确定他是在嗯还是在哼。

嗯哼在她这里没有区别,她带女孩子和带男人有本质的区别。

简单粗暴的教学方式几轮下来,让单一枫冰山般巍然不动的面瘫脸也崩坏了。

他好像没做什么对不起时老师的,怎么教他家暴动作的时候,下手不重却能让他很痛??

时默所教的台词和动作都有只一遍,导演和几名主演都在一旁围观,觉得她教得太快太急。

单一枫这种没有基础的应该适应不了,吃不完也消化不透。

而他们错了。

单一枫在时默这里受过更为刻苦的训练,光是舞蹈基础,马步扎到吐,被凌翃扯着嗓子训斥,时默鼓励他们来一遍,再来一遍,不要放弃,清楚他们每个人的极限。

他身上的灵气也颇受时默看重。

时默教得多快,单一枫就用多快的速度去跟上她的节奏。

仅仅三天下来,时默就觉得没什么好教的了。

诸向群惊掉了下巴:时默身边的都是怎样的一群人?

难道天才就像替身使者之间一样,能够相互吸引?

诸导演这下不担心单一枫拖住两个半月的电影进度,把原本的预计四个月兜底字样从口袋本中划去。

他担心起另一件事。

单一枫有灵气,但在拍电影方面只是为了完成公司的任务。

他的公司英适娱乐和诸向群私下有合作关系,老总欠了诸向群一个人情,顺水推舟地把符合诸向群眼中男一外形人设的单一枫推了过来,说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开拍才发现被坑了,这孩子没演过戏,甚至对演戏兴趣缺缺,不是这方面的苗子,更适合当个花瓶。

如果没有时默,诸向群可能要把单一枫打包丢回英适娱乐,吐英适的老总一脸唾沫星子。

这孩子性格太内向了,他和时默相处得好,可跟其他人未必。

与饰演女三的温好语擦不出“爱的火花”,毫无勾搭成双的感觉,反而像被强行凑对的童男童女。

诸向群把重要的任务都甩给了时默,他听说时默在开舞蹈工作室的时候带过单一枫。

时默确实了解单一枫,比其他人更多。

她知道他不喜欢和人说话,也不喜欢笑,只有跟黄梓星那个小傻蛋儿聊天时,偶尔会被带乐。

如果说乔衣是生性腼腆,那么单一枫就是比较自闭。

开拍后,单一枫和温好语搭档。

他俩要拍摄取镜方法朦胧,但情节过程让人血脉喷张的偷、情戏时。

单一枫NG频繁,拍了近20次都不行,丧着脸下来了。

诸向群给他时间,让他调整状态。

温好语到了幕后,对时默哭诉:“默默姐,我就那么没吸引力吗?”

和单一枫对戏的时候,她看着那双英俊的脸蛋,都不免起了些小心思。

温好语都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感觉,窒息地说:“我要是个男人,那就是硬了软,软了硬,可他,他连礼貌性地意思意思都没有!”

她入了戏,单一枫没有,肢体僵硬得像个假人。

时默听了她的比喻,憋笑憋得辛苦。

这会儿她不是天下第一惨,温好语比她惨多了。

但不是这姑娘的错。

时默找单一枫,准备修理修理他。

单一枫躲在大树底下抽烟,被逮了个正着。

“未成年抽烟,想被拍么。”

单一枫蹙着眉,把烟屁股含进嘴里熄灭了。

他吐出手里的烟头,紧紧捏在手心里,对时默说:“她那么可爱,我觉得我……不礼貌。”

她自然指的是温好语。

时默想,她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温好语期待单一枫与她一同把渣男渣女的戏演好演活,私心还希望这个小帅哥能化身小狼狗给她来点互动。

谁知这位看着人高马大,其实喝奶长大,心里对人家有好感,实际行动不敢表达出来,演个对手戏也跟萎了似的。

这两个人有着各自的“礼貌”观,如同约翰·格雷的书名,一个来自火星,另一个来自金星。

时·人生导师·默什么也没说,拽着单一枫的后颈把他拉回了片场。

也许是和乔衣相处得久了,她的臂力也能做到拽个高个儿小伙不费劲。

她把小伙儿丢到温好语身边的空椅子上。

正坐着补妆的温好语手一抖,色泽艳丽的腮红扑在了眼眶上,看着像被人打了似的。

她揉了揉眼,问:“默默姐,你们这是……”

“他说他很喜欢你和你的戏,爱你在心口难开。你负责带他,别手下留情。”

温好语的表情逐渐石化,脸却一点一点红了起来,难以置信地望向单一枫:“原来你不是讨厌我吗?”

单一枫手抠着牛仔裤的破洞,低声说:“没有。”

温好语笑得很愉快,伸出手,对单一枫说:“那我们就合作愉快,争取演好狗男女啦~”

单一枫无语地握住了她的手,手心却出了汗。

时默对两个小朋友笑了笑,哼着女主金子杀夫证道时的“处刑曲”,悠闲离去。

可算把这锅甩给了温好语,希望他俩一切顺利。

把问题都说开了,第二天,单一枫果真以非常好的精神面貌全部一条过。

他嘴上对时默说只演这一回,实际上被时默和温好语二人带得充满激情。

诸向群觉得,在不久的将来,他没准还会在荧幕上见到单一枫。

希望是在他的片子里出现。

这小伙儿的外形和性格,他还挺中意。

卡壳的除了单一枫,还有隔壁小录音室里坐着的乔衣。

乔衣在《金子》第一次卡壳,是正式开机拍摄不到一周的时候。

时默把单一枫□□得有模有样,乔衣却觉得不可。

和《鸷鸟》时时默配角戏杀青的问题相同,乔衣发现她太能透过角色,把里面的演员本身抽离出来。

换句话说,不管时默演什么像什么,在乔衣眼里,她就是时默。

所以当单一枫饰演的渣男刘正在片中拽住金子的头发,要把金子的头往墙上撞的时候,乔衣有那么点后悔。

后悔曾经没把单一枫和胖房东一起丢进垃圾桶。

但那并不是单一枫的错,他在演戏呢。

乔衣的笔在纸上戳,笔尖铱粒险些歪了,脸上的表情也气鼓鼓的。

苏盛求摘下耳机,问:“怎么,没灵感了?”

乔衣摆着手,只咬着笔帽笑,露出尖尖的小牙,瓷白的脸蛋上还带点儿无辜。

苏盛求不疑有他,有转回头,管自己干活。

乔衣的灵感并未枯竭。

恰恰相反,她满脑子的心眼儿和想法,满身的旋律,快把自己包裹成茧。

大脑中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要为这段“打戏”写出最调动人情绪的旋律。

苏盛求准了,把整首bgm分给了乔衣,要她好好干。

在乔衣充满干劲搞事之时,单一枫和时默拍完了他们的第一条动作对手戏。

单一枫演完戏,就听时默跟他说:“下手挺轻,像猫挠痒。”

“借位罢了,还是您教的我。”

时默晃了晃自己的手指,示意单一枫做好准备:“下一场可要拍挠花脸的戏了,我挠你,真挠。”

单一枫感觉帅脸一疼。

他申请换温好语挠他,至少人家舍不得,下手会轻很多。

最近这段时间,他总感觉时老师在公报私仇,虽然反复地思考,也摸不着头脑。

等会儿拍下一场和梁芝雪的戏,时默去长凳上休息。

看着自己的指甲,心里却想着乔衣像小猫般的轻叫,和抓在她背上的那些痕迹。

真是刺激,害她最近几个夜晚,身体和大脑都超负荷运转,像吃了巨补的海鲜汤。

时默不是疤痕体质,背上这点小伤好得很快,现在已经结了痂,再过一两个星期就得褪得没有痕迹。

她们那天晚上鱼融于水,水裹着鱼,乔衣抓着她的后背,清亮年轻的声音喊到沙哑,在她手中软成了没有骨头的模样。

第二天却那样自如,反倒像个久经风月的人才有的态度。

回想起这一切,头脑逐渐清晰。

时默感觉,乔衣酒后失了忆,或者将那缠绵场景当作了梦境。

特别是当乔衣前天告诉她,能不能在她床上喝水吃泡面时,时默竟无言以对。

小脑瓜在想什么,水和面汤能洒到那种部位吗。

时默觉得,她的金屋藏娇之路,任重而道远。

小漂亮迷迷糊糊,如果她不点醒,乔衣可能就像做梦一样做了过去。

至少她应当先给她上生动形象的一课,告诉她,床单上是什么。

教完之后问问她,要不要再实践一回。

视频教学,最为直观,时默这下就不得不求助于她的老对头,经验丰富、干货满满的梁老师。

离开拍还有半小时,时默没在原位等“梁爱汝”出来,起身后径直去了更衣室,拉开未反锁的门。

刚把一身“血衣”换上的梁芝雪兴奋地捂住身体尖叫:“色狼脉,谁让你来偷看哒!”

时默:“嗯?”

这不是好好地穿着吗,宛如凶案现场□□掉的女人,她要是真的能兴奋起来才是变态本态。

“梁爱汝,你早被看光光了。”时默喊了梁芝雪在片子里的女二号名字,拍了拍她苦苦吸住的小肚腩,“形体练得这么差,我没兴趣看你。”

她开门见山地问:“有片么,老白说你存货丰富。”

梁芝雪一把撕掉被她玩裂的血包,英气逼人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那表情飞速而逝,时默以为她看错了。

“漫梨怎么连这个都跟你讲。”梁芝雪故作娇羞地问,“你要小片片做什么。哦,我知道了~你独守空床,和女朋友X生活不合,想找点刺激,是不是?”

时默看梁芝雪的眼神跟看多肉植物上的蚧壳虫,本质没有任何区别。

她在梁芝雪心里的误会不是一般的大,但也没兴趣解释。

有句老话说得好,淫者见淫。

虽然这句话的本意没有颜色的含义,被人说得多了,一分的曲解也衍生出了十分的哲理。

学习观摩的事,能叫“找点刺激”吗。

时默垂眼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不想再和这个女人磨蹭下去:“没有的话,我自己去找。”

“别呀,你想要的片片,我全都有~”

梁·奸商·芝雪公然倒卖资源,狠狠地宰了时默一笔,要她请她拍《金子》两个半月期间的三餐。

她说,剧组的盒饭不知道从谁家订的,难吃度五颗星。

时默教学心切,被迫接受了这不太光彩的罪恶交易。

掐指一算,梁芝雪平均每个月的伙食费,比时默和乔衣加起来都贵。

时默反问她:“你是猪吗。”

“谢谢爸爸,你说我是啥,我就是啥。”梁芝雪的脸皮厚如城墙,掏出手机给时默翻看起她的加密相册。

里面都是种子封面,从画风到取向,应有尽有。

时默:纯洁可爱小喵喵看手机.jpg

论国民女神的兴趣爱好。

梁芝雪这张没有烟火气的“仙女攻”脸蛋,根本就是诈骗。

“所以你休息的时候就在干这个。”

整合资源,分门别类放入不同的相册。

相册取名都挺诗情画意,在点开之前,你永远不知道,里面居然都是这些黄到人发慌的东西。

“我也是正常女人,有那么一点点需求难免的!”梁芝雪义正言辞地强调,拍着时默的手臂问,“要什么类型?”

“最好是剧情文艺片,两个女主角,互相喜欢,中间穿插船戏,其中一方……”

时默的音量逐渐减弱,向来从容淡然的脸上带上了些微的红意,声音比她家小乔见到陌生人时还要小上许多。

梁芝雪掏了掏耳朵:“你说啥?”

时默提高了嗓音,眉眼之间流露出一丝尴尬。

梁芝雪脸上的表情逐渐滑稽起来,柔柔地说:“我耳朵被糊住了,听不清楚哦~”

“我说,会喷水的!”时默一掌拍在她天灵盖上,要把她脑子也给震出来。

红掌拨清波,拍死你算了!

梁芝雪脸上那要笑不笑的表情分明是已经听到了,还装哪门子大头蒜。

梁芝雪嘻嘻地笑,反手把血包上残留的红色颜料抹到了时默的脸上。

正找到时默一起过去吃饭的乔衣站在门口,悄悄地往门缝里张望。

姐姐说她不打人,怎么对梁前辈那么下得了手,照着脑袋揍,梁前辈的鼻血都飙到了姐姐的脸上。

家……家暴前女友?

乔衣心跳如duangduang撞大钟。

冷静下来,时姐不会打人的,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说不定是在练习呢,姐姐模仿刘成,给女二说戏。

在乔衣心里,时默是攻,纯的。

梁芝雪那张脸,在下面有点惊悚,所以也应当是攻。

那么,两攻相遇,如何能受。

作者有话要说:【现场教学时间】

某倾:两T相遇,可以互攻!

时姐:(优雅地把作者拍飞)不要教坏小朋友。

某倾:(艰难地爬回来)你分明是自己想教坏人家……其实用不着片片哒,你可以亲自教学,对乔妹现身说法!

时姐:(眉头逐渐皱起)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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