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姑娘尖声尖叫几乎要把人的耳膜给震破。
小丑不急着享用斯文男的尸体，他弯腰转过身，血红的双眼兴奋地观察惊恐的玩家们。“让我看看，谁是最美味的小点心。”
下一秒，他抬起尖利的抓向陆芸。
“我喜欢女孩子，她们的血是甜的。”
离陆芸最近的周棠一步踏上茶几，翻身将还在愣神的陆芸扑倒在地上，“别走神。”
“谢，谢谢。”陆芸勉强稳声道谢。
身侧一股劲风袭来，周棠眸光一利，就要带着陆芸就地一滚。
“嘭！”
小丑巨大的身形狠狠向前一顶，重心不稳之下前摔进沙发里。庞大狰狞的头颅正对着周棠他们，头颅上，硬质军靴在它彩色的头发里碾了两下。
宋明景歪了下头，唇角带笑，眼底却一片冷然，“谨慎点。”
话音还没落下，被死死踩在沙发里的小丑下半截身体诡异地向上抬起，双腿顷刻拆分重组成两柄尖刀，像是螳螂的双臂那样高高举起。
“小心！”
双腿尖刀猛地下刺，攻击的地方已经没了宋明景的身形，周棠都能听见小丑体内金属零件被切开的声音。
“好痛！好痛！好痛！”小丑玩偶像是被钉在地上的蛇那样昂起头，每一寸身体都在叫嚣着愤怒与痛苦，“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不顾一切，这个NPC就是要杀了他们。
周棠四周扫视一圈，小姑娘不知道跑哪去了。小文还算仗义，在异变突发的第一时间就拖着不能行动的王哥跑到走廊那躲着了。
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周棠快速会想过游戏开始的每一个细节，他确定所有的推论都是正确的。就连小丑自己也承认了吴婉欣就是杀手。那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脊椎都断了，还能站起来。”宋明景冷笑了一声，抽出口袋里的某样东西带上手，“这破游戏能不能讲点基本逻辑？”
下一刻，青年劲瘦利落的身形猛地一转，径直迎上那两柄杀器。就在小丑本人都笑出声的时候，宋明景居然硬生生接住了雪亮的刀刃。反光映出他眼底的杀意，小丑居然感到了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
“手套还挺好用。”宋明景咬牙撑住刀刃，他手上戴着的正是海格力斯的手套，原本在餐厅的时候捡到了一只，刚才吴婉欣死了以后他又在尸体上找到了第二只。
作为普通玩家，宋明景当然用不了这个，完全是凭着自己的力气和小丑抗衡。但因为手套的特殊性，小丑的尖刀根本没有办法对它造成伤害，间接保护了宋明景自己的手。
周棠指了个隐蔽的地方让陆芸躲过去，转身吼道，“宋明景，别在那待着。”
小丑玩偶的双臂扭曲变形，新的手臂长刀高高翘起，蝎尾一样对准宋明景的后背，另一柄则甩向周棠。
青年削薄的唇线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小丑双腿的刀尖离他的脸只有短短一厘米不到的距离，这种巨力下，稍微松懈分毫，他的头都会被这东西给切成两半。
周棠闪身避过迎面而来的攻击，就要跑过去拉开宋明景。
“别过来。”宋明景眯了下眼睛，刀尖已经抵在了他的眉尾，缓缓流下的血液让他有些睁不开左眼。
这东西速度不算太快，但力量却大得可怕。
小丑的手臂如铡刀一般落下，宋明景猝然松手，千分之一秒的功夫，他的上半身扭过一个几乎与地面平行的角度躲开三把尖刀成功脱险。
“锵锵——”
小丑玩偶的双腿被他自己的手臂砍落。
宋明景撑地站起身，拇指蹭过眼皮上的血，“刀刃和剩下来的身体材质不同，用这方法应该能弄死它。”
“你们这些——可恶的——恶毒的——恶心的——臭虫！”小丑痛到了极致，对于它来说，就是真正地割掉了自己的双腿。
宋明景将血擦在衣服上，不在意地问周棠，“它是不是一口气说了三个“恶”？词汇量还挺丰富。”
“专心点。”周棠警惕地站在一地废墟上，手上拎着根半米多长的烛台，“我总感觉我们忽略了什么地方，通过这个副本的条件到底是什么？”
说话间，宋明景已经捡起了一根被小丑自己砍下来的腿刀。
“别碰那个！”周棠下意识出声制止，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刚才那刀似乎动了一下。
宋明景飞身后撤，看似没有生命力在一瞬间折叠，如果刚才他没有躲开，现在被砍掉的应该就是他自己的手臂。
“蟑螂一样……”
小丑玩偶用双臂撑起上半身，恶毒地盯着站在他身前的两人。
“啊——”
“唔！”周棠弯腰捂住耳朵，有什么温热粘稠的液体顺着脸侧滑下。片刻后他才反应过来这应该是他的耳膜破裂流下的血。
危险时刻，周棠感觉有人扑过来把自己推进了翻倒的沙发后面。他勉强睁眼查看，同样脸侧流下两行鲜血的宋明景单手按着沙发靠背，侧脸冷峻紧绷。
“他的腿又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