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雪那么大,开车回去恐怕危险。”傅行洲自顾自道,末了别有深意凑近北初,“要不然我在这里凑合一晚?”
“啊?”北初刚还在观察大雪,这会儿怀疑自己听错了。
却见傅行洲像是把她刚才的回答当做默认,唇角漫过得逞的痞气,慢悠悠将攥住北初的那只手揣进风衣外兜,“那走吧,先去你家坐坐。”
自知拗不过傅行洲,北初识趣地止住想要拒绝的念头,一如往昔一般,乖乖待在了傅行洲身边。
她低着头,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身旁男人唇角那抹隐晦的愉悦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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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洲进门后,毫不客气地长腿一伸,便挤进了小客厅的沙发上,对她招招手,“过来陪我坐会儿。”
北初无言,默默在他身边隔了一人的距离处坐下。
她不敢看傅行洲,于是倾身向前,把茶几上的果盘往他们这边拉了拉,故作镇定,“吃点水果吧。”
“你不吃吗?”傅行洲坐得靠她近了些,也倾身过去,细细端详了几秒果盘。
北初摇头:“我不饿。”
话落,一阵晕眩感好巧不巧在这时袭来,北初身子一个没稳住,栽进了身旁傅行洲的怀里。
傅行洲眼疾手快接住她,正想调笑两句,就注意到了她苍白得过分的脸色。
他当即面色一沉,“低血糖?”
北初点点头,想从傅行洲怀里出来。
忙活了一天,直到现在她还没吃上饭,大脑的运转让她暂时忘记了饥饿,可身体终究会诚实地记得。
傅行洲了解了情况,漂亮的眉毛紧紧皱在了一块儿,不顾她的反抗,将她按回沙发上,“你就躺这儿别动,我去做饭。”
没想到他会做饭,北初错愕之下讷讷地点了点头,就见他毫不犹豫地进了厨房。
从厨房的玻璃门望进去,男人背影修长挺拔,背部线条比之她记忆里的宽阔坚实了许多。
北初靠在沙发靠垫上,逐渐将那个背影与五年前的他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记忆与现实如光影般交错飞掠,使她神色逐渐迷离起来。
傅行洲在厨房里心无旁骛地做饭,动作熟练地宛若行云流水,丝毫没有停顿。为了方便,他将外套挂在了一边,又将里面黑色毛衣袖子撸起,露出了肌肉线条优美流畅的手臂。
五年不见,时光的积淀让旧日还带着青年风发意气的男人更加成熟迷人,光是站在那里的一个背影,便能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惹人心驰神往。
因着家中适食材尚缺,傅行洲只给北初煮了面,他将碗搁在茶几前,笑吟吟看向北初,“尝尝?”
北初拿起碗,并不怎么抱希望地夹了一筷子面入口,当即被顺滑的口感吸引,震惊地看了一眼傅行洲。
傅行洲朝她抛了个媚眼,眼含笑意地一路盯着她将一整碗面解决干净。
北初最后喝了一口汤,感觉到暖意自胃部传达到五脏六腑,终于舒服地闭了闭眼,将碗放下。
“吃完了饭,是不是该谈些正事了?”
坐她身边的傅行洲适时开口,唇齿之间字句玩味。
北初一惊,抓着抱枕的手指缓慢收紧。
“比如——”傅行洲无视北初紧张的小动作,笑得愈发惑人,“那晚的事,谁该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