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
两个字骤然压在北初心头,她素净的手指骨节生白,背脊僵硬成了一线。
北初现在恨不得时光回溯,狠狠拍醒五年前进错房间的自己。
——叫你不知羞耻,叫你半推半就!
傅行洲换了个姿势靠坐,潋滟的眸子似笑非笑,“好歹那也是我初夜,北初,你难道忘记了我那天说过什么?”
北初眼睫微动,避开傅行幽深的目光,“......”
她当然记得。
那晚被傅行洲一把拉进房间里,随着关门声落下,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便被按着肩膀抵在了门板之上。
视野漆黑一片,男人气息里带着酒气,铺天盖地锁住她,声音克制得发哑,“你要是再不走,后果自行承担。”
她没走。
催人的酒气与令人不齿的私心下,她主动环住了傅行洲的脖颈。
北初喉头紧了紧,不由得软了身子,樱色唇瓣咬得发白,“那……要怎么负责?”
傅行洲声线轻松,“很简单啊,明天早上民政局上班,我们就去把证领了。”
???!!!
北初错愕地向后一退,险些跌出沙发外。
“不不不是……”错愕过后,她急得近乎哭出来,“你为什么突然……”
她是不是听错了,傅行洲怎么突然……说要结婚啊!
“不算突然。”傅行洲打断,“本来那天早上就该跟你商量的。”
可没想到第二天她就逃了,自那以后杳无音信。
北初一噎,须臾,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慌乱神色逐渐平静下来。
傅行洲也饶有兴趣地停下来,看着她。
北初杏眼中水光闪动,鼓起勇气,慢慢与身旁男人对视,“傅行洲,我问你,你喜欢我吗?”
声音依旧轻软,却含着坚定的执拗。
傅行洲怔神,薄唇抿成了一线,漂亮的桃花眼中情绪晦暗不明。
北初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心绪间隐秘的躁动顷刻降温至冰点,她不着痕迹地别过头,唇角缓慢勾起自嘲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