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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杖刑(2 / 2)


只是他们彼此安慰着,都想让对方好受一些。

没多久,滋补的药汤也送了过来。

褚锐喝着的时候偷摸看了一眼,发现另一张榻上,他那人前一本正经从来都显得很靠谱很冷淡的大哥软绵绵地瘫在榻上,说自己起不来。

柳岐举着勺子小心翼翼地喂到太子殿下嘴边,汤从嘴角溢出一些,他便细心地拿帕子擦一擦,再接一勺:“乖,快喝,这又不是药,一点也不苦啊,你要是喝完,我就给你吃糖葫芦。”

褚琰笑着问他:“哪种糖葫芦。”

柳岐:“我这种。”

褚锐突然觉得碗里的汤不香了。

允贵于心不忍地看着自家主子,想了想劝道:“殿下,您可得好好补补身体,这三月中旬的赏花会,好多大臣家的千金都要来,您要是下不来床……”

褚锐一把夺过碗,“咕咚咕咚”喝完:“再来一碗!”

在东宫饱受了狗夫夫之摧残的褚锐,终于在天色暗下来时,被抬回了自己的寝殿。

褚琰直觉晚上会睡不着,本来想自己独自一房,柳岐却一定要跟他睡。

柳岐睡觉的时候,紧紧贴着他一只胳膊,一只手在褚琰的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着。

褚琰感到他拍背的频率越来越慢,最后那只手搭在他背上再无动静,这才睁开眼,一声压低的痛哼溢出唇齿。

但就是这几不可闻的声音,把一向能睡得雷打不动的柳岐吵醒了。

他的手又轻轻拍了起来,迷迷糊糊地说:“不疼,不疼,我给你讲故事吧,你认真听一会儿就不疼了。”

褚琰顿了顿:“我没事,你睡吧。”

柳岐小心翼翼地蹭了蹭他的胳膊,自顾自地讲起故事来。

褚琰本来无心听,谁知后来还真听进去了。

柳岐讲的是自己小时候的事,片段式的,自己见过的趣事、糗事或是令自己不开心的事,都有。

褚琰专注地听着每一件事,果真注意力一转移,背上也好像没有那么疼了。

直到柳岐的嗓子里明显带出了哑音,褚琰才恋恋不舍地说:“好了,我不疼了,你睡吧。”

柳岐也着实很累,“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但褚琰知道他没有睡着,想起白天柳岐一直伺候自己,饭没吃多少不说,连茶水都忘了喝。

“阿岐,起来喝点水可好?”

柳岐应是摇了摇头,往被子里缩了缩。

褚琰便去吻他,想把他干燥的嘴唇亲得湿润一些,可又觉得不够,便道:“阿岐,我想喝。”

柳岐立刻翻身下床,把茶杯递到他的嘴边,喂完他才自己对着茶壶灌了几口。

借着月光,褚琰看见他的眼睛好像又肿了些,探手一摸旁边的褥子,果然有点湿痕。

原来自己痛一分,他都要痛十分的。

这一夜,柳岐直到四更天才睡着,褚琰则把眼睁到了天亮。

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试探地推了推柳岐,身旁人毫无反应,是真的睡熟了。

褚琰放心了些,开始小心地起身。

他昨日睡在里侧,想要下床得绕过床尾。

他没有告诉柳岐自己今日还得上朝,因此小心翼翼地不能吵醒他。

好不容易脚沾了地,褚琰腿一下便痛得发软,摔倒在地,他死死咬住了牙关没发出一声,抬头去看柳岐有没有被惊醒。

幸而是没有。

新晴听到声音探头一看,被这场面吓了一跳,连忙要来搀扶,褚琰比了个“嘘”,让他悄悄扶自己出去。

到了院子里,褚琰才咬牙说话:“把我朝服拿来。”

“殿下……”新晴有些着急。

“我向父皇做了保证,不可欺君。”

新晴这才没话说了,又轻手轻脚地进屋取衣,再出来的时候愁生正在外面替褚琰上药。

那药不是昨天太医嘱咐的,而是一种缓痛的麻药,能缓一时,却也只是一时。

杖刑受力的地方便是臀与大腿,这个时候下地走路无异于一种酷刑,褚琰被人帮着穿朝服的时候都无法站起来,出门只能叫宫辇抬着。

快到朝殿时,他却让人停了下来,自己下辇步行。

新晴和愁生一人一边,刚开始差点没能扶住褚琰,后来只觉得殿下压在自己身上的力道越来越小,他居然真适应了忍痛走路。

新晴都快落泪了:“殿下,要不算了吧,大不了之后再跟陛下请罪,朝会可要站一两个时辰呢。”

褚琰道:“我还不知父皇的态度,谨慎一些好。”

真适应了这股疼痛,倒也没有那么难忍了。

他上台阶的时候虽然还是由新晴扶着,却能直起身子,一步一阶,除了有人扶着外,看起来与正常时无异。

周围大臣纷纷侧目,他们中有些听说了昨天三位皇子接连受刑的事,此时又觉得怕是谣言。

哪有人受了那么多棍第二天还下地走路的。

承兴帝看到褚琰时也有些惊讶,他就没把褚琰那一句保证当回事,心想着今日他肯定爬不起来。

谁知他非但爬起来了,还装得跟没事人似的,唯独青黑的眼圈和一脸的苍白显出端倪。

众臣跪拜的时候他也跟着跪下去,起身时慢了别人一步,神情有些扭曲。

承兴帝看在眼里,也不忍心为难他了,当日朝会不足一个时辰便早早散朝,还特地留下一句:“太子待会不必留下来理政了,需太子批复的折子送去东宫,把你的伤养好,近日不必出门了。”

大臣们纷纷侧目,这才信了褚琰身上有伤,不由佩服。

等回东宫了,便见柳岐端端正正地坐在正堂,脸上阴云密布。

消凝和相萦规规矩矩地立在他身侧,正堂中间放了个蒲团,褚琰有理由怀疑那是给自己准备的。

他进正堂的这点距离磨蹭出了一盏茶的时间,心虚地想着该怎么解释,又见磨了这么长时间柳岐都丝毫没有来扶他的意思,估摸着是气得狠了非要算算这笔账。

正盯着那蒲团在想自己要不要跪上去,就听柳岐冷笑着说:“太子殿下日理万机真是繁忙。”

褚琰“咳”了两声,果断推锅:“父皇叫我去上朝,我不敢不去啊。”

柳岐:“呵呵,臣当然明白,消凝相萦,还不快扶殿下去休息。”

褚琰一听这个“臣”字,就觉得大事不好,柳岐哪儿跟他这样说话过,连忙就想认个错卖个惨,可惜柳岐看也不看便走了。

褚琰又不能到处跑,只好趴在床上一边心烦意乱地看折子,一边算着时间想他的柳公子什么时候回来。

他一度以为柳岐要与他冷战了,结果晚饭的时候柳岐又出现在床边,亲自帮他上药,也没有不跟他说话,说话时也没有赌气的语气。

只是不让他亲也不让他抱了,说于养伤不利。

褚琰认真地跟他讲道理:“我跟你亲近亲近,才能好得快。”

柳岐嘟嘟嘴:“才怪,我又不是药,你就好好趴着吧别动了。”

褚琰暗自分析了一下,觉得现在听柳岐的话、他说一自己不说二才是上策,于是遗憾地放弃了近在咫尺的小幸福。

一连十日以后,他身上的伤虽然还是有些疼,但已不难忍受,起码可以躺着了。

柳岐这夜帮他擦完了身,他又冲着柳岐张开手臂:“阿岐,给我抱抱。”

柳岐敷衍地让他抱了一下,很快抽身:“殿下,我看你挺有精力的,正好,咱们来算算账吧。”

褚琰默了一下:“什、什么账?”

柳岐笑得挺甜:“关于你是怎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并且还要瞒着我的账。”

褚琰看着他变戏法似地拿出一条丝带,把自己的双手绑在了床头,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下:“这个事……不是过去了么?”

“谁要跟你过去?”柳岐轻笑一声。

褚琰眼睁睁看着柳岐从里面插上门闩,将帷幔放了下来,又取出一个匣子。

那匣子眼熟得很,好像是他们新婚夜备在婚房里的,没想到柳岐还一并带到了东宫来。

他褪下一身的衣服,只拿了件红色的外袍披着御寒,半遮半掩,未熄的烛火映在他白细如雪的肌肤上,笼出一片金黄。

他又拿出一小盒软膏,抬起一只腿踩在榻上,当着褚琰的面,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做准备。

此时还不算太晚,但院子里已经悄然无声,似是没了人。

褚琰隐约猜到了他想做什么,然而单是眼前的画面便已经让他受不了了。

“阿岐,你给我解开,我帮你。”褚琰听见自己的声音如动了欲。

“不。”柳岐拍了拍装着玉势的匣子,“我就用这个,殿下,你就乖乖忍着吧。”

褚琰气死了,简直想反过来教训一下柳公子,让他知道该用哪个。

忍是不可能忍的,褚琰手上用了些力,便把绳子弄松了,他一把将柳岐拽到身边,死死扣在怀里:“你敢用那个试试?”

柳岐有些气恼地想脱身,刚挣扎一下,便听褚琰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他立刻便不动作了。

屋子里静了一阵。

柳岐开始担心褚琰的伤,语气有些生硬:“你怎么了?”

褚琰未出声。

柳岐顾不上赌气了,回抱他:“你没事吧,别用力,松松手……我吓唬你呢,我不用那个。”

这回褚琰总算有了动静,哑声说:“柳岐,你得负责灭火。”

柳岐本是想让褚琰看得到吃不到,好好“享受”一下求而不得的煎熬,结果不小心自作自受。

褚琰伤处贴着床,柳岐都不敢把重量往他身上加,小心翼翼地撑着自己。

他头一次自己做准备,根本没做足,刚坐下去便疼地一弯腰。

柳岐有那么一瞬打了退堂鼓,委屈地盯着褚琰,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惩罚褚琰,还是惩罚自己呢。

但这点委屈,又很快融化在褚琰一声声情难自已的“阿岐”里。

他们彼此浸在疼痛中,都不算舒服,却十分动情。

作者有话要说:两更合一,明天应该没有更新_(:3)∠)_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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