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口安吾严肃道:“您请说。”
福地樱痴:“我们今天遭遇那个华夏人,她说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你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吗?”
“是‘书’的一页,能够将写在上面的东西化为现实,但必须是有前因后果的并且具有逻辑性的故事。”他解释,“但是目前那张纸已经使用了大部分。”
“你确定?”
“我……”坂口安吾眼睛瞪大,“她还说了什么吗?”
“她说她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使用方法。”立原道造接了话,“并且说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止她了。可以详细解释一下她的异能吗?作为她曾经的友人的坂口安吾先生。”
“她曾经用自己的异能洗去了自己两年内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痕迹,包括别人对她的记忆和一些本应该存在的情报。”坂口安吾越说越心惊,汗水打湿了他的睫毛,让他看不清眼前的局面。
立原道造:“这是可以用幻术解释的吗?”
对啊,他之前怎么就没有往深想呢?
“我现在怀疑那是一种类似于言灵,但是不需要说出来的异能。就像是——”他猛然拍了一下桌子,不敢置信地说。
“就像是书本身的存在一样!”
他缓了口气,抱着微末的希望说:“可是她的异能幻术是可以被太宰治解除的,应该没有那么夸张吧?”
“她说,”条野采菊并不乐观地提醒他们,“她找到了最合适的使用方法。如果她在‘书页’上写自己的异能得到了强化并且不能够被解除呢?”
“现在你还确定那张纸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吗?”
坂口安吾:“……不能,我甚至不能确定我们现在所发生的对话是不是在她的监视或者预知之下的。”
条野采菊:“预知?!”她这是又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能力吗?
坂口安吾:“太宰说她可能提前看到了未来发生的事情,但是更改那些事情她会付出很大的代价。”比如复活织田作,她那一头白发显然不是衰老所致的。
“那她现在做的事情一定正使她遭受着反噬的,我们或许还有机会。”经历过多重打击,反而使得条野采菊找回了理智。“她说她是神明派来审判世人的圣女,那么接下来她会以怎样的动作来‘审判’我们呢?从这个方向推断她的下一步动作。”
“诸位,我有个提议。”坂口安吾擦掉脸上的汗水,重新戴上眼镜。
“停止对武装侦探社的追击,让他们协助我们。以及,请求把太宰治释放出来,他可能是唯一能够阻止她的人了。”
福地樱痴:“前面一条我这里可以直接应下,但是后面一条需要先向上面打报告,再由上面和欧洲那边交涉,他从欧洲回来也还需要时间。”
能赶得及吗?以及,还有用吗?
“尽一切可能压短这个时间,我相信他对目前的情况一定有办法转变的。”
“你好像把他们吓的很厉害。”安室透的办公室里,同样发生着视频通话,一端是安室透,另外一端是——
曲念初。
“好像是这样。”少女模样的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要是让他们知道我和你这个横滨公安最高指挥人一边通话一边监控他们,他们肯定更害怕。”
“这个应该不仅仅是你的恶作剧那么简单吧?”安室透拿手上的笔敲了敲记录本的封面,示意她坦白从宽。
“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这段时间很多人都问了我这个问题。”她鼓起脸颊,控制着陀总的椅子转了一圈说,试图模仿陀总的笑,“你怎么就不怀疑我是个超级大反派,想要毁灭世界呢。”
她演的还不够用力吗!安室透这个完全不怀疑的亚子简直是对她演技的极大否认!
“哈哈哈。”安室透险些把眼泪笑出来,“你看看你这幅样子,就像是要拿爪子抓人的小奶猫一样。”
“……我就应该把我昨天打人的帅气画面录一份发给你的。”她愤怒地拍了拍桌子,毫无威胁力。
“国木田独步目前关押在公安的监狱里,在条野采菊的言语攻击下,精神已经几近崩溃了。猎犬的第五人我不熟悉,但其他三个人,都是十分自我,又不关心他人生命的人。”安室透同样选择给她点赞,完全不给名义上的同僚们面子。
“国木田先生……”她神色低落下去,“我相信他一定可以自己从这种状态中走出来的。”
安室透阻止她的情绪消沉下去:“好了,你还没有告诉你到底想干什么呢?”
这件事其他人不能说,透哥还不行吗?
她可早就憋的不行了,她的脸上缓缓露出搞事的微笑。
“透君你对‘天人五衰’这个组织了解多少?”
他伸出自己的手指数起来:“国际恐怖组织,成员全部为异能者,你的男友是其中一员,一员疑似死亡,还有最新消息,他们要颠覆这个世界。”
数完之后居然才用完一只手,他的信息真是少的可怜。
“事实上,连异能特务科知道的也不比你知道的多多少。”她脸上是大大笑容,“我知道的也并不完全。”
“据说‘天人五衰’在我的男朋友之上,还有一个创立者和领导者。”
“什么?!”安室透却是笑不出来,“我觉得陀思妥耶夫斯基他已经很可怕了,其上居然还有更幕后的人吗?”
“除了费佳,没有人知道这个人存不存在,到底是谁。”她手肘搁桌上,双手捧住自己的脸,“透啊,你看我来当这个‘首领’如何?”
感谢坂口安吾同志提供的思路。
只要胆子大,天人五衰我老大。
作者有话要说:没想到吧!我的胆子辣么大!后面还有胆子更大的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