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灵子呆直着看胡牧白的眼:“先前过来的不是被你们杀了吗?现在行船不会遇上大的危险了!不过牧哥儿担心我们过来,当真是极高兴的。”
胡牧白搓了搓自己有些绷的面皮,朦胧的月色下,一粒一粒的小黑点向这边静悄悄的摸过来,来的很隐蔽,扯了扯走心的风灵子。
风灵子不耐道:“牧哥儿,你扯我......”,做什么三个字还没吐出嘴皮,小颗小颗的黑点变成大颗大颗的人头。
他数着这人头,来了差不多两百人,要弄破船足够了,还好自己没睡,不然这些石材全沉入江中,打捞起来会很费力,还不能尽数捞起来。
胡牧白扯动船只,陡然变速,三百船箭矢般的压过这些人,他们毛边也没碰着的诡异驶向远处,木材的船只过来了。
后头的船只开的慢,没回过神的看到同样的船只,同样是捷字的旗帜,手爪子伸过去,船上的水手跳下去,在水中翻斗起来,搅的江面骚动起来。
曹范的声张扬开,“给我拿箭射,不用留活口。”
“是”,搭箭的兵士对着外人一阵拉弓,羽箭像暴雨梨花针那样严严密密的抵着向前的人头,一个也过不来,一层一层翻了人肚。
从水下过去的,有忠带的水手拧着三个活口,一个给跑了,这人没跑到江边,一把寒亮的弯刀收割了他的性命。
胡牧白来这,没跑掉的这人是刀子割破咽喉,半颗脑袋快搬家了,他眼睛就睁着,充满难以置信和不甘心,像似认识的人对他下的黑手。
胡牧白回头审捉住的三个活口,一个一个嘴巴死紧死紧的闭着,曹范怕这些人咬舌自尽,打落了他们的牙齿,只剩下牙框了。
“呜呜!”这三人一张开嘴,像张开了血盆大口,看着直犯恶心。
现在审问不出什么,塞了臭袜子堵住,堵的他们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有忠上来胡牧白的船,勾手一拳伺候一个,三个都被伺候了,地下红了大片,胡牧白道:“他们或许还有用,你手轻一点,别打死了。”
风灵子看去胡牧白,“他们骨头硬着,嘴巴更是硬的撬不开,只有打,按着向死里打,打到他们张口说真话为止。”
胡牧白咬着白牙,“粗暴血腥,你还是死性不改。”
“牧哥儿,他们是坏人。”风灵子再说:“我们打死这些坏人,是惩奸除害。”
胡牧白道:“打死了不知是谁指示的,我们同不知还有那个用弯刀割破人家喉咙的人是谁,他们或许还会再来找我的麻烦。”
风灵子瞅一眼摇着木架字的杀手,“牧哥儿,他似乎要说什么?”
胡牧白轻轻道:“他舌头下藏有毒针,你把臭袜子抓开,他就吐你嘴里,先送你归西,他才吞下针让自己也归西。”
木架上定着的杀手不动了,两只眼怔怔的,还亮出了凶狠的目光,要刺穿胡牧白的心那样,风灵子拾起一个茶杯扔过去,“砰”的闷声,胡牧白抬头,杀手的眼睛深青了一只,疼的呜呜摇着架子。
架子摇晃而没被摇偏,有忠踢了他一脚,头一歪,恹恹的老实多了。
不到二日,三人莫名其妙的都咽气了,嘴上还塞有臭袜子,身上却没有多的伤,怎么弄死的,又是谁来过船上。
胡牧白用早饭才知人死了,嗓子生痛的咽了咽口水,去看架子上的三人,已经冷邦邦的了,随口问:“有忠,要带回去吗?”
有忠说:“带回去让主子看过,再扔去江里喂鱼。”
胡牧白转开死人的话题,“还有半日便到三江,安排接货的没有。”
还不知接下来能不能继续顺畅下去,有忠呼了口一直不顺畅的气,“我放消息去三江镇了,主子会安排人来接船。”
胡牧白一连说道:“那就好!”
有忠走至船头,抬头望天,今日阴云皑皑,太阳的光没透出来,水鸟贴着水面低低的飞,几百只船从下昼到二日晚上也卸不干净,且喜且忧的道:“不知今日会不会有雨。”
胡牧白将人捂暖乎了,再泼瓢冷水:“这几日都不会有雨,只是你主子的安危得看紧点,别让他在三江出了事,不然,三江上下都会被牵连其中。”
有忠歪着嘴看一眼胡牧白,眨动好笑的眸,调侃道:“你这是希望我家主子出事,还是怕主子有个不测,你跟着不保。”
风灵子轻轻解释:“你家主子会是储君,以前多少双眼睛盯着,现在来了三江镇,明枪暗箭的,还不一直对着他心口扎,让他睡不安稳,不死也变成失心疯。”
有忠暖开脸上的疏离,“有忠替主子谢过风公子和牧公子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