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残阳西斜,红霞漫天,胡牧白的船先冒了头,在宽阔的河道分水行驶。
胡牧白特意压慢了行船,将领头的换成了行军多年的军爷。
军爷腰上斜挎着大刀,眺望两岸,岸上静静地,目锐的先看到有忠带的人伏在左岸旁,一部分下了水。
接而都下水了。
除开水手,陆上的三百人拧着弓箭指向江面,护着船能更快的转回。
有忠看到船是从下游飞蹭上来的,开船很快,离开了他们的保护圈。
从右侧河道绕出来的船一支一支发了狠的行船,就像摇动的叶船,拨开水浪去追前面的船只。
胡四大着眼睛惊叹道:“牧哥儿的船开的实在太快了。”
风灵子笑咪咪的:“四叔是说风灵子带的船行的太慢是吧!那便让船快点。”
胡四正说好,前头不远传出水面炸开的声,惊了大跳,惊的拔出手中的剑。
风灵子应声抬头,这雷弹的声极像牧哥儿搞的鬼。
“轰!轰!轰!”,江面燃起了一片火红,腾起了浓烟,带着水浪翻高,一片黑衣人从水下破开水面,齐齐飞了上来。
他们手中的绳子带有勾,勾住楼船,借着绳索的力到了楼船上。
胡牧白冷着牙齿道:“不出来么?雷弹一惊就藏不住了。”
带头旋握的弯刀泛起冷冷的白光,冷哑着声:“上!”
“刷!刷!刷!”弯刀四百把,刀尖指向胡牧白跳动的心口,这架势像擒贼先擒王,是个有脑子的。
胡牧白捏着的萧在掌中拍了拍,贴过船顶的箭雨射下来,先前用弯刀的一半改转□□,定向曹范,曹范的身形在铁针到胸前,散成蓝雾,射在了虚处。
刀光同时耀夺去胡牧白,他们身后雷弹炸响,瞬间腾起浓浓的白雾罩着整支船,伸手不见五指了。
胡牧白侧躲过刺来的弯刀,风灵子的船加快的行过他们的船,两人对望了一眼,眨眼笑了。
曹范带着人在大雾中击杀从水中上来的,“给我杀,莫放过任何一人。”
行驶的船上杀声凌乱,惨叫加着落水声不绝于耳。
“哗啦!”有忠的水手上了船,更快的结束打杀,清理痕迹。
有忠的声在楼船附近,夹着浓浓的关切:“牧哥儿,有忠来迟,让你受惊了!”
胡牧白倒是没受惊,这时他说:“我没事,木材的运送现在交给你了。”
“前面的路顺顺当当的,牧哥儿不用去追。”有忠走了过来。
胡牧白说:“这些人是冲我来的,阻挠的还没有出现。”
有忠呆了一下,胡牧白已跃下船,踏过轻波去追石船,脸色陡白的道:“曹公子,看好船,我去保护石船。”
曹范伸出手,喊有忠的声闭会了嘴中,号令道:“都给我惊醒点,再出岔子全都得死。”
“是。”带的船队齐声震天。
有忠向后看了戒备起来的曹范,心中有块石头放下,腿力快的去追石船。
石船顺当的前行,胡牧白来了头船,风灵子杵在甲板没去睡:“风灵子,行船可还稳当?”
“顺风顺水的,很好呀!”风灵子听着是胡牧白的声,吃惊而喜悦的转身,更喜悦的道:“牧哥儿,你怎么来了。”
胡牧白道:“我担心石船不能安全抵到三江,将装木材的船只给有忠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