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自己歪到在被子上。
陈晟听她这么说,心花怒放地道:“好的!那你等我。”他咣当一声将水杯砸在柜子上。
这声响让宋知蕴更清醒了点。
陈晟还以为宋知蕴看到自己会愤怒,没想到居然让自己去快点洗澡,她是不是也喜欢自己?只是因为某些关系,不方便说出口?
陈晟一边脱衣服一边冲进洗手间,激动地想,是了,她一定也是爱慕自己,只是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而已!
她没理由不喜欢自己。
他想自己家世背景和个人条件都远远优越过普通人,加上和她年龄相仿,长得也不差,有名牌大学的学历做背书,未来可期。
陈晟一边冲澡一边笑,觉得今晚实在是太值了。
他已经亢奋地在想象未来两个人携手共同走向婚姻殿堂,共同孕育一个漂亮可爱的孩子。
他想,也不一定今天要得到她,可以同她再聊聊感情,也许会让她好受一点,否则多少是欺骗她。
对,不能留这样一个污点。
宋知文的方法虽好,但的确很冒险。
陈晟在浴室里纠结良久的时候,没听到客房门被人打开了。
光着脚的宋知蕴轻轻合上门,强忍着浑身不适,一路扶着走廊墙壁一路浑浑噩噩地走向电梯。
但她的意识已经支持不了她走太远了,她只能对着不知道是否存在的,以及不知道在哪里的走廊监控无力地挥手,希望监控的人能看到能来帮帮她。
下一秒,她听到了脚步声,从前往自己这里走近。
宋知蕴撑着墙壁,身体软得滑下去,几乎是跪在墙边,她昏聩而模糊的视线里是一双黑色的皮鞋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她费劲仰头,却看不到这人的脸孔,她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拽住他的西装裤,启唇拼命道:“帮帮我……报警……送我……送我去医院……医院……”
说完这两个字,她就一侧身砸在了走廊地毯上,一只手还在用力拽住男人的西裤裤腿,却再也支撑不起上半身。
高高在上的男人皱起眉,抬起右脚踢了踢她的肩膀,如刀一样冷冽的眼眸中,似乎毫无任何怜悯之心。
但他听到了某间房间传来的惊呼声,他低眸看向眼前的人,显然他们之间有某种联系。
“帮帮我……”宋知蕴仿佛垂死的人,嗓音嘶哑地呼唤。
她不想被陈晟抓回去,不想受到欺凌……
不知道是不是她濒临断气的低呼起了作用,下一妙,她被人从地上抱起来,她想我是不是得救了。
她被人打横抱着,随着这人的步伐,视线天地颠倒,方圆无束。
鼻息间是极为清爽冷冽的气息,白衬衣摩擦在肌肤上,舒服地只想喟叹。
一切都乱了。
宋知蕴想,这是谁。
为何拥有如此有力的臂膀与宽阔安全的胸膛。
他又将带着我去何方,我想回我的世界,可以吗?
我多么想去见公司里的下属,想和下属一起翻山越岭,走遍全世界的每个奇怪的经典,也想一起完成项目后醉饮三千杯,聊天南地北,也聊家长里短……
我还想和老板为了一个项目方案拍桌子,为了一个下属的调职而争得面赤耳红,想为了一个客户而一起三更半夜想法设法,想一起奋斗,一起赚钱,一起奔赴那些别人看来根本没发完成的目的地……
我想去对妹妹说:晗晗,十八岁生日快乐。姐姐不止给你买了长耳兔毛绒玩具,还买了你喜欢的张爱玲全集、林语堂全集、王小波全集,还有你喜欢的明星场话剧票……你喜欢什么,姐姐都想送给你。你是姐姐没有血缘的至亲,你是姐姐的小宝贝……
我也想去见养父,想对养父说;叔叔,谢谢你带我离开暗无天日的孤儿院,谢谢你赐我第二次生命,谢谢你尊重我,体谅我……尽管你不想我太辛苦,不想我存钱,但是我仍然想存钱给你买一套房子养老……
宋知蕴的眼泪落下去,伴随着身体难掩的变化,她哭得肆无忌惮。
宋知蕴眼角的透明泪水飞溅出去。
她扭曲、挣扎、崩溃,撕咬着什么东西,疯狂地蹭着滚烫的身体,指甲掐进自己的肌肤里,弯腰蜷缩在一起,往日里笔挺的脊梁单薄地收拢,弓成一道脆弱不堪的弧度,她抱住自己的腿,无助而崩溃地发出呼叫。
“啊——”
紧接着是一道又沉静又冷冽的命令:“闭嘴!”
男人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握住了床上女人的肩膀。
掌心温暖,却用力得叫人头皮发麻。
宋知蕴反手握住对方手腕,整个人掀翻过来,扭曲仰卧,乌黑的长发落在雪白的枕上,浮粉的面孔上满是遮掩不住的海棠颜色。
男人的视线随着她不断开合的粉润樱唇再到小巧圆润的下巴,如刀一般滑下修长白皙的脖颈,这似乎只要一用力就能掐断的脖子,脆弱纤细得不堪一击,而下面是扯乱的衬衣领口……
太过腻白的一片,在薄薄的衣襟下欲遮还休。
攀上来的女人不要命的拽住了他的上臂与肩膀,
刀刃出鞘一般强忍压抑的声音陡然在甜腻的空气中响起,宛若破开温柔乡的一道光。
男人冷冷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忍受到此刻的宋知蕴不知道,她根本看不到人,yu望令她意识全无,只凭直觉,觉得这道声音这样好听,沉稳如斯。
而手心贲张的肌肉如此有力,显现出一种迷人的魅力。
“帮我……帮帮我……”
雪花闪烁的脑海中,只剩下疯狂叫嚣的yu望。
“不知死活!”
宋知蕴似乎听到男人重重地说了这么四个字,而后是一道力大无穷的推搡,她被人狠狠地吻住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