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素衣卿相不会破,衣服里的肌肤则被划出道深深的口子渗出血来。
真痛!
木耳是能看到自己的血条的。
被打掉了1/10的长度。
对方有点厉害。
黑袍男子已慌得一逼。
他总共就七张脸谱,用掉一大半,对方还像个没事人。
月色下,高檐上。
又出现了个戴着月牙鎏金面具的男子。
没人知道他何时出现在现场。
直到他开口说话:“青城掌门,欺负小辈。”
黑袍男子一怔,下意识一个抹脸朝说话的人打去。
他就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
暴露他身份的人必须死!
月牙面具男不懂剑不动刀,随手抓起背后一格被捆手堵嘴的人往外扔。
被抛出的人正跟余沧海的脸谱撞上,一齐摔下地。
余沧海大骇。
摔死的是他领过来屠戮福威镖局满门的弟子侯人英。
高檐上,男子没被月牙面具遮住的嘴角嘲讽式上勾。
他又接二连三丢下来青城派的洪人雄、于人豪、罗人杰,跟侯人英一齐,叠罗汉般堆在地上。
“可惜,好端端青城四秀,成了青城四尸。”檐上男人讪笑。
这些都是余沧海精心培养的接班弟子,如今全死在面前,简直就是往他心口捅刀。
他再怒不可遏也只好忍住,剩两张脸谱,谁都打不过,赶紧溜之大吉。
木耳不追。
面具男也不追。
木耳冲房檐上的人拱手:“多谢相救。”
男人面具露出的眼睛里柔和许多,带着些关切:“当心他暗器有毒。”
有没有毒木耳自己最清楚,面板上没显示有buff,就是痛点而已。
木耳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痛,平时他也不满血四处跑的,伤口会慢慢愈合。
看面板的功夫,房檐上的人已没了踪影。
木耳给地上趴半天的少年再奶两口,少年便能起身了。
少年边哭边骂余沧海恶贼。
木耳安慰道:“别听他瞎说。他们既然想要你家剑谱,哪那么容易杀人。”
少年收住眼泪。
他是福威镖局的少镖头,林平之。
木耳把他爹林镇南写的求救信拿出来。
林平之将信将疑。
比他大不了几岁,能当嵩山掌门?
林平之自惭形秽。
刚才此人的武功他是见识过的,他要有这样的武功,镖局也不至于招来灭门之祸。
他暗下决心定要不惜一切代价,练天下最强的武功。
在这之前,他要先知道爹娘的安危。
他便跟木耳道:“求掌门与我同回镖局。”
木耳本就是来接镖的,求之不得。
林平之提防着。纵使木耳也是觊觎他家剑谱的一匹狼,他也只能以狼制狼。
福威镖局果真惨烈。
门口的金字招牌跟大门一齐被砸得稀巴烂。
院里横七竖八俱是镖师们的尸体。
人们的血染红了亭台水榭和练功木桩。
林平之止不住地抽搐。
虽然他很努力地制止自己不要哭。
直到木耳轻轻把手放在他的肩上。
他好受多了,才有勇气察看是否还有活口。
横七竖八的尸体堆里有动静。
有人翻个身,剧烈地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