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福州城已是半夜。月色凄然,城门紧闭。
对于木掌门这样的大侠,城门只是摆设。
疾跑,跳跃,攀爬,翻过城楼一跃而下,他的身影在月色下划出条银色的弧线。
落地前来招蹑云逐月,向前冲刺一段距离,这样就不会被摔死。
利剑的寒光晃过木掌门的眼睛。
竟有人躲在黑暗中偷偷出剑。若非冲刺位移,着陆时早已被这一剑穿身而过。
木耳反手一记弹琴普攻。
偷袭者被音波震得撞上暗巷的墙。
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头戴一方巾帻,生得文文弱弱,全然不像什么狠角色。
他的剑撑着地,他的手扶着剑。
他的嘴里全是血,他的眼里也遍是血丝和恨意。
木耳发誓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他握紧剑,还要再战。
木耳再一记普攻把他连人带剑打趴下。
少年绝望地闭上眼睛等死。
木耳没打算杀他。
杀人多不好,看他一身华服玉树临风,叫他赔点精神损失费才是正事。
“你哪家的小孩?”木耳冲他喊句,“半夜出来混你爹妈知道?”
少年不答,只有沉重的喘息,还带点啜泣。
巷子里传来中年男子的大笑:“他爹妈早死了。”
少年愤怒地睁开眼睛,伤重爬不起来。
中年男子话音刚落,人影已至,他一身黑袍,脸上罩着川剧变脸的红脸谱。
“小子,奉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黑袍男与木耳道。
他要斯文点,木耳没准不会管他。
可黑袍男偏生一脚踩在少年的背上。
少年惨叫一声,俊秀的脸上青筋暴起。
少年伸手要去拿剑,黑袍人又是重重一脚跺在少年的手上。
寂冷的夜里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还有deng的穿破长空的声响。
黑袍男是老江湖,警惕地从少年身边跃开。
木耳当前心法是相知,发出来的奶宫。
少年手上和背上的剧痛缓和许多,可他伤得太重,一时半会仍站不起来。
木耳横在他与黑袍男之间,学着黑袍男的语气:“阁下,奉劝你得饶人处且饶人。”
黑袍男冷笑:“呵呵,看来你也想要林家的剑谱。”
木耳表示他对剑谱不感兴趣,他对钱比较感兴趣。
又提到系统违禁词。
系统大义凛然地改台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黑袍男子袍袖一挥,红脸变绿脸!
扯下的红脸谱形同暗器,朝木耳飞袭而来。
木耳赶紧一个普攻将它打落在地。
木耳又有点慌。
刚才救人心切,忘记切换成莫问心法再出来打架。
他现在只能普攻。
打蚊子血的普攻。
黑袍男子更慌。
他这扯脸绝活苦练四十年,发出之际又快又狠,便是许多江湖名宿也接不住。
眼前这看似二十出头的青年人竟轻轻松松一抚琴,就破了他的招?
被打败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数十年的功夫,还抵不过别人几年的功夫。
黑袍男子已起杀心。
此刻不除了这人,来人更打不过。
他风驰电掣地连晃三次脸,连挥三次袍袖。
绿橙蓝三个脸谱接连飞来。
木掌门普攻挡下绿脸,轻功闪避躲开橙脸。
蓝脸只能靠位移,终究慢了些,被脸谱划伤右手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