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病人是个疯子啊!我程笙医术高超,我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卿子衿轻笑地点头,程笙医术确实出神入化,并且年轻有为,也多亏自己一直谨记母妃的教诲,并没有变成一个冷血无情之人,才救了程笙一命,而这残废多年的双腿也因这个恩情,被程笙治好。
只是,现在他还不宜让别人知道双腿已好,所以才依旧伪装成残疾,而这一伪装便是好几年。
程笙不知卿子衿在想什么,只想在这个朋友面前狠狠吐槽一番,“子衿,我这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可是治了不少疑难杂症,可是这次却栽了。你是不知,请我去治病的是个疯子,虽说这疯病也是病,可据我所知,目前并没有治好的先例,为此我配出了多种药,却也只是让他能够安静一会儿,后来请我治病那人,竟然说我是骗子!这次可亏大了,不仅废了那么多的药材,还坏了声誉。”
“是金子总会发光,历史上那么多名医,不都有治不好的病吗?”
“说的也是。对了,子衿,我这离开的三个月里,听说你成亲了?娶的是那个名声极差的千乐。”
卿子衿闻言眉头微皱,他现在提起千乐,心里还是很不舒服,“是!”
“不是吧!你明明可以……”
“她父亲于我有恩。”
“好吧!你这人总是这般重情义。”
“她……想和离。我没答应。”
程笙闻言,惊得跳了起来,却在转瞬就怒不可揭,“子衿,不是我说,就她那样的名声,现在还想和离?这是脑子被门夹了吧!”
卿子衿眉头微皱,瞥了程笙一眼,却是威严地警告,“阿笙,不要这么说她,再如何,她也是我夫人,我不希望从自己兄弟的嘴里说出来于她不利的话。”
“你……罢了罢了!不说就不说,不过,她到底怎么想的?”
“不知!”
“那她准备和离后去哪儿?”
“不知。”
“那……她为何与你和离?”
“……”
程笙无奈了,“好哥们唉,你怎么一问三不知啊?算了,不提她了,要喝酒吗?”
卿子衿点头,两人便一道离开衿府,不见踪影。
千乐被卿子衿拒绝后,斟酌了一番,她拿了自制的香,打听到卿子衿不在,便偷偷溜进他的书房,将香丸研成粉末,加入他桌上的熏香炉中,而后,她悄无声息地离开。只是,她等了整整一天也没等到卿子衿。
次日中午,千乐在院内左转转右转转,可算是等到了喝得微醺的卿子衿和程笙,她连忙藏了起来,跟着他们,直到看到他们二人进了书房,她便躲在窗户底下,观察着。
卿子衿进了书房,便点燃了熏香,坐在榻上的棋盘前,静静地与程笙对弈。程笙一边打哈哈一边劝他,“子衿,你啊,别想那么多了,她总会想通的,安啦!”
程笙说完,端起手上拿着的小酒坛,喝了一大口酒,而后便摇手,向后倒去睡在榻上,“不……不行了,我要睡会儿。”
卿子衿抬眸,看向程笙,抿了抿嘴,伸手拿过酒坛,径自闷头喝了起来。
千乐瞅准时机,拿出别在腰间的笛子,放在嘴边,轻轻吹奏,正在喝酒的卿子衿缓缓垂下手,转头,看向窗户,却是眨眼的功夫,他的眼里涌上了迷茫。
笛声绵长,卿子衿意识渐渐模糊,自己站了起来,向窗户边走来,千乐缓缓站了起来,看着他的表情,确定催眠术已经有了效果,放下笛子,走进书房,来到卿子衿的面前,拿出休书,递给卿子衿,命令他,“卿子衿,现在去书桌旁坐下,把这个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