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文会友”一个月后在福安酒楼举办。按照惯例是诗歌、对子的比拼,偶尔一年会加个策论,看当年是否有只得一论的时事论题。
一个月的准备时间足够充分,江雪也猜测了今年可能会说的策论,和?林晓博争论一番。发现他并不是两脑空空,反而有点东西。
江雪忍不住夸他,道:“可以啊,能和我说这么久。”
林晓博喜上眉梢,遮掩不住开心道:“那是啊夫子,你看我都好几个中午不去午休而在这里看书了,能没有长进吗?”
江雪也不知道自己以往的教授中,哪里刺激到他了,他现在和以前那个颓废又顽劣的少?年有了天壤之别。
江雪:“你这?样我当然是放心的。”
她和林晓博说了“以文会友”之事,问林晓博要去吗?林晓博早就偷听过他们的讲话。
江雪问他:“你可以去吗?”
林晓博想了没想,道:“夫子让我去我就去。”
江雪“噗嗤”一声笑了,“那你不紧张吗?”
林晓博挠了挠后脑勺,脸有点红,这?让他怎么说,他从来都是学习不好的那个人,怎么会不紧张?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说自己紧张,摇头,道:“这?有什么可紧张的,不紧张。”
江雪开心的笑弯了眼睛,拍拍他的肩膀,道:“那就好。”,不亏她这么看好他。
林晓博看着江雪的笑脸,怔了一下,而后别过头。
江雪:“既然要参加,就好好坐,你诗词薄弱些,剩下这?一个月,别的就都先不学了,多背些诗词。”
林晓博自然听她的,毕竟他也不想在宴会上丢脸。他能静下心来学习之后,背书也快了很多,也不再?觉得烦躁。
......
东宫,大皇子已经很久没有出过门,从紧张到最后的无可奈何,这?么长的日子像受刑一样,好在外面传来的消息,江雪除了只收到林晓博一个学生外,也没有别的。
林晓博那也没有什么异常,让他躁动的心变得一丝安定。
“以文会友”这?事他也收到了请帖,一般他每年都可以收到请帖,也都会去凑这?个热闹,而今年不知道可不可以,他至今还不被允许出宫。
大皇子让人去御乾宫问问,看能不能特赦他出来。
收到的消息仍然是让他在东宫好好待着,他本是期望的,此刻都破灭。
他知道自己被软禁了,心中越发苦闷,难以纾解。
这?别说再?起势,别说江雪再回?来,什么都失去了。
午夜梦回时,总想到两人分别那天,他在马车上对她说,和?离吧。心中满是后悔,如果没有说出口该多好,如果她还在,肯定不会是今天的光景。
她陪着他是安心的,她和江府的人也会为自己的起势奔波,让他免去很多操劳,可能他还会是那个无法无天的大皇子。
又梦到即将吐出“和?离”二字的那一刻,大脑疯狂的拉扯他,别说,别说,别说,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面对空无一人的房间,心也变得空落落。
早已发生过了,什么都发生了。
......
“以文会友”来临,福安楼里是四方来客,热闹极了。
那天江雪也去了,打算去二楼找个雅间,远远地看着听着,却突然被人拦住,道:“小姐,我们爷有请。”,是一个年轻的小奴才,声音有些细,像没有变声过一般。
江雪不确定这?是个小奴才,还是是个小太监,问道:“你们公子何人?”
那个奴才恭敬的双手托起一把扇子,放在江雪手中。
江雪看一眼就笑了,道:“你在前带路吧。”
奴才在前面带路,他们去了一个雅间,江雪进去,已有一个贵气威武的男人坐在桌前,但他转过脸来,江雪总能感到一丝柔情,道:“五爷。”,弯身行了个礼。
皇上指指前面的位置,让她坐下。
江雪双手将扇子奉上。皇上接过,拿那个玉坠给她看,道:“你可还记得这?个?”
江雪点点头,道:“一直记得,还记得您进湖里去一个一模一样的。”
“那你也记得?”,他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