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照常给林晓博上课,只是在林晓博吐露心?底的话后,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江雪是不知道如?何安慰的愧疚,林晓博是百无聊赖和些许尴尬,不知道怎么继续接下去的学习。
当江雪明知他不能再学习兵法相关的知识后,讲起这唯一他感?兴趣的东西时,两个人都不太有兴致。
午后暂歇一会儿,便听到皇上来到的消息,江雪心?中陡然松一口气,开心?起来,嘴角扬笑。
对想要道:“备茶。”
自?己起身出去相迎。
她跨出门槛,抬头,正看到皇上迎面走来,忙弯下身行礼,被他虚虚托起,“无需多礼。”
江雪明知可能是自?己的信将他催来了,还是问道:“皇上怎么来了?”,话说出来又暗自?懊恼,着让他怎么回答嘛。
皇上笑笑没有说话,神色依然很坦荡,伸手一个请的姿势,让江雪往房内走。
他走前面,江雪走在他身后,她眼中只有他的背影,再无其他,心?中轻快。
皇上看她的眼中的笑意,都要觉得她是没有烦恼之?人了,坐下身,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满口茶香,放下茶盏,道:“你?的信朕看了。”
比起信中的内容,她写信送到宫中来这件事本身让他更感?兴趣,他猛然听到她给他送信,先是惊讶,而?后那封信到他手中,心?底便涌起一种惊喜感?。
这辈子接到的信没有上万也有数千,这一封的感?觉又是不同,那种难以名状的欢喜和心?安与温馨,都是喜悦的感?觉,而?那种喜悦是让人上头的。
看了内容又发笑,笑只为她像个孩子般,询问他这事,向他寻求建议。
但这事本身并不是不该重?视的,想起泾阳候大儿子战死沙场他也是一声?叹息。
江雪拿这事问他,实?际他也是不公允的人,就像林晓博的父母希望他不要上战场,他的天平倾斜在另一边,能打仗的人都浴血疆场。
站在他的立场,有男儿旨在保卫国家,当然是好的,他绝对鼓励,喜欢他们的血性。
但他并没有在回信中对江雪道,鼓励林晓博成?为一个武将。她既问他了,那他就为她多拿出一份慎重?,毕竟她想要的也不是他的立场的答案,而?是林晓博该听他父母的,还是做他想做的事。
江雪忙点点头,道:“我本以为我能帮他解惑,可听完之?后才发现是两难的问题,如?果?我让他做他想做的事情,那如?何对得起他的父母?可如?果?劝他放弃,这是为人师表该做的吗?”
皇上怎么不懂她的顾虑?可是她该知道林晓博才是最终该为这事负责的人,她要做的绝不是为他做决定,所有她能做的,只是在他有能力做决定之?后,其他的便是想办法培养和等待。
皇上道:“说起来朕也有一点好奇,你?决定举办书院,江大人怎么说?”
江雪道:“爹不大赞同的,拗不过?我,也就没说什么。”
皇上道:“所有两难的事不都是这样吗?自?己想做,别?人不许,你?可以解决,他怎么就不行?”
江雪道:“因?为我信念坚定,也知道自?己再做什么,再说了,我这个年龄,可以为自?己的一些事情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