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忧看何似走了,进来陪徐见澄和沈欢继续摘菜叶。
何似回到屋里,拿耳机听歌,充电盒一弹开,才想起徐见澄的耳机还在自己这里面。
何似在床边上坐了一会儿又猝然起身,向楼下跑去。
“你的耳机。”
徐见澄正在给山药削皮,周围到处都是皮。
“不是这么削,我来吧。”
何似又想起来自己手里还拿着耳机,徐见澄耳机少了一只也不知道来找自己。
何似看徐见澄手里不方便,“我给你放兜里吧。”
何似摸了半天,也没塞进去,“兜呢?怎么塞不进去啊?”
徐见澄身体往流理台上靠了靠,“放台上吧。”
何似摸了摸头上的呆毛,不以为意的拿过一旁的山药,“你们有忌口的吗?”
“没有。”
徐见澄开始收拾流理台上被自己削的到处都是的山药皮。
“削皮要从外往里削。”
何似拿过徐见澄旁边的山药,开始慢慢地削皮。
一旁的吴忧看见何似情绪稳定下来了,默默的出去,去客厅陪沈欢聊天。
徐见澄把着山药,微微弯着腰,看何似削山药。
“手把在削皮器上面啊,把在下面你不怕削着自己啊。”
何似看了一会儿道,“你不适合做饭。”
“我也不太适合”,何似自言自语道,“以后还是找个适合的吧。”
咔嚓。
何似转头一看,山药断了。
“好好一山药.....算了,断了就断了吧。”
何似接过徐见澄削成的山药,开始切山药片。
何似想把切的每一片都厚薄均匀,可惜切的大小厚薄不一,不过有些切的是挺像那么回事的。
何似撇了一眼徐见澄,“你习惯吃块?”
“我都行。”
“还是切成片吧。”
“我来吧”,何似把徐见澄刚刚切完的山药块回炉加工成山药片,其实两个人切的都半斤八两。
徐见澄把何似切完的山药摆到盘里,又拿过自己刚刚削好的土豆,”切成片?“
“切成片”,这次何似切的更慢了,他想要切出像饭店师傅那样薄如蝉翼的土豆片,扒着土豆的一侧拿斩骨刀屏息凝神的切,那刀和手的距离几乎都贴在一起了。
徐见澄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
何似所有的注意力全在案板的土豆上,完全没注意的旁边的徐见澄盯着他一动不动目不转睛。
等何似大功告成才发现徐见澄双手撑着流理台一动不动,“嘛呢你?”
何似拿手肘拐了一下愣在那里的徐见澄。
何似没等徐见澄回答,拿起一旁的金针菇,喊道“妈!这金针菇该怎么洗啊?!”
沈欢正和吴忧在客厅里聊的,听见自家儿子喊自己就连忙过去,“来了来了!”
沈欢瞅着盘子里歪瓜裂枣的山药片和土豆片,鼓励道:“切的这么好啊。”
“好吗?可能吧。”
何似自言自语道。
“金针菇,你看”,沈欢一边示范一边说道,“把根先切了。”
“切这么多啊?!”
“你想切多少就切多少,把根切掉就行,记得洗干净啊。”
“好好好,拜拜。”
何似把两大簇金针菇分成四小簇,粗暴的摁开开关,开到最大。
水流从鹅颈管里喷出,打到盛金针菇的瓷碗里噌一下溅出了大半,几乎全都溅到何似身上的T恤了。
“靠……”
徐见澄在一旁手疾眼快的把开关关上。
“上去换一件?我替你洗。”
“甭了。”
何似直接把衣服卷起来继续洗。
“妈妈妈妈!我们完事了!!!”何似朝客厅喊道。
“妈!妈妈!快来!”
沈欢过来看着瓷盘里厚薄不一的细丝,“多练练就好啦,妈妈第一次做的时候和你差不多呢。你看看你这儿弄得菜叶和水到处都是,还要麻烦见澄帮你收拾……”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注意!”何似风一样的跑出厨房,扑在沙发上和吴忧扯皮去了。
沈欢也无可奈何,转身对徐见澄微笑道,“你也和他们出去玩吧。”
徐见澄点了点头,把流理台上最后一点水迹擦干净了也出去了。
沈欢看着何似挤在两人中间高兴的说着什么,手舞足蹈的,嘴角微微扬了扬,然后带上围裙开始剖鱼。
吃完饭,整个天都被夕阳浸染成了温柔的烟熏玫瑰色,小小的一弯上弦月缀在天边。
阿姨提前把沈欢叫出去了,何似他们随后。
可是临到出门的时候何似又突然起意去山谷里观星了,他看见门上挂的日历今天赶巧了,正好是初七,可以清楚的看见月陆月海。
何似左脚刚穿上鞋子,右脚还是拖鞋,就这么像一阵风一样跑回自己屋内,开始拆他的宝贝儿子——一台入门级抛物面反射式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