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抿紧了嘴。
他不是傻子吗?怎么可以懂得这么多!这不科学!
果然性这种东西于雄性生物而言他们简直就是无师自通,压根儿不需要旁人引导,亏她还一肚子小九九!
她一脸惊恐,嘴角微不可察的抽蓄着,沈砚好笑之余也不想再逗她,自顾自的回到桌边吃饭。
铃兰裹着被子开始盘算今晚是要将人打残了还是打晕了。
然而还没等她盘算好,沈砚就吃完了,把饭菜一推,上来就要解衣裳。
这这这也太干脆了!!!
铃兰顿时如临大敌推了他一把:“沈砚!”见他面色不善似乎要大声嚷嚷,吓得她立刻又识时务的改口:“相公……”可千万不能把人招来了,他人傻不不知羞耻为何物,她还嫌臊得慌呢!
他点头,喃喃自语道:“娘说出嫁从夫……”又道:“娘说洞房是要脱衣服的要男的在上面女的在下面。”说完又要解衣裳。
“……那娘还说了什么?”
“让我对你好。”这话说得十分不情愿,眼里全是控诉,好像新媳妇儿是来跟他争宠似的。
铃兰懒得跟他计较。
她循循善诱:“相公……”呸,什么相公!酸牙!但是还得叫。“相公真孝顺,如此听爹娘的话,爹娘知道后一定很欣慰。”
沈砚看她,认真道:“爹娘对我好。”
“既然这样,那是不是娘说什么你就得听什么?”
“嗯。”
“那娘有没有让你疼媳妇?”
“……”
铃兰:“……”眼睛瞪那么大干啥,她是媳妇又不是仇人。
“娘说是。”沈砚撇开脸,看上去十分不乐意,好像吃了多大的亏一样,低头搓衣服,模样十分怂。
铃兰要的就是这句话,至于他那欠抽的样子还是以后再说吧。
“那好,你睡下面我睡上面。”
沈砚又不是真傻,听小青梅的语气就知道洞房是无望了。看她防备自己的眼神,估摸着若是他来硬的她不得咬死他。而让她睡地上又万万不可能,因此他还是认命吧。
当然他的这些心思铃兰是不可能知道的。
但他还是想挣扎一下。
于是他迅速脱了衣服往床中间一躺,拍拍自己的胸膛,“娘子,来,你睡上面。”
那一刻铃兰杀人的心都有了。
她怎么突然有种自己智商掉线的错觉……
“相公,天色还早,要不咱玩个儿小游戏再睡觉?”
“小游戏?”
铃兰见他跃跃欲试,忙道:“对对对!”
“好!”
半个时辰后,铃兰跑进灶房咕嘟咕嘟灌了一大碗水,这才心满意足的躺在了床上,临了还不忘好心帮他新婚丈夫把床铺好。
当然是在地上。
又一个时辰。
沈砚做起身,捏捏额角,笑得十分无奈。他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床上的人已经熟睡才轻声轻脚出了房门。
月色中天,幽蓝苍穹星辰点点,树林里夜风飒飒。
于仲阳靠在一棵大树下,看着信步而来的人,啧啧摇头,出言嘲讽:“玩个剪刀石头布也能玩小半个时辰,真不知道你俩到底谁有病。要我说,点个穴不就完事了。”
“你也可以找个人玩。”语气如同他脚下的步子,不疾不徐,闲庭信步。
身边一条大黄狗吐着舌头往他身上蹭。
还是新房里的那套酒具,沈砚将其斟满,将其中一杯递了过去。
被迫吃狗粮什么的最不能忍,于仲阳顿时声泪俱下。
饮罢一杯酒,控诉:“哥到现在还没成亲还不是在等你……”完成自己的心愿,然后他才能脱身。
不过后半句他故意没说,因此十分暧昧不清。
沈砚最见得他这幅吊儿郎当还不忘拖自己下水的欠抽样子。
淡淡道:“滚。”
“啧啧,”于仲阳摇头,十分痛心的样子:“瞧瞧,瞧瞧,你这是对兄长的态度吗?”
沈砚也不还嘴,撩衣而坐。幽蓝的夜空,月色如水般倾泻了他一身。湛湛的光华,白色中衣,身姿巍然。
“你怎么来了?”
于仲阳道:“还不是顾将军让我来的,也只有我比较适合。毕竟我在村里土生土长,出现在这里一点也不惊讶。对了,他白天去了许府。”
沈砚冷冷一笑,还不死心。
于仲阳见他神色不悦,眼睛一转,于是嘿嘿一笑,“如花似玉的美娇娘一个,难不成你今晚真打算坐怀不乱?”
“骨头!”
“汪汪汪!”滚滚滚!
名为骨头的大黄狗冲他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