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茫然的摇了摇头。
镜水这才看向那个小太监,“你可知道你家主子,为何要求见秦先生?”
那小太监一怔,忙道:“是这样的,四殿下知道秦先生是皇上和镜水公主的贵客,便也想结识一番,且,主子说了,方才秦先生与华婉公主在清月宫门口一见,彼此已算是相识了,华婉公主觉得见罪了秦先生,特意要给秦先生赔罪的。”
镜水一听到华婉脸色便有些不对了,“华婉?她不是禁足吗?”
秦楚深吸了一口气,还未等那小太监答话,便小声道:“从清风台出来,刚好路过清月宫,那跋扈的公主想要教训我,教训不得,可能记恨在心。”
秦楚本来还想说,那华婉公主教训不得,便想着要勾‘引他,可是这话,他倒是没有说出口。
镜水是想着自己刚回宫不能多生事端,且上次的事情,皇后和师父都不许她再计较,她才没找华婉算账。
可如今,华婉竟然连秦楚都敢欺负!
镜水怒而起身,大喝一声,“岂有此理,老虎不发威,那女罗刹当本宫是病猫不成?走,秦楚,今日,咱们好好会会那华婉。”
花脉脉刚进门便听到了这话,她莫名的就激动起来,“镜水…镜水…额,镜水公主,带上奴婢吧。”
花脉脉一脸的期待,镜水转过头看向了花脉脉,给花脉脉递了个眼神,随后便一本正经的开口:“好,带上你,不过不要惹事,知道吗?”
说这话的时候,镜水还拽了拽花脉脉的袖子。
花脉脉顿时会意,轻咳了一声,恭顺道:“是,奴婢晓得了。”
镜水也没带上旁人,就他们三个,还像是之前在信天乡一样,气势汹汹的就走出了昭和宫。
镜水离开之后,有人立马将此事告知了虚若姑姑。
虚若闻言,也赶忙跑去了万寿宫通知皇后娘娘。
然而,镜水他们三个,不到一刻钟,便到了清月宫。
见镜水也跟着过来了,华婉先是与北门棋对视了一眼,随后过来行礼道:“不知道妹妹过来,姐姐未曾相迎,妹妹不会见怪吧。”
华婉说完这话,便往镜水的身后偷瞄了秦楚一眼,顿时心里小鹿乱撞,脸色晕红。
镜水眼睛尖着呢,见这情景,心中便明白了大半。
镜水威势倒足,摆弄架子坐在了高位,冲着华婉和北门棋问道:“你们两个,叫本宫师弟来,有何贵干啊?”
华婉见镜水如此嚣张,心中有些不服。
奈何她刚被禁足,自然要收敛一些。
况且,在秦楚的面前,她总要装着温婉一些。毕竟,刚才给他的印象太不好了……
想到这里,华婉突然眉欢眼笑,亲昵的上前挽住了镜水的手臂,“这不是我方才见罪了这位秦先生嘛,因着我正在禁足,故而让四弟去请秦先生来,妹妹不会生气吧?”
华婉如此,让镜水心里一阵恶寒。
她这个虚伪的样子,还不如飞扬跋扈一点看着顺眼,如此,反倒是让人反胃。
镜水毫不留情的甩开了她的手臂,冷哼一声,道:“我们姐妹,就不必假装和善了,本宫可不会忘了,前几日华婉公主对本宫是如何的姐妹情深,若非命大,本宫早就见了阎王。”
华婉脸色一沉,握紧了双拳,沉吟须臾,这才笑吟吟的开口:“妹妹,我正要去解释这事,这个绝对是误会。”
镜水轻嗤了一声,斜眼看向了华婉,“是不是误会,你心里没点数吗?”
华婉下意识的看向了秦楚的方向,果然,秦楚脸色阴沉,恶狠狠的盯着她。
华婉心下一紧,如此情景,也不辩解,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姐姐一时糊涂,妹妹,就原谅姐姐吧。”
说完,她捂着手帕哭个不停。
镜水心下虽有些纳闷她突然态度大变,却并未放在心上,反而突然起身道:“这件事,母后和师父都告诫本宫,让本宫不必与你计较。故而,就放过你这一回。”
华婉闻言,眼珠子转的飞快,突然磕了三个响头,“谢妹妹,妹妹放心,姐姐以后一定不会了。妹妹将来是大楚的皇后,又是嫡亲的公主,身份尊贵,是姐姐不懂事。”
镜水眼神微眯,冷哼了一声,“这件事可以饶过你,但是你意欲对秦楚动手,这件事,本宫不能轻饶。”
华婉握紧了双拳,她方才亲眼看着父皇和皇后的身影闪过,故而才做出这副卑顺的样子。
谁知道,她被镜水为难好一会儿了,也不见那两位出现解救。
华婉心一横,突然跪爬到秦楚跟前,“秦先生,我不知道你是父皇与镜水公主的贵客,方才见罪了你,请你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