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恶霸正要作威作福,便被两个闯入的侍卫一人提一边,拖出了课堂。
赵景升每日辰时便有练武习惯,虽是在檀溪山,也没落下,便于劲松堂前正厅一桃树下操练,侍卫将马珪拖来。
剑气凛然,刺破夏日清晨的丝丝凉爽,剑尖在马珪鼻骨一寸处停下,随之而落的是一截绛红毛发。
马珪只觉剑尖割裂肌肤之感,恐惧从脚底蔓延,反抗更是激烈了几分,眼底惊恐顿现,口中虽塞着棉帕,双腿瘫软无力。
“少爷,堂上抓到此怪!”右边一侍卫禀告道。
马珪因口中虽塞着麻帕,被堵住,吐字不清,只哼哼唧唧,却一直往赵景升前凑。
赵景升麦色的手指捏起一撮掉落的毛发,细细端详片刻,唇瓣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摆摆手,示意下属,“放了。”
右边侍卫领命拿去马珪口中麻帕,马珪大呼一口气喘道,“赵放……放……开!我我……我……是马珪!我长姐……是德妃,谁敢动我!”
赵景升虽平日与马珪相交不深,但安定城中有这么个小霸王,也是有所耳闻,“小霸王今日怎么长了这么马毛?”
“是……是苏鱼!一定是苏鱼干的!”
“哦?那苏鱼正被小爷到处通缉,只怕躲都来不及,如何会去惩治你呢?“赵景升更是感兴趣了,这潭溪山的好戏,可不一般!
“那你是在何处被抓?为何又满脸是马尾鬃毛?”赵景升将尖入鞘递给身边的小厮,边擦手慢条斯理道。
“嘶——我好端端正打算回房,谁知道行到揽月亭处,被打晕,今日早上醒来,便成了这般,一定是苏鱼!赵小侯爷,你这不是一直在抓他么!”马珪一边极力想扯掉脸上的毛,却将脸皮扯得生疼,倒抽气。
当下便指挥着院中站立的侍卫道,“你……你们快去给我将他抓来!本少爷便免了你刚才大不敬!”
”放肆!“
“你一奴才说谁呢?本少爷可是——”马珪见被个侍卫给训了,当即怒火攻心,发作道。
“安定一霸?”赵景升冷笑。
“马珪,你那套在小爷这儿可不好使,可你老子没告诉你吗?”赵景升的眸底一片漆黑,嘴角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凉薄冷冽,倒是让叫嚣的马珪安分了下来。
夏日的天,总是说变就变,辰时初日破云,光芒金灿,巳时便已是乌云罩顶,黑云压日。
起风了,苏鱼正在苍霞阁院中,闲庭信步,瞧着那几尾锦鲤,游的好不欢畅,她正寻思着要找个理由出门去,只等着黎淮回禀,听听情况再定。
绿萼见要下雨,想到殿下对面前这如珠似玉人儿的珍视,“公子,快下雨了,回屋吧!”
“马珪如何了”苏鱼随地捡起小鹅卵石投入水中,激起一小片涟漪,三尾金黄色锦鲤受了惊,正四下逃窜。
“先前黎统领来报,说被赵小侯爷的人抓了去。”
门外小厮拿了拜帖递给绿萼禀道,“公子,谢姑娘下了拜帖,在苍霞阁门外。”
苏鱼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