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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番外大集合(三)(1 / 2)


旗木朔茂:卡卡西,在做出选择时,别让自己后悔

他离开了木叶,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曾以为在他最脆弱的时候便可以侵占他的内心,于是亲自设下一个伤害他的陷阱,置他于危险中。

但是,我真的后悔了,在这计划开始时。

想象着月下影被别人侵犯,心如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揉捏着,那痛,彻骨。

但我却无力去阻止,这一切由我引起,而我又是唯一没有资格终止事态发展的人。

看到树林里冲出的黑炎,我忽然觉得松了口气。月下影他,应该逃走了吧。跟随着众人来到第三演习场的废弃仓库,那黑蓝色的诡异火焰让人望而却步。

和其他忍者一同施放水遁忍术,却发现这火焰丝毫没有熄灭的迹象,反而越烧越旺。这时候,忽然有些害怕,如果月下影并没有逃离这无法熄灭的火焰,会怎样?

赶来的纲手阻止了忍者们的无用功,听着她对天照的描述,我的心瞬间冰冷。万花筒写轮眼我并不陌生,作为旗木家下一任的家主,我对忍界各个较大的家族都十分了解。这个只有宇智波家极少数人才有可能掌握的忍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或者,这一切都是宇智波家的阴谋?

“可是,小影还在里面!”

“小影在里面!”

纲手忽然揪住我的衣领,巨大的力量勒的我喘不过气来。

“旗木朔茂,你怎么知道小影在里面!”

“你是说,哥哥在里面?”

刚刚赶到的大蛇丸阴沉着脸,纲手面容扭曲,明知道他们不可能知道我的计划,却依然心虚地撇开脸。

“我只是刚好看到小影进去。”

大蛇丸冰冷的蛇眸盯着我,杀气不要钱般涌来。我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那种如坠冰窟的感觉,至今依然是我的噩梦。那个时候,他是真的想杀了我吧?说的是呢,他们都不是傻瓜,就算不知道我的计划,也应该能猜出我和这件事脱不了关系。

大蛇丸甩开自来也冲进天照之炎中,甚至不顾及火焰对他的伤害。卑留呼的阻拦也被推开,那不顾一切的决绝,不是我的软弱能够比的。也许,大蛇丸才是真的适合月下影的人吧?而我,永远也没有办法像他那样为了月下影放弃一切。可是,还是想站在他身边,即使什么也得不到。

“听着,旗木朔茂,”纲手压低声音说,“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如果小影和大蛇丸出什么事的话,我一定要你偿命!”

把我甩在一棵树干上,背后扎满了木签子,我却感觉不到疼痛。看着纲手和自来也同样冲进火中,我无声的笑着,所以说,我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他们的同伴吗?所以说,我是永远被排斥在他们建立的城堡之外的陌生人吧!

重新站起来,没有管别人异样的目光,我慢慢的走回旗木家的族地。还呆在那里有什么意义?即使他们可以从天照之炎中活着走出,也不可能原谅我的过失。

后来,被长辈们关了禁闭,等我出来后,才知道月下影并没有死去,只是离开了。大蛇丸也一样离开了,去寻找他的哥哥,他的爱。自来也据说是去寻找传说中的命运之子,同样离开了木叶。在这里的,只剩下纲手。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在他们的眼中,我始终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之后接踵而来或明或暗的报复我都只是默默的承受,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沉重的心情放松一些。但我的罪,却不会因此而减轻,只会越积越重。

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冰冷,做任务时越来越干净利落,别人将这当成我的冷酷,事实上,这只是我逃避的方式。

我知道月下影在水之国,却从来没有勇气到那里,连那边的任务都尽量不接,明明渴望站在他身边,却又畏惧着不敢前往。

十七岁,在家族安排下加入暗部,同年成为暗部队长。十八岁那年,第二次忍界大战爆发,除了雾隐村,其他的忍村再次同木叶交战。退出暗部,以普通忍者的身份参战。

申请了到距离水之国最远的土之国,我的白牙短刀也渐渐在战场上发挥了应有的威力。生死拼杀中,木叶白牙的名号在战场上风生水起,渐渐涨到和冷君、狂鬼、公主同一个级别。同时期出名的还有拥有控制三种性质忍术的能力的御手洗宵、体术著称的铁血蓝、继承了三代各种高级忍术的猿飞新之助以及声称水遁术威力跟二代火影不相上下的千手橙水。

称号只是称号。

我冷笑着解决了偷袭的忍者,甩掉短刀上的鲜血。我们这些新晋的称号上忍和大蛇丸他们根本无法相比,无论是实力还是声望。

只有没有见识过大蛇丸忍术的人,才会认为我有与冷君相同的实力。一个名为万蛇罗之阵的自创A级召唤术,就可以改变整个战局。在绝对的攻击面前,任何防御都是无用功。

没有人知道,我的白牙短刀曾经断过,断在神器草雉剑之下。引以为傲的体术也输在大蛇丸手中,我还有什么理由在他面前自称强者呢?那青铜蛇头口中隐藏着的锋利长剑,连白牙短刀也为之颤抖。

木叶三十一年,大蛇丸、纲手和自来也在雨忍村同山椒鱼半藏战斗,那场战斗的结果无法说清,木叶这边除了大蛇丸他们三人意外全军覆没,雨忍村那边也一样只剩下首领孤军奋战。也许应该是平手吧,或者,赢了?山椒鱼半藏的雨忍村在那场战斗后认输,而大蛇丸他们也被并称为“三忍”。只是却发现,大蛇丸原本可以称为清冷的眼眸,变得没有丝毫感情。除了纲手和自来也,已经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让他动容。

忍界大战依然在继续,我二十二岁那年,在家族的安排下娶了一个从没见过的女人。

“不要奢望我会爱上你,和你结婚,只是家族的安排而已。”

婚前,我这样告诉那个女人,然后等着她愤然离开。我的心已冷,不会再爱上任何人,和我在一起,只是虚度光阴。

“我不在意!我一直都知道朔茂大人心里有一个无法遗忘的人,根本不可能容得下我。但是,我还是希望有机会站在朔茂大人身边,即使只能远远的看着您的背影,我也会满足。我不奢求您会爱上我,但是,希望您给我一个可以跟在您身边的机会!”

我没有反驳,你看,我和她多像,都只是希望可以跟在憧憬的人身边,只是我没有她的勇气,没有把内心最渴望的心愿说出来。

“我们结婚吧。”

给了她实现愿望的机会,我只是不想拒绝这个和我很像的女人。

只在那个可以称为家的地方留了一夜,第二天便又重回战场。偶尔会有些那个女人的消息传来,比如,她怀孕了,再比如,她要生产了。

我不是个好丈夫,如果不是同伴的劝说,即使她临盆我也不会回去。听着病房里的惨叫声,我的心情异常平静,并没有初为人父的喜悦。

难产,孩子虽然出生,女人却要为此失去生命。

“为了我,值吗?”

“如果是,大人,一切,都值。但,但是,孩子,请,请大人,赐名。”

看了眼皱巴巴像小猴子的儿子,他头上是我旗木家最纯粹的白发。

“卡卡西,旗木卡卡西。”

女人笑着,笑容惨淡。

“大、大人,孩子,请······”

“我知道,这是我旗木朔茂的孩子。”

无论爱不爱女人,这个孩子都流着我旗木朔茂的血脉。

“谢谢,您。”

女人闭上眼,真正离开了人世。

真的值吗?我抱着卡卡西,看着女人,看着这个我连名字都不记得的女人。纲手在村子里,如果我有一点在意她,只要请到纲手,她就不会失去生命。但是,我没有。这个为了我的血脉失去生命的女人,连最后都没有得到我的一点在意啊,她不会后悔吗?

在家和战场上奔波,有了一些牵挂的我,已经无法再像以前一样总是呆在战场上。

自来也收了个叫波风水门的徒弟,带着他上战场历练,偶尔的接触,知道那个孩子也是个难得的天才。纲手潜心研究医疗忍术,并提出了在每个忍者小队里增加一名医疗忍者的设想,开启了忍者队伍的变革。大蛇丸渐渐沉迷于研究禁术,却除了纲手和自来也以外,很少有人知道他究竟在研究什么。

卡卡西渐渐长大,渐渐的接触忍术,渐渐的崇拜他的父亲,并以他的父亲为荣。

木叶三十八年,和铁血蓝一同执行秘密任务,潜入敌方阵地获取任务卷轴。当铁血蓝被敌方抓住,我再一次做出那样两难的抉择——是执行任务还是要救同伴。

曾经,我也面对着这样的选择,那是我的选择是任务,最终失去了站在他身边的资格,那么这次呢,要怎么办?

我还记得暗部守则的第五条,任务有时候比命重要,所以永远不要放弃任务。

铁血蓝,只是一个普通的队友,但我还是选择了用任务卷轴交换他的生命。也许我并不是在救他,只是希望能重新经历一次过往,重新抓住那唯一一次的机会。

第一次任务失败,在那样关键的时刻,我的选择让敌方有了喘息的机会,明明只要几个月就能结束的战争硬是被拖了几年,我也在木叶备受谴责。

我知道长老团在背后煽风点火,他们希望通过这件事削弱旗木家的势力,也削弱火影的势力。

我被软禁着,在被隔离的院落中看着四角的天空。天空依然苍蓝,隐隐有着肃杀的红。我只是,不想自己后悔而已,这样也错了吗?是啊,我还是错了,因为我已经后悔了。

细细的回数一生,我只是按照家族的安排一步步走到他们希望的地方,几乎没有自我。两次属于我自己的选择,却两次都做错。这样想着,发现自己真是不堪呢。

如果,就这样结束生命,会怎样?生,非我愿,生活,处处被安排限制,那么死,总是可以由我自己把握了,是吗?这背负着罪孽的生命,也许只有死亡才是解脱。

那饮尽敌人鲜血的白牙短刀,最后饮的却是我自己的血液,还真是,讽刺呢。

阖上眼,听见谁的眼泪融进我的血液的声音。

原谅我,卡卡西。

我从来不是个好丈夫,同样也不是个好父亲。

但是,卡卡西,还是希望你,在做出选择时,不要让自己后悔。

记住吧,这是我唯一想告诉你,却忘记告诉你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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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弗莱森:我以为我可以不在意,其实我从来都没有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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